好奇乃是科學與醫學之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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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1 - 0:02科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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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3 - 0:05這詞喚起你們當中許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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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5 - 0:09高中生物和物理課裡
無聊、不愉快的回憶。 -
0:09 - 0:11但我保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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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1 - 0:14你們當時的經歷與科學大相逕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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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4 - 0:17那其實是科學的
「是什麼」的那部分。 -
0:17 - 0:19是前人發現的歷史記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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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1 - 0:25身為科學家,我最感興趣的
是科學的「如何」那部分。 -
0:25 - 0:29因為科學是求知的進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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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9 - 0:30我們觀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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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0 - 0:33猜個說法用來解釋所觀察到的現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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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3 - 0:34然後預測假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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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4 - 0:37再用實驗或其他的觀察
來測試這個預測。 -
0:37 - 0:38舉兩個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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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8 - 0:42第一個,前人注意到
地在下而天在上, -
0:42 - 0:46看似太陽和月亮都圍繞著天地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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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7 - 0:48他們猜的解釋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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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8 - 0:52地球想必是宇宙的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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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2 - 0:55預測:每樣東西都應該繞著地球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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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6 - 0:58首次有人真正檢視這說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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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8 - 1:01是伽里略從第一批
望遠鏡中拿到了一台, -
1:01 - 1:03並著手觀測星空的時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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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03 - 1:07他發現木星這個行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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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07 - 1:11有四個繞著它轉的衛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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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12 - 1:16他用這些衛星來追蹤木星的軌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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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16 - 1:20並且發現木星也沒繞著地球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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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20 - 1:22而是繞著太陽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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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23 - 1:25因此那個假設並未通過測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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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26 - 1:31所以導致大家捨棄了
地球是宇宙中心的理論。 -
1:31 - 1:35另一個例子:艾薩克·牛頓爵士
注意到東西落地。 -
1:35 - 1:38他猜測的解釋是重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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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9 - 1:42預測每個東西都會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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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2 - 1:45當然,並非每個東西都會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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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6 - 1:48我們因此就棄捨重力論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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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9 - 1:53當然不。我們把理論修正為:
重力曳引東西落地, -
1:53 - 1:58除非另有個力道相等
而方向相反的作用力。 -
1:58 - 2:00這讓我們學到新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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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01 - 2:04我們開始更加注意鳥和鳥的翅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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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04 - 2:09試想所有沿著這條思路
而引出的新發現。 -
2:10 - 2:15因此,失敗的測試、例外與離群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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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5 - 2:17教導我們原先未知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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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7 - 2:20並且引領我們發現新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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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0 - 2:22科學如此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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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2 - 2:24科學如此學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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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4 - 2:25雖然罕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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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5 - 2:29有時媒體甚至連科學家都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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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9 - 2:31這或那個已經被科學所證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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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2 - 2:34但我希望你們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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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4 - 2:38科學從未終極永遠地證明過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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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0 - 2:43希望科學家保有足夠的好奇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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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3 - 2:45去探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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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5 - 2:47並且謙卑得足以辨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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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7 - 2:50在我們發現下一個離群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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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0 - 2:52或例外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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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2 - 2:54像是木星的衛星那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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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4 - 2:56教導我們原先並未真正明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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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7 - 3:00此刻我們暫時先變換個主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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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0 - 3:02蛇杖,醫學的標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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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2 - 3:04對不同的人而言,代表不同的意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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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4 - 3:06但大多數的公共醫學論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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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6 - 3:09把它轉成了工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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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9 - 3:13國會和保險公司的董事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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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3 - 3:15試圖找出支付醫療款項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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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6 - 3:17倫理學家和流行病學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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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7 - 3:20試圖找到分配醫藥的最佳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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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20 - 3:23而醫院和醫生們則完全沉迷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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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23 - 3:25他們的儀軌和清單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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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25 - 3:28試圖找出最佳、最安全的行醫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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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28 - 3:30這些都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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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1 - 3:36然而,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全都假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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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6 - 3:38醫學教科書已蓋棺論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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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9 - 3:44我們以多快能獲得治療
來衡量我們的醫療品質。 -
3:44 - 3:46在這種氣氛下,我一點也不訝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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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6 - 3:49許多機構所提供的醫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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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9 - 3:52變得像是 Jiffy Lube
汽車維修連鎖店那樣。 -
3:52 - 3:54(笑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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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4 - 3:56唯一的問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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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6 - 3:58當我自醫學院畢業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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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8 - 4:00沒拿到像這樣的小玩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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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0 - 4:03汽車技工把它插進車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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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3 - 4:05用來找出車子哪裡出了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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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5 - 4:09因為醫學的教科書尚未編寫完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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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9 - 4:11醫學是科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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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12 - 4:14醫學是正在進程中的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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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15 - 4:17我們觀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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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17 - 4:19為所觀察到的現象猜個解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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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19 - 4:21然後做個可以測試的預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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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1 - 4:27多數的醫療預測在民眾的身上測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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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7 - 4:28你們可能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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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8 - 4:30從前上的無聊生物課裡說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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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0 - 4:31人口的分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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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1 - 4:34傾向集中於平均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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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4 - 4:36也就是高斯或常態分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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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6 - 4:37因此,在醫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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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7 - 4:40猜了個解釋後,我們預測假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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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0 - 4:42然後在民眾身上測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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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3 - 4:46這意味著我們的醫學知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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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6 - 4:49我們的知識和學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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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9 - 4:51來自人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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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1 - 4:54它最遠只延伸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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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4 - 4:55下一個離群值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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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5 - 4:57下一個例外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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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7 - 4:58就像木星的衛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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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8 - 5:01能教導我們原先未確切明白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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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2 - 5:03我是個外科醫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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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3 - 5:06照顧惡性肉瘤癌症的患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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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6 - 5:08肉瘤是種罕見的癌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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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9 - 5:11是肌肉與骨骼的癌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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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1 - 5:13我必須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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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3 - 5:16我的每個病人都是個離群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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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6 - 5:17是個特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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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8 - 5:20我為肉瘤患者動的手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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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20 - 5:23不曾有任何一個遵循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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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23 - 5:25隨機控制的臨床試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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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26 - 5:30也就是我們以為是
人口常態分佈的最佳醫療方式。 -
5:30 - 5:33人們總說要跳脫框框,
採取創造性思維, -
5:33 - 5:35但肉瘤沒有既定的框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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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35 - 5:39我們的肉瘤被不確定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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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39 - 5:43未知、特例和離群值所包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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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3 - 5:45我認為易用的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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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5 - 5:49普世科學的兩個最重要的價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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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9 - 5:51謙卑和好奇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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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2 - 5:54若我謙卑和好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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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4 - 5:57當病患問我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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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7 - 5:58而我沒有答案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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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9 - 6:01我會請教其他接觸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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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01 - 6:03類似但是不同的肉瘤病患的同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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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03 - 6:06我們甚至會建立國際間的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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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06 - 6:10病患能透過聊天室
和支持團體彼此對談。 -
6:11 - 6:14經由這樣謙卑好奇的交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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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4 - 6:18我們開始嘗試學習新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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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9 - 6:21例如,我的這個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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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1 - 6:23在近膝蓋處罹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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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3 - 6:28經由謙卑好奇的國際合作交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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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8 - 6:31我們得知能夠移用腳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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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1 - 6:35替代被移除的罹癌膝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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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5 - 6:38他就可以戴著假肢跑、跳與玩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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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8 - 6:44他因國際的合作而有了這契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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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4 - 6:46他希望做這樣的手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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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6 - 6:49因他接觸過其他經歷過的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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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0 - 6:54因此,醫學上的特例和離群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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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4 - 6:56教我們原本我們所不知道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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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6 - 6:59也引導我們產生新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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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9 - 7:01非常重要的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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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1 - 7:05所有的特例和離群值
帶給我們醫學領域的新想法 -
7:05 - 7:08不僅適用於特例和離群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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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9 - 7:14我們從肉瘤病患身上
不僅學到治療肉瘤患者的方法。 -
7:15 - 7:19有時候特例和離群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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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19 - 7:22教我們許多適用於普羅大眾的新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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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3 - 7:25就像矗立在森林外的樹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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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5 - 7:29特例和離群值吸引我們去注意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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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9 - 7:32引領我們去領悟更宏觀的認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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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2 - 7:34像「樹木是什麼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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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4 - 7:36我們常說見樹不見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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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6 - 7:40但人們也常會見林而忽視了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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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41 - 7:43獨自矗立在森林之外的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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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43 - 7:46使得樹木定義的關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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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46 - 7:50那些樹幹、樹根、樹枝間的關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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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0 - 7:51更為明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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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1 - 7:53即使那是棵歪斜扭曲的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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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3 - 7:58或者那棵樹的樹幹、樹根、
與樹枝間的關係不尋常, -
7:58 - 8:01儘管如此,它仍吸引我們的注意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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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1 - 8:03讓我們觀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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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3 - 8:05然後在普羅大眾的身上測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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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6 - 8:08我說過肉瘤癌極為罕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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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8 - 8:11大約只佔所有癌症案例的百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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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1 - 8:15你們大概也知道,
癌症被視為是一種遺傳疾病。 -
8:16 - 8:17遺傳疾病的意思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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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7 - 8:19癌基因引起癌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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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9 - 8:21當癌基因被開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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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1 - 8:23而腫瘤抑制基因卻關閉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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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3 - 8:24誘發了癌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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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4 - 8:25你可能認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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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5 - 8:28我們對癌基因和腫瘤抑制基因的認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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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8 - 8:29來自常見的癌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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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9 - 8:31像是乳癌、前列腺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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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1 - 8:32和肺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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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2 - 8:34但你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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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4 - 8:38我們首次學到癌基因和腫瘤抑制基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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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8 - 8:41是從那微少、僅僅佔百分之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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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1 - 8:43名為肉瘤癌的癌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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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3 - 8:45佩頓·勞斯在 1966 年
獲得了諾貝爾獎, -
8:45 - 8:47由於他發現了雞禽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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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7 - 8:51有種傳染性肉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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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1 - 8:54三十年後,哈羅德·瓦爾姆斯
與麥克·畢曉普發現了 -
8:54 - 8:57那種傳染性的因子究竟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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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7 - 9:00它是一種攜帶基因的病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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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0 - 9:01SRC 癌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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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2 - 9:06我不是說 SRC 是最重要的癌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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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6 - 9:07也不是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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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7 - 9:10SRC 是所有的癌症中
最常被開啟的癌基因。 -
9:10 - 9:13但它是第一個被發現的癌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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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14 - 9:16這特例、離群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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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16 - 9:19吸引了我們的注意,帶領我們發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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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0 - 9:24教導我們其他
有關生物學的重要知識。 -
9:25 - 9:29TP53 是最重要的腫瘤抑制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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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9 - 9:34是幾乎所有的癌症裡
最常關閉的腫瘤抑制基因。 -
9:34 - 9:37但我們不是從一般的癌症裡
學到這一點。 -
9:37 - 9:39而是當李醫生和佛美尼醫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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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9 - 9:41在檢視家族病史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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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1 - 9:43發現這些家庭的肉瘤癌症比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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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3 - 9:45遠高於一般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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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6 - 9:48我說過肉瘤癌極為罕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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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8 - 9:49請記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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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9 - 9:53一般而言一個家庭裡發生
兩件肉瘤癌的機率是百萬分之一, -
9:53 - 9:56但那個家庭的發生率實在太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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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7 - 9:59就是因為十分罕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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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9 - 10:01所以吸引我們的注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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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2 - 10:04啟發我們新的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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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5 - 10:07或許你們當中的很多人會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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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7 - 10:08也有權這樣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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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9 - 10:10是啊,凱文,那很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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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0 - 10:12但是你所說的並非鳥的翅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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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3 - 10:16也不是繞著木星轉的衛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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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7 - 10:18而是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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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8 - 10:21離群值或特例能引致科學的進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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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1 - 10:23但我們談的是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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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4 - 10:26我只能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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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6 - 10:28我太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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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0 - 10:33我與這些罹患罕見
而致命疾病的患者對話。 -
10:34 - 10:36我紀錄這些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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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6 - 10:38這些對話非常令人焦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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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8 - 10:40充滿著恐怖的語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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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0 - 10:42像是「我有個壞消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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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2 - 10:44或是「我們一籌莫展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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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4 - 10:47有時對話轉向一個單詞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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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8 - 10:49「末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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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3 - 10:56沉默能讓人非常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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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7 - 10:59在醫學裡,空白的位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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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9 - 11:04可能會像那些對話裡的
用字遣詞一樣重要。 -
11:05 - 11:07什麼是未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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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07 - 11:09哪些試驗正在進行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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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0 - 11:11和我一同做個小練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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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1 - 11:15看在銀幕上的片語:「無處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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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5 - 11:16注意空格落在何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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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7 - 11:20如果我們把空格向右移一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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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1 - 11:22「無處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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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2 - 11:25變成了「此刻在這裡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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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5 - 11:27完全相反的意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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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7 - 11:29僅僅把空格向右移了一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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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2 - 11:36我永遠忘不了走進
一位患者病房的那一晚。 -
11:36 - 11:38雖然我在手術房裡忙了一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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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8 - 11:40仍然想去看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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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0 - 11:43幾天前我診斷出
這個男孩罹患了骨癌。 -
11:44 - 11:48稍早他和他的母親
與化療醫生談過話, -
11:48 - 11:51他剛剛入院開始化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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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1 - 11:53約在午夜時分,我進到他的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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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3 - 11:54他沉睡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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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4 - 11:56而他的母親正在病床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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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6 - 11:59藉由手電筒的光閱讀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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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9 - 12:01她走出來,在走道上
和我聊了幾分鐘。 -
12:02 - 12:04原來她正在閱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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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04 - 12:08當天稍早化療醫生給她的程序手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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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08 - 12:10她記住了裡面的內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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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11 - 12:13她說:「瓊斯醫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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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13 - 12:15你告訴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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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15 - 12:18這種癌症未必能被療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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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0 - 12:21但我很仔細研究治療程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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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1 - 12:24認為我做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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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4 - 12:28我認為我們能夠承受這困難的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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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8 - 12:29我要辭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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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9 - 12:30搬去和父母親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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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30 - 12:33我要救我的孩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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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35 - 12:37我沒告訴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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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38 - 12:41我沒糾正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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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42 - 12:44她信任的醫療程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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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44 - 12:47即使完全照著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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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47 - 12:50也未必救得了她的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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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2 - 12:53我沒告訴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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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4 - 12:56我沒填入那個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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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7 - 12:59一年半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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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9 - 13:02她的兒子還是死於癌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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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3 - 13:05當時我應該告訴她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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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5 - 13:07或許你們當中有許多人會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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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7 - 13:08「那又怎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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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8 - 13:09我沒罹患肉瘤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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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9 - 13:11我的家族沒有任何人罹患肉瘤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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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1 - 13:12這些都有道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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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2 - 13:15但大概與我無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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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5 - 13:16或許你是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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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6 - 13:19肉瘤癌或許與你無甚關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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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21 - 13:23但是醫學上的空白部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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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23 - 13:25卻與你的生命息息相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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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27 - 13:29我沒告訴你們
一個不甚光彩的小秘密。 -
13:29 - 13:30我說過在醫學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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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0 - 13:33我們在民眾的身上
測試所預測的假設。 -
13:33 - 13:34但我沒說的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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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5 - 13:37通常醫學並未告訴你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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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7 - 13:42每次某個人接觸治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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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42 - 13:46即使那個人的確是普羅大眾的一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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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47 - 13:50他和醫生都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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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50 - 13:52他在人口分布中會落在哪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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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53 - 13:57因此,每個醫療行為都是個試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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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58 - 14:02你將會是個被試驗的主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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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03 - 14:04試驗結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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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04 - 14:08你的情況可能變好也可能變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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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08 - 14:10只要藥物起作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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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10 - 14:13我們不在乎治療的快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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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13 - 14:17以及那些自滿、充滿自信的談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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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18 - 14:19但是如果事情進展不順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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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19 - 14:22有時我們就要做法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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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23 - 14:26我有個同事切除病人肢體的腫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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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27 - 14:29他很擔心這個腫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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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29 - 14:32在我們的研討會上,
他講述他的憂慮, -
14:32 - 14:36這是種原位複發率極高的腫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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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37 - 14:39但是他與病患的對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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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39 - 14:41卻完全是病患想聽到的那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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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1 - 14:42充滿了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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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2 - 14:44他說:「我已完全清除腫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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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4 - 14:45妳可以回家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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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5 - 14:47她和她的丈夫喜出望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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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7 - 14:49他們上館子慶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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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49 - 14:52享用大餐,還開了瓶香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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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52 - 14:54唯一的問題是幾個星期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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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54 - 14:57她注意到在相同的區域
出現了另一個硬塊。 -
14:57 - 14:59真相是醫生並未清乾淨腫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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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59 - 15:02她並未真的痊癒可以返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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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02 - 15:04當下發生的事吸引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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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05 - 15:07我的同事問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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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07 - 15:10「凱文,你願意幫我
照料這個病人嗎?」 -
15:10 - 15:12我說:「為什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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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12 - 15:13你和我一樣知道該怎麼做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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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13 - 15:15你沒做錯任何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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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15 - 15:17他說:「拜託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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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17 - 15:21幫我照料這個病人吧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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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21 - 15:23他很尷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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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23 - 15:24但不是為了他動的手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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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25 - 15:27而是他先前的對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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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28 - 15:29和過度的自信讓他很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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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31 - 15:33因此我動了更深入的切除手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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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33 - 15:36術後和我和病人的對話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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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36 - 15:39我說:「看起來很像已經清乾淨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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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39 - 15:41妳看似可以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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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41 - 15:44但我們做的是個試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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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45 - 15:47妳需要繼續觀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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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47 - 15:49我也需要繼續觀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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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49 - 15:50我們一起努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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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50 - 15:54看手術是否成功去除了妳的腫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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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55 - 15:56我可以向你們保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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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:56 - 16:00在這次談話後,她和她的丈夫
並沒再開一瓶香檳慶祝。 -
16:02 - 16:04但她現在採取科學家的態度,
-
16:04 - 16:08而不僅是個被試驗的主體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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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:10 - 16:12因此我鼓勵你們
-
16:12 - 16:16尋求你們醫生的謙遜和好奇心。
-
16:17 - 16:20每年大約兩百億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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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:20 - 16:24一個人走進醫生的辦公室
-
16:24 - 16:26成了一名病患。
-
16:27 - 16:31你和你所愛的人
不久的將來也會成為病患。 -
16:32 - 16:33你如何與你的醫生對話?
-
16:35 - 16:36你要怎麼跟他們說?
-
16:37 - 16:38他們會告訴你些什麼?
-
16:41 - 16:44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事,
他們無法告訴你, -
16:46 - 16:47但是如果你問了,
-
16:47 - 16:52當他們不知道的時候,
他們會回答不知道。 -
16:52 - 16:55所以,請加入對話吧。
-
16:56 - 16:57謝謝。
-
16:57 - 17:00(掌聲)
- Title:
- 好奇乃是科學與醫學之鑰
- Speaker:
- 凱文·瓊斯
- Description:
-
科學是個牽涉到試驗、失敗和修正的求知進程,醫學也不例外。癌症研究者凱文·瓊斯醫師以簡單、誠實的態度面對外科手術和醫學的未知領域。瓊斯醫師表示:科學的潛力在於當科學家不清楚時,會謙虛地承認他們並不清楚。
- Video Language:
- English
- Team:
- closed TED
- Project:
- TEDTalks
- Duration:
- 17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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