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凱斯：你的語言會影響你的儲蓄能力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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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0 - 0:05全球性的經濟金融危機再次引起大眾的關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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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5 - 0:08他們關注的，其實就是經濟學最古老的問題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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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8 - 0:11這至少要追朔到亞當 · 史密斯 (現代經濟學之父) 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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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1 - 0:17這個問題是，為什麼經濟模式
和金融體制類似的國家 -
0:17 - 0:20其國民儲蓄的行為卻天差地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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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0 - 0:24許多才華洋溢的經濟學家
投入了畢生精力鑽研這個問題 -
0:24 - 0:28經濟學領域的人士在這方面
已取得極為豐碩的進展 -
0:28 - 0:30對此問題頗有心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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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0 - 0:34今天我在這裡要跟大家說的
是個有趣的新假設 -
0:34 - 0:38和一些經過我不斷研究後
所得出的強有力的新發現 -
0:38 - 0:43那就是，人們的語言文法結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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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3 - 0:47與人們的儲蓄傾向之間的關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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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7 - 0:50讓我來簡要談談關儲蓄率以及語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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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0 - 0:52然後我會點出兩者間的關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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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2 - 0:57首先讓我們想想經合組織 (OECD) 的成員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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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7 - 1:00全名是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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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00 - 1:04經合組織的會員國，
基本上，你們可以把他們當作 -
1:04 - 1:07世上最富有，工業化程度最高的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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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07 - 1:11選擇加入經合組織時，
他們做出了一個共同的承諾 -
1:11 - 1:14即支持民主、 公開市場和自由貿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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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14 - 1:19儘管有這麼多相似之處，
我們仍發現儲蓄行為有極大的差異。 -
1:19 - 1:21這張圖表由右向左一路上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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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21 - 1:26你們可以看到，許多經合組織會員國的存款
都超過該國年度 GDP 的 25% -
1:26 - 1:31有些經合組織會員國的存款
甚至超過其年度 GDP 的三分之一。 -
1:31 - 1:36而把右半邊的經合組織會員國往下拉的，就是希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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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6 - 1:39你們可以看到，過去 25 年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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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9 - 1:43希臘的存款勉強超過該國 GDP 的一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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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3 - 1:50當然，值得注意的是，英國和美國緊接在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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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0 - 1:52現在我們看到了這些差異極大的儲蓄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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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2 - 1:56這些差異怎麼可能是語言造成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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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6 - 1:59讓我來簡要說說語言之間在根本上的差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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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9 - 2:05多年來，語言學家和認知科學家
一直在探討這個問題。 -
2:05 - 2:09然後我會點出這兩種行為之間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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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09 - 2:12你們很多人可能已經注意到了，我是中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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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2 - 2:15我在美國的中西部長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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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5 - 2:17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一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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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7 - 2:21那就是說中文的時候我不得不提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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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1 - 2:24事實上，不光是提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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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4 - 2:28說中文讓我必須從完全不同的角度
來思考家庭這個概念。 -
2:28 - 2:30那是甚麼意思呢？我舉個例子給你們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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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0 - 2:34假設我在跟你說話，
然後我介紹我 uncle 給你認識。 -
2:34 - 2:37我用英文說，你絕對聽得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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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7 - 2:40如果說，我們倆講的是普通話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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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0 - 2:42事情可就沒那麼好解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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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2 - 2:45我所要傳遞的信息將大大增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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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5 - 2:47我的語言將迫使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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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7 - 2:49不能只是告訴你 "這是我的 uncle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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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9 - 2:53是要告訴你大量的額外資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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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3 - 2:55我的語言迫使我告訴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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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5 - 2:58他是我母親那邊的
還是我父親那一邊的 uncle， -
2:58 - 3:01這位 uncle 是我血親或是姻親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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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1 - 3:03如果這個人是我父親的兄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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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3 - 3:06他比我父親年長或是年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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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6 - 3:10所有這些資訊是強迫附帶的。
我說中文時無法忽略。 -
3:10 - 3:12事實上，如果我想說得準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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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2 - 3:15中文讓我必須不斷地思索這些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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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5 - 3:19我小時候對這些著迷得不得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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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19 - 3:23但是今天讓我這個經濟學家更著迷的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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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23 - 3:28是這些同類型的差異
如何影響到語言對時間的描述。 -
3:28 - 3:32例如，如果我說英語，
我必須用文法說出其中差異 -
3:32 - 3:35如果我談論的是下過的雨："It rained yesterday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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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5 - 3:37正在下的雨："It is raining now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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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7 - 3:40或是未來的雨："It will rain tomorrow.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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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0 - 3:44請注意，英語需要更多的訊息來描述時間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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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4 - 3:46為什麼？因為我要考慮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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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6 - 3:51然後我要修正我想說的 ：
"It will rain," 或是 "It's going to rain." -
3:51 - 3:55英語就是不允許你說 ："It rain tomorrow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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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5 - 4:00相反地，這差不多就是我們說中文的方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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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0 - 4:02基本上，以中文為母語的人說出來的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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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2 - 4:04在以英文為母語的人聽來會很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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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4 - 4:09他們會說："Yesterday it rain,"
"Now it rain" "Tomorrow it rain." -
4:09 - 4:13深究此點，我們發現
中國人不會將時間分割開來， -
4:13 - 4:19而我們為了說出正確的英文，
卻必須不斷地提醒自己這點。 -
4:19 - 4:21語言之間的這種差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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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1 - 4:25只存在於關係極為疏遠的語系之間，
像是英文和中文嗎？ -
4:25 - 4:26其實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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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6 - 4:30現場的各位中很多人都知道了，
英語屬於日爾曼語族。 -
4:30 - 4:34而你們可能不知道，
其實英語是不合群份子。 -
4:34 - 4:37英語是日爾曼語族中唯一需要時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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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7 - 4:40舉例來說，大多數其他的日爾曼語族使用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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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0 - 4:43聊到明天的天氣，他們會自然而然地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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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3 - 4:45"Morgen regnet es，" (德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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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5 - 4:49翻成英文後，聽在他們耳裡成了："It rain tomorrow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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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9 - 4:54這讓我這個行為經濟學家有了靈感，
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假說。 -
4:54 - 4:58人們談論時間的方式，
人們說母語時必須考慮的時態， -
4:58 - 5:02會影響自己長期的行為傾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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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2 - 5:05你們說的是英語，有未來式的語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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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5 - 5:08這表示，每次你們在討論未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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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8 - 5:09或是任何尚未發生的事件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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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9 - 5:13文法的限制使你們必須區分現在和未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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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3 - 5:15並確信這兩者在本質上有所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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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5 - 5:18假設這種本質上的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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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8 - 5:22讓你們每次說話時
都能敏銳地分割現在和未來。 -
5:22 - 5:24如果這點成立，那麼你們心中的未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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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24 - 5:27會是遙遠的，不同於現在的一個概念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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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27 - 5:30這種心態會讓人不想存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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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30 - 5:32如果，相對來說，
你們講的是沒有未來式的語言， -
5:32 - 5:36對於現在和未來，你們的說法完全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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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36 - 5:39如果這種微妙的傾向，
讓你們對現在與未來一視同仁 -
5:39 - 5:41這種心態讓人想要存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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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1 - 5:44這是一個天馬行空的理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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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4 - 5:46我是個教授，有人付錢
請我提出天馬行空的理論。 -
5:46 - 5:51但要這種理論要如何實際測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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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1 - 5:55各位，我的做法是查閱語言學文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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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5 - 5:59很有趣的是，語言裡沒有未來式的族群為數不少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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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59 - 6:01他們遍佈世界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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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01 - 6:04這是一些為主歐洲北部的
沒有未來式的少數族群。 -
6:04 - 6:07很有趣的是，我開始分析資料時發現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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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07 - 6:11這些遍佈世界的，不講未來式的少數族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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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1 - 6:14其實是，廣義來說，世界上最會存錢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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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4 - 6:17就做一個簡單的演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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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7 - 6:19我們回頭看看剛才我們
在談論的經合組織儲蓄圖。 -
6:19 - 6:23你們會發現這幾個國家的數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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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3 - 6:25平均偏高，多半在圖表的左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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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5 - 6:29與那些文法有未來式的經合組織成員相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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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9 - 6:31這張圖的平均值差異是多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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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1 - 6:34每年拿該國 GDP 的百分之五來做儲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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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4 - 6:3925 年后，這將對本國金融有長遠而重要的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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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9 - 6:42雖然這些數據能作此解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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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2 - 6:44國與國之間會有各種不同的差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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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4 - 6:48有時候，要解釋所有這些
可能的差異是極為常困難的事。 -
6:48 - 6:52然而我等一下要提供的，
是這一年來我埋頭研究的東西 -
6:52 - 6:54藉由經濟學家身分之便，我收集了那些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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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4 - 6:57極為龐大的資料集，並試圖將之彙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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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7 - 7:00然後我試圖剔除所有那些可能的差異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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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0 - 7:03希望發現這兩種關係之間的盲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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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3 - 7:08總而言之，不管我做了多少推論，還是沒有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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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8 - 7:10讓我向你們展示一下
研究可以達到甚麼程度。 -
7:10 - 7:14你們可以想像一下，
我收集了世界各地的龐大資料集。 -
7:14 - 7:18例如說，歐洲的健康和 [老化] 退休人口的調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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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18 - 7:22這個資料集會讓你們瞭解，歐洲的退休家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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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2 - 7:24真的對調查者都極有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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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4 - 7:26（笑聲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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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6 - 7:31想像一下，你是退休的比利時人，
然後你家門口來了個訪客。 -
7:31 - 7:35"不好意思，請問可以讓我
細讀您的股票投資組合嗎？ -
7:35 - 7:39您是否知道這間房子的價格呢？可以告訴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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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9 - 7:42您府上走廊的長度該不會剛好超過 10 米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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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42 - 7:47如果是的話，可以讓我計算
您通過走廊要花多少時間嗎？ -
7:47 - 7:50可以請您盡量大力握，
用您的慣用手，握這個設備， -
7:50 - 7:52好讓我測量您的握力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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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2 - 7:56可以吹這根管子讓我測量您的肺容量嗎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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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6 - 7:59這項調查費時一天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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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9 - 8:00（笑聲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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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0 - 8:04結合這些數據與其他調查，例如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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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4 - 8:09美國國際開發署在非洲的
發展中國家蒐集的數據 -
8:09 - 8:14這個調查連愛滋病毒感染狀況
的數據都可以直接呈現 -
8:14 - 8:17針對的是......比方說，奈及利亞的農家成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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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7 - 8:19把這些數據與世界範圍內的調查相結合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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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9 - 8:23也就是政治傾向......以及算我好運......儲蓄行為的調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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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3 - 8:28針對全世界數百個國家的數百萬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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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8 - 8:32取得所有資料、將之整合，最後得到這張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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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2 - 8:34你們會發現，全世界有九個國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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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4 - 8:37他們有大量的原住民人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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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7 - 8:41有的說未來式，有的不說未來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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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1 - 8:44而我的做法是，用統計學將其配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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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4 - 8:50我盡可能地考慮各個層面，
並撮合所有條件幾乎相同的家庭， -
8:50 - 8:53接著我會大膽推測，
語言和儲蓄之間的聯繫是否存在， -
8:53 - 8:57連所有這些因素都考量進去的情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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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7 - 8:59我們能控制哪些特質因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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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9 - 9:02我要以出生國和居住國為撮合因素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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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2 - 9:04還有人口統計學 -- 他們的性別，年紀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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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4 - 9:06他們與本國居民相比的收入水準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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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6 - 9:09他們的教育成就，家庭結構的細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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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9 - 9:13結果發現，歐洲有六種不同的結婚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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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13 - 9:17我用宗教做為劃分依據，
可說是鉅細靡遺， -
9:17 - 9:20全世界有七十二種宗教派別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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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0 - 9:22因此區別程度極為精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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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2 - 9:27單個家庭會有十四億種區分標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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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7 - 9:31現在開始，所有我要告訴你們的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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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1 - 9:34其實只有比較這些大致相類似的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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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4 - 9:36我盡可能地讓腦中的想法付諸實驗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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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6 - 9:39我找到兩個家庭成員，都住在布魯塞爾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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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9 - 9:42他們每方面的條件都相似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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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2 - 9:45但是一個家庭說佛蘭芒语，另一個說法語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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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5 - 9:48又或是奈及利亞郊區的兩個家庭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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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8 - 9:52其中一個說豪撒語，另一個說伊博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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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2 - 9:56現在連控制變因都做到如此細緻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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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6 - 9:59不說外來式的人存的錢比較多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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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9 - 10:03沒錯，不說未來式的人，
即便控制變因已如此細緻 -
10:03 - 10:06他們在任何一年內都有
多三成的可能性進行儲蓄。 -
10:06 - 10:08這會有累積效應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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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8 - 10:13沒錯，等到退休時，
這些收入穩定，不說未來式的人， -
10:13 - 10:16退休時的儲蓄還會再多四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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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6 - 10:18我們能用這些資料進一步假設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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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8 - 10:23可以，因為我說了，事實上
我們經濟學家收集了很多健康資訊。 -
10:23 - 10:27為什麼我們能從健康習慣聯想到儲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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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7 - 10:30舉個例子，你們想想抽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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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0 - 10:33仔細思考後會發現抽菸是負面的儲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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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3 - 10:37如果說儲蓄是用當下的痛苦換取未來的愉悅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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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7 - 10:38抽菸則是相反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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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38 - 10:41抽菸是用當下的愉悅換取未來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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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1 - 10:44而到頭來我們期待的會是另外一種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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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4 - 10:46事實上，這就是我們的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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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6 - 10:50與其他條件幾乎相同的家庭比較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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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0 - 10:53不說未來式的人，任何時間點的
抽菸可能性大約低了 20-24%。 -
10:53 - 10:56他們退休時的肥胖可能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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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6 - 10:58大約少了13-17%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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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8 - 11:01根據報告，在上一次性行為時使用了保險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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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01 - 11:03的可能性要多21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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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03 - 11:06我可以一項項地列舉這些差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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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06 - 11:10幾乎很難找到一種儲蓄習慣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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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0 - 11:13不受這種強而有力的效應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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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3 - 11:18我和我在耶魯的語言學和
經濟學同事們，正開始進行這研究， -
11:18 - 11:23我們真的發現了
並理解這種微妙的推力 -
11:23 - 11:28或多或少讓我們每次
講到未來時都會稍加思考。 -
11:28 - 11:30最後，我們的目標是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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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0 - 11:35一旦我們了解這些微妙的推力
如何影響我們的決策， -
11:35 - 11:38我們想要提供人們一些方法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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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8 - 11:40如此一來，他們就能自覺地改善儲蓄習慣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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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0 - 11:44也能更自覺地投資自己的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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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4 - 11:46非常謝謝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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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6 - 11:52(掌聲)
- Title:
- 陳凱斯：你的語言會影響你的儲蓄能力嗎？
- Speaker:
- Keith Chen
- Description:
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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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濟學家能從語言學家身上學到甚麼？根據自己的研究，行為經濟學家陳凱斯向我們介紹一種奇妙的行為模式：沒有未來式的語言 -- “明天下雨” 而非 "明天將會下雨" -- 和高儲蓄率息息相關。請大家進一步了解陳先生的發現。
- Video Language:
- English
- Team:
closed TED
- Project:
- TEDTalks
- Duration:
- 12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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