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府應該與企業鬥爭,而不是與之合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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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1 - 0:0220 年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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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2 - 0:05我擔任訟務律師和人權律師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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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5 - 0:08在倫敦從事全職的法律實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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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08 - 0:12英國最高法院依然在這裡開庭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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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2 - 0:15有人說這是因為歷史上的一個意外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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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5 - 0:16就在這一棟建築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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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7 - 0:18我遇見了一個男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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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18 - 0:21他剛從英國外交部辭去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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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2 - 0:24我問他:「為什麼你要離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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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4 - 0:26他告訴我下面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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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7 - 0:29有一天早上,他問他的上司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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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29 - 0:33「我們可以為中國
人權問題做點事嗎?」 -
0:34 - 0:36他的上司回答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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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36 - 0:39「我們無法為中國
人權問題做任何事, -
0:39 - 0:42因為我們跟中國
有貿易的往來關係。」 -
0:43 - 0:45所以我的朋友悻悻地離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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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5 - 0:48六個月以後他再去見他的上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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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49 - 0:51這次他這麼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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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1 - 0:54「讓我們為緬甸 (Burma)
人權問題做點事好嗎?」 -
0:54 - 0:56那時還是這麼稱呼這個國家。
(現稱 Myanmar) -
0:56 - 0:59他的上司再次停下來,然後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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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:59 - 1:03「哦,可是我們沒辦法
為緬甸人權問題做任何事啊, -
1:03 - 1:06因為我們跟緬甸沒有
半點貿易關係。」 -
1:06 - 1:08(笑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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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08 - 1:10當下那一刻,
他了解他必須辭去工作了。 -
1:10 - 1:12那不只是那種
假仁假義的感覺襲上他, -
1:13 - 1:19而是他對於這個政府,
不願去與其他政府發生「衝突」, -
1:19 - 1:22不願意去進行密切的商談,
才使他死了心。 -
1:22 - 1:25因為與此同時,
無辜的人正在受到傷害。 -
1:26 - 1:28我們經常被告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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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28 - 1:30「與人發生衝突是不好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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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1 - 1:33妥協才是好的;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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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4 - 1:35「衝突是壞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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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5 - 1:37達成共識是好的;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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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38 - 1:40「衝突是不對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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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0 - 1:43合作才是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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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4 - 1:45但是以我的觀點來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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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45 - 1:48對與這個世界而言,
這些話顯得太單純了。 -
1:48 - 1:50我們無從知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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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0 - 1:52衝突是否不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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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2 - 1:55除非我們了解是誰在奮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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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5 - 1:57為什麼他們要抗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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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7 - 1:59和他們如何抗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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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59 - 2:02妥協可能會徹底腐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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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02 - 2:05假如它們傷害到
沒有在談判桌上的人, -
2:06 - 2:08那些很脆弱和被剝奪權利的人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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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08 - 2:11那些我們有義務去保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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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2 - 2:16現在你可能會對眼前
這位律師感到懷疑: -
2:16 - 2:19他在這裡談論衝突的好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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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19 - 2:21向妥協發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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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21 - 2:23但是我的資格的確
足夠作為一個和事佬, -
2:23 - 2:27最近我花了很多時間免費演講,
談論自由和倫理道德的關係。 -
2:27 - 2:31所以我的銀行經理提醒我,
說我是在向下沉淪。 -
2:31 - 2:32(笑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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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2 - 2:35但是如果你接受我的論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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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35 - 2:38它不但可以改變
我們過生活的方式── -
2:39 - 2:41這個話題我暫時先把它放到一旁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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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42 - 2:49也可以改變我們對於公衛和環境等
主要問題的思考方式。 -
2:49 - 2:51讓我解釋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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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2 - 2:55美國的每一位國中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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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5 - 2:57包括我 12 歲的女兒在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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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:57 - 3:01都知道政府有三個分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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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1 - 3:05它們分別是立法部門、
行政部門和司法單位。 -
3:06 - 3:07詹姆斯.麥迪遜在他的書中寫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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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07 - 3:12「在我們的憲法中,
應該說是在任何自由的憲法中, -
3:12 - 3:17如果有什麼原則,
比起其他原則更為神聖的話; -
3:17 - 3:24就是那種將立法、行政、司法權,
個別分開獨立出來的原則。」 -
3:24 - 3:31憲法制訂者不只是關注
權力的集中和實行而已。 -
3:31 - 3:35他們也理解「影響力」的危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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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37 - 3:41法官不可以決定法律本身是否合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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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1 - 3:45假使法官本身參與制訂法律的話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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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45 - 3:49他們也無法對政府
其他分支機構進行追究, -
3:49 - 3:51如果他們之間有合作關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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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1 - 3:54或是與他們建立密切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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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:55 - 3:59「憲法」,正如一位
著名學者所說的, -
3:59 - 4:02「是一封鬥爭的邀請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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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2 - 4:05而老百姓是被影響的對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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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05 - 4:09假如那些政府機構
彼此之間互相對抗的話。 -
4:11 - 4:15我們理解鬥爭的重要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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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15 - 4:20不僅是在我們政府分支的
公眾部門而已, -
4:20 - 4:24我們也知道在私人公司的部門之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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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4 - 4:26也存在同樣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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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7 - 4:29讓我們想像一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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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29 - 4:31如果兩家美國航空公司集合在一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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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31 - 4:39彼此同意不要把經濟艙的機票
價格降到每張 250 美元以下, -
4:40 - 4:43那就是「合作」,
有人把它稱之為「共謀」, -
4:43 - 4:45而不是競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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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5 - 4:48那麼遭殃的是大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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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48 - 4:50因為我們要付出
更高的價格來買機票。 -
4:51 - 4:53假想一下,同樣的
兩家航空公司如果這樣說: -
4:53 - 4:58「航空公司甲,我們想飛
洛杉磯到芝加哥的航線。」 -
4:58 - 4:59然後航空公司乙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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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:59 - 5:01「我們想飛芝加哥
到華盛頓的這條航線。 -
5:01 - 5:03那麼我們就不用互相競爭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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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03 - 5:07這同樣也是一種合作或共謀,
而不是競爭, -
5:07 - 5:10受到傷害的還是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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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13 - 5:25就政府公眾部門之間的關係而論,
我們知道抗爭的重要性。 -
5:25 - 5:34就私人公司各單位之間的關係而論,
我們也知道衝突的重要性。 -
5:34 - 5:37但是我們忽略的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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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37 - 5:41公家單位與私營企業之間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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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2 - 5:45全世界的政府都在與工業界合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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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5 - 5:49解決公共衛生和環境的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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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:49 - 5:58通常合作的對象是那些製造出
更多問題,或是使問題惡化的公司。 -
5:59 - 6:04我們被告知這些關係
是一個雙贏的關係。 -
6:05 - 6:09但是如果一方有利益損失怎麼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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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0 - 6:13讓我給你一些案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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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14 - 6:17聯合國的一個機構,
決定處理一個嚴峻的問題: -
6:17 - 6:22印度鄉下學校極差的衛生狀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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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2 - 6:26他們不僅與國家和當地政府合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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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6 - 6:29也和一家電視公司合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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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29 - 6:33還有一家跨國汽水公司合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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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4 - 6:37以交換低於 100 萬美元的經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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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37 - 6:41讓那家公司獲得一個月的促銷活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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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1 - 6:44包含一個持續 12 個小時的
電視募款活動, -
6:44 - 6:47全部使用該公司的商標和配色設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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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48 - 6:50從該公司的角度來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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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0 - 6:55這種安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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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5 - 6:58它強化了公司的名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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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:58 - 7:00也創造了他們產品的品牌忠誠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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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1 - 7:03但是從我的眼光來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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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03 - 7:07這對於此跨政府的機構
會造成深遠的問題, -
7:07 - 7:12這個機構的使命是提倡永續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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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12 - 7:15透過增加含糖飲料的銷售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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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15 - 7:19消耗當地已經匱乏的水資源,
來製造塑膠瓶裝飲料, -
7:19 - 7:22在一個已經陷入肥胖症困境的國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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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2 - 7:24站在公共衛生的立場來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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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24 - 7:29這既不合乎永續性,
也不合乎環保的觀點。 -
7:29 - 7:32為了解決一個公共衛生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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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2 - 7:36這個機構埋下另一個壞的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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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37 - 7:44這只是我在書中搜尋
政府與工業關係的時候, -
7:44 - 7:47很多例子的其中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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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47 - 7:50我還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提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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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0 - 7:53要在倫敦和整個英國的
公園倡導運動, -
7:53 - 7:55也牽涉到同一家公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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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6 - 7:59或實際上,是由英國政府出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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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:59 - 8:03主動向工業界承諾並建立合作關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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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3 - 8:06而不是向工業界提出規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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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06 - 8:11這些合作或合夥關係,
已經成為公共健康的範例, -
8:11 - 8:13而再一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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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13 - 8:16以工業界的角度來看,
他們讓此種作法合理化, -
8:16 - 8:19容許他們框架
公共衛生問題及解決方法, -
8:19 - 8:21採用對他們最少威脅的手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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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1 - 8:24而且大部分都與他們的
商業利益一致。 -
8:24 - 8:26所以肥胖的困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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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6 - 8:31成為個人抉擇的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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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1 - 8:33或個人的行為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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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3 - 8:36是個人的責任還有缺乏運動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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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36 - 8:39照這樣的框架來看,這根本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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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0 - 8:43牽涉大企業的跨國食品系統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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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3 - 8:45再說一次,我並不怪罪工業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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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45 - 8:48工業界很自然地
會運用策略發揮影響力, -
8:48 - 8:51為了謀求商業利益而進行促銷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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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2 - 8:55但是政府有責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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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5 - 8:57研究對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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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7 - 8:59來保護我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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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59 - 9:01和我們的公共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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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2 - 9:03(字幕:公共利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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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3 - 9:06政府其實是在製造錯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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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06 - 9:10當他們用這種方式
與工業界協調的時候, -
9:10 - 9:13錯在於:政府把
兩件事情混淆在一起。 -
9:13 - 9:17那就是「共同點」與「公共利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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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17 - 9:20當你跟工業界合作的時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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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0 - 9:23你必須先把那些促進公共利益的事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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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3 - 9:24先從談判桌上移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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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4 - 9:26因為那些事情工業界可能不會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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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26 - 9:29他們不會同意加強對他們的約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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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30 - 9:34除非他們相信這種合作,
可以讓他們避開更多的管制, -
9:34 - 9:38或讓他們的競爭對手
被踢出市場之外。 -
9:38 - 9:41公司也不見得願意去做某一些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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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1 - 9:43例如提高他們不健康產品的售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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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4 - 9:45因為那樣會違反「公平交易法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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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5 - 9:47那是我們已經建立完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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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49 - 9:50所以我們的政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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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50 - 9:54不應該將公共利益
和共同點混淆在一起, -
9:54 - 10:00特別是當共同點代表的是
與工業界達成的協議的時候。 -
10:00 - 10:01我想再給你一個例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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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1 - 10:04我們已經講過備受矚目的合作計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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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4 - 10:07再來是有關檯面下合作的案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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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07 - 10:10從字面上或用比喻的方式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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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1 - 10:13那就是水力壓裂法開採天然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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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4 - 10:17假想一下你購買了一塊土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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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7 - 10:19但是不知道採礦權已經被賣掉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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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19 - 10:22這是水力壓裂法榮景之前發生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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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2 - 10:25你在你的產業上
蓋了一棟夢想的房子, -
10:26 - 10:27蓋好之後沒多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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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27 - 10:32你發現天然氣公司
在你的土地上興建鑽井平台, -
10:33 - 10:37這其實正是哈洛維奇家族
以前碰到的困境。 -
10:38 - 10:40在非常短的一段時間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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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0 - 10:43他們開始抱怨頭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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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3 - 10:46喉嚨痛、眼睛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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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7 - 10:49除此之外還有噪音震動的干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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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9 - 10:52和天然氣燃燒時發出的亮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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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3 - 10:56他們激烈地批評這些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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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6 - 10:58然後他們突然噤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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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58 - 11:01多虧匹茲堡郵報,
才有上面的那張圖像, -
11:02 - 11:04加上另一家報社,
我們才瞭解他們不再發聲的原因, -
11:04 - 11:08這家報社跑到法院去問:
「哈洛維奇家族到底如何了?」 -
11:08 - 11:10結果發現哈洛維奇家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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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0 - 11:14已經私下與天然氣業者
達成秘密協議, -
11:14 - 11:16而且那是一種
「不要就拉倒」的協議。 -
11:16 - 11:17天然氣公司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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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17 - 11:20你可以獲得六位數字的補償金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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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0 - 11:22搬到其他地方去重新展開你的生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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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2 - 11:24但代價是:你必須答應我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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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4 - 11:27不可以將我們公司的事說出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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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27 - 11:29也不可以談論
你對於水力壓裂法的體驗, -
11:29 - 11:33不可以談到你的健康受損情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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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4 - 11:37這個或許早已在健康檢查中就發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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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38 - 11:43其實我不怪哈洛維奇接受那種
「不要就拉倒」的協議, -
11:43 - 11:46並且搬到其他地方重新展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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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6 - 11:47因為大家都能夠理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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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47 - 11:50為什麼那家公司希望禁止
尋求賠償的抱怨者發出聲音。 -
11:50 - 11:54我想指責的對象是法律和管理系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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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4 - 11:56一個隱藏了合作協議
在內的網路系統, -
11:57 - 11:58就像這件事一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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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58 - 12:03用來封住人們的嘴巴,
把資料點封鎖住, -
12:03 - 12:06將公共健康專家
和流行病學家排除在外。 -
12:06 - 12:07作為一個系統內的管理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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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07 - 12:11竟敢在污染事件中,
逃避開出違規事件通知單, -
12:11 - 12:15只要土地所有人和天然氣業者之間,
私下達成協議就好。 -
12:15 - 12:19從公共衛生的角度來看,
這種系統不只是壞的, -
12:19 - 12:23它更讓當地居民暴露在風險之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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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3 - 12:26任令他們躲在黑暗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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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7 - 12:29現在我已經提出了兩個例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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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29 - 12:31不是因爲他們是被孤立的個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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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32 - 12:34而是因為它們是
系統性問題的一個範例。 -
12:34 - 12:37我可以分享一些反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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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37 - 12:39例如某位公家官員的案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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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40 - 12:45他以隱瞞真相的理由,
控告製藥公司, -
12:45 - 12:47因為他們的抗憂鬱藥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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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47 - 12:51會增加青少年自殺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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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1 - 12:54我可以告訴你們某位管理官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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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4 - 12:55追逐在食品服務公司後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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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55 - 12:59對其酸奶製品,誇大聲稱
對健康有益所做的事。 -
12:59 - 13:02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某位立法人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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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02 - 13:06不理會那些站在
走廊兩旁的眾多說客, -
13:06 - 13:10他還是不為所動地在推動環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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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1 - 13:13這些都是獨立的個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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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3 - 13:17但是他們都是黑夜裡燈塔中的光明,
-
13:17 - 13:22而他們可以為我們指引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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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22 - 13:26我演講開始時提出
我們有時需要參與鬥爭, -
13:27 - 13:31政府應該與公司爭執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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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1 - 13:37鬥爭、時時直接與公司衝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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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8 - 13:42這不是因為政府本質上是好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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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43 - 13:45而公司本質上是邪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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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45 - 13:49彼此都可以作好事或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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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49 - 13:55但公司為了創造利潤,
進行促銷是可理解的行為, -
13:55 - 14:01但他們那樣做,可能削弱、
或提升公共利益。 -
14:01 - 14:09但是那絕對是政府的責任
來保護和提升公共利益。 -
14:09 - 14:14我們應該堅持要他們為此而奮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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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15 - 14:21這是因為「政府」
是公共健康的守護者。 -
14:22 - 14:26政府是環境的守護者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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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27 - 14:33而且政府也是必不可缺的一個要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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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33 - 14:36守護我們的公共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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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36 - 14:37謝謝你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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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:38 - 14:43(掌聲)
- Title:
- 政府應該與企業鬥爭,而不是與之合謀
- Speaker:
- 喬納森.馬克斯
- Description:
-
衝突是不好的,妥協、共識和合作是好的──我們被這樣教導著。喬納森.馬克斯身兼律師和生物倫理學家,對這個傳統觀點產生了質疑。他揭露當政府與工業界合夥的時候,如何對公共衛生、人權和環境造成傷害。這是一個很重要且及時的警告:「公共利益」和「共同點」是不同的一回事。
- Video Language:
- English
- Team:
- closed TED
- Project:
- TEDTalks
- Duration:
- 14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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