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:00:01.196,0:00:02.549
那年我大学刚毕业，

0:00:02.549,0:00:05.124
进入一家咨询公司工作。

0:00:05.124,0:00:08.852
领导在新员工培训时给了很多建议。

0:00:09.287,0:00:12.870
其中有一条建议我一直都记得。

0:00:13.369,0:00:16.671
他告诉我们，“服从管理。”

0:00:16.671,0:00:20.484
考虑到我当时的幼稚程度，

0:00:20.484,0:00:22.275
我深深的记了下来。

0:00:22.275,0:00:23.794
我告诉自己，

0:00:23.794,0:00:26.674
“是的，我会成为团队中最好的队友。

0:00:26.674,0:00:28.641
我会做任何分给我的事情。

0:00:28.641,0:00:30.551
我会服从管理。”

0:00:31.682,0:00:34.040
我一直如此认为，直到[br]我开始念研究生的时候，

0:00:34.040,0:00:38.956
我身临其境的目睹了在密西根州[br]福林市饮用水危机中

0:00:38.956,0:00:41.709
科学家和工程师犯下的罪行，

0:00:41.709,0:00:46.291
我才意识到这个想法到底[br]会带来多大的危险，

0:00:46.291,0:00:48.333
而这个想法又是如此普遍。

0:00:48.333,0:00:49.865
明确一下：

0:00:49.865,0:00:54.531
福林市饮用水危机是我们这个时代[br]最为臭名昭著的

0:00:54.531,0:00:55.706
环境污染事件。

0:00:55.706,0:00:57.286
长达18个月，

0:00:57.286,0:01:01.392
包括上千儿童的十万居民，

0:01:01.392,0:01:05.299
他们的饮用水中的[br]铅浓度严重超标。

0:01:06.040,0:01:07.916
铅具有神经毒性，

0:01:07.916,0:01:11.680
能够引起认知和发育障碍，

0:01:11.680,0:01:15.916
对于胎儿和小孩子[br]尤其有害。

0:01:16.457,0:01:19.858
我们早在罗马帝国时代[br]就知道铅的危害。

0:01:20.799,0:01:23.266
在一次全市范围的疾病中，

0:01:23.266,0:01:27.007
共有12人死于拉基氏病。

0:01:27.517,0:01:29.343
福林市的供水设施——

0:01:29.343,0:01:32.448
复杂的地下管网——

0:01:32.448,0:01:34.540
已经损毁严重。

0:01:35.120,0:01:38.276
虽然水质在缓慢改善，

0:01:38.276,0:01:40.351
并且很多管道都在被更换，

0:01:40.351,0:01:42.075
在两年多之后，

0:01:42.075,0:01:44.449
那里的自来水依然不能安全饮用。

0:01:46.069,0:01:49.161
所以，人们依然很震惊。

0:01:49.161,0:01:50.493
他们问自己，

0:01:50.493,0:01:52.198
“这究竟怎么发生的？”

0:01:53.258,0:01:57.870
长话短说，原因是密西根州长[br]任命了一名临时管理者，

0:01:57.870,0:02:00.319
这位管理者为了省钱，

0:02:00.319,0:02:04.801
将福林市水源改为从[br]当地河流取水。

0:02:05.231,0:02:07.222
但是问题之所以持续这么久

0:02:07.222,0:02:10.883
是因为服务于密西根州和联邦政府的

0:02:10.883,0:02:13.962
科学家和工程师

0:02:13.962,0:02:17.495
并没有按照联邦规范正确[br]做好饮用水处理。

0:02:18.745,0:02:20.119
更气人的是，

0:02:20.119,0:02:23.645
他们故意的欺骗法律，[br]并合谋掩盖真相。

0:02:23.645,0:02:26.976
他们嘲笑寻求帮助的民众，

0:02:26.976,0:02:31.460
公开地坚持那些从自来水龙头里[br]流出来的棕色发臭的水

0:02:31.460,0:02:32.757
喝着没事。

0:02:33.677,0:02:39.413
当地政府、州政府、联邦政府[br]整个系统都失效了

0:02:39.413,0:02:41.429
无法保护居民的利益，

0:02:41.429,0:02:45.110
导致整个城市居民[br]只能自我保护。

0:02:46.140,0:02:50.960
现在，面对这样的不公正，[br]福林市居民开始团结起来。

0:02:50.960,0:02:54.115
其中福林市的有一些女性——

0:02:54.115,0:02:56.140
那些关心自己孩子健康的母亲——

0:02:56.140,0:03:00.057
团结起来，建立了很多草根联盟，

0:03:00.057,0:03:03.906
她们开始举行示威抗议，[br]要求改变。

0:03:03.906,0:03:08.226
这些组织同样也积极寻求[br]外部科学家的帮助，

0:03:08.226,0:03:09.786
但是回应者很少。

0:03:10.296,0:03:13.959
有一位叫 Miguel Del Toral 的[br]科学家，

0:03:13.959,0:03:18.661
他是美国EPA（环境保护局）的[br]一位水资源专家

0:03:18.661,0:03:21.248
他实际上写了这份科学备忘

0:03:21.248,0:03:24.412
并将它提交给了密西根和联邦政府

0:03:24.412,0:03:26.800
希望引起对这个问题的重视。

0:03:27.220,0:03:29.847
他被贴上“游手好闲的员工”的标签，

0:03:29.847,0:03:31.335
并噤声了。

0:03:32.545,0:03:35.514
通过与福林市居民的合作，

0:03:35.514,0:03:37.872
我们在（密西根）技术学院的[br]研究团队，

0:03:37.872,0:03:41.158
在 Marc Edwards 教授带领下的[br]学生和科学家团体，

0:03:41.158,0:03:43.320
在全市范围进行了测试

0:03:43.320,0:03:46.352
证明了福林市的饮用水[br]确实被污染了，

0:03:46.352,0:03:48.654
在某些家庭甚至达到毒害级。

0:03:49.314,0:03:52.674
我们证实了福林市居民呐喊了[br]好几个月的事情，

0:03:52.674,0:03:55.846
并且放在了互联网上[br]让全世界看见。

0:03:55.846,0:03:58.848
现在，当我参与其中时，

0:03:58.848,0:04:00.266
当我答应加入时，

0:04:00.266,0:04:02.765
我其实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
0:04:03.245,0:04:07.156
但是这次旅程的每一分每一秒[br]都被证明是值得的。

0:04:07.156,0:04:09.945
这是在公共服务中的科学。

0:04:09.945,0:04:12.498
这是我之所以来念研究生的目的，

0:04:12.498,0:04:15.295
这也是我愿意毕生投入的领域。

0:04:15.715,0:04:17.894
所以这个联盟——

0:04:17.894,0:04:22.811
这个少见的由公民、牧师、记者[br]和科学家组成的联盟——

0:04:22.811,0:04:27.235
聚集起来揭开真相，利用科学知识，[br]辩论技术和行动主义。

0:04:27.585,0:04:29.818
一位当地儿科医生指出

0:04:29.818,0:04:34.181
在福林饮用水危机中福林市[br]儿童铅中毒病例

0:04:34.181,0:04:36.016
数量出现了翻番。

0:04:37.006,0:04:40.811
之后密西根州被迫承认问题存在

0:04:40.811,0:04:43.355
并采取手段纠正这个问题。

0:04:43.355,0:04:46.915
这个组织和其他的组织一起[br]让福林的孩子得到保护。

0:04:47.705,0:04:49.176
几个月后，

0:04:49.176,0:04:52.669
奥巴马总统介入此事，并投入了[br]联邦紧急救助基金，

0:04:52.669,0:04:56.201
如今福林市已经获得了[br]六亿美元

0:04:56.201,0:04:59.624
用于医疗、营养、教育

0:04:59.624,0:05:01.966
以及供水设施的大修费用。

0:05:02.906,0:05:08.887
然而，那些为政府机构工作的[br]科学家和工程师

0:05:08.887,0:05:13.339
表现出的对公共健康事务的[br]傲慢和冷漠无情

0:05:13.339,0:05:14.766
难以置信。

0:05:15.566,0:05:19.261
在这些组织中，不健康的文化[br]在溃烂和化脓，

0:05:19.261,0:05:23.230
他们更多的关注开监管会议[br]检查收件箱

0:05:23.230,0:05:25.404
而不是保护公众健康，

0:05:25.404,0:05:26.901
令人震惊。

0:05:27.491,0:05:31.897
看看这封EPA的雇员写的邮件，

0:05:31.897,0:05:34.143
里面说，

0:05:34.143,0:05:38.315
“我不确定福林市这个社区[br]我们是否想帮助。”

0:05:39.785,0:05:44.336
这种对整个社区居民非人化的态度[br]再明显不过。

0:05:44.336,0:05:49.760
现在，在我的观点中，工程界的[br]第一信条，

0:05:49.760,0:05:53.045
应该被修改为第一人性定律：

0:05:53.045,0:05:57.146
“为了公共领域的健康、安全和福祉。”

0:05:57.146,0:05:58.840
超越其它任何考量。

0:05:58.840,0:06:02.308
这是希波克拉底誓词，[br]我们很少人知道，

0:06:02.308,0:06:03.690
更不要说接受了。

0:06:04.270,0:06:08.775
所以当科学家和工程师，[br]就像是医生一样，

0:06:08.775,0:06:10.048
搞砸事情时，

0:06:10.048,0:06:11.913
有人会因此受伤——

0:06:11.913,0:06:13.308
甚至死掉。

0:06:13.308,0:06:17.877
如果我们的专业人士，甚至[br]学生没有能够做到，

0:06:17.877,0:06:19.955
社会就会付出巨大代价。

0:06:21.185,0:06:25.853
我非常赞赏一位已经被历史[br]深深掩埋的角色——

0:06:25.853,0:06:29.018
一位叫 Peter Palchinsky 的工程师。

0:06:29.018,0:06:31.939
他生活在苏联时代。

0:06:31.939,0:06:37.359
Palchinsky 不断地因为自己[br]极端的诚实

0:06:37.359,0:06:42.938
并不断指出苏联盲目工业化过程中[br]存在的主要缺陷

0:06:42.938,0:06:44.895
而给自己惹来麻烦。

0:06:45.495,0:06:49.747
每个人都被要求服从上级命令。

0:06:49.747,0:06:53.670
任何人提出质疑或提供建议都是不被欢迎的。

0:06:54.330,0:06:59.632
苏联构建了世界上迄今为止最大的[br]工程师团队，

0:06:59.632,0:07:04.697
然而绝大部分都不过是这个走向毁灭的[br]巨大机器里的一个齿轮。

0:07:05.377,0:07:08.506
但 Palchinsky 不同，他乞求工程师

0:07:08.506,0:07:13.866
考虑他们的决定对于经济、[br]政治和社会的影响；

0:07:13.866,0:07:16.879
也就是更加的公众导向。

0:07:16.879,0:07:20.702
他勇敢理性的声音被视为威胁，

0:07:20.702,0:07:22.543
威胁了政治格局，

0:07:22.543,0:07:26.337
斯大林在1929年处死了他。

0:07:27.657,0:07:31.853
Palchinsky 对于技术专家的观点

0:07:31.853,0:07:37.227
跟当前依然非常流行和普遍的观点[br]非常的不同——

0:07:37.227,0:07:42.960
想象一位心平气和地研究人员[br]在象牙塔中做研究，

0:07:42.960,0:07:45.951
或一位古怪的工程师[br]摆弄他的试管。

0:07:45.951,0:07:48.810
这毫无疑问是睿智的，

0:07:48.810,0:07:50.764
但是却跟这个世界割裂了，

0:07:50.764,0:07:53.000
没有什么情感——

0:07:53.000,0:07:56.357
就像是星际迷航中的 Spock，对么？

0:07:56.357,0:07:58.183
那个家伙。

0:07:58.183,0:07:59.804
（笑声）

0:07:59.804,0:08:01.599
让我们尝试想 Spock 致敬。

0:08:01.599,0:08:03.862
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……

0:08:04.882,0:08:06.640
看，我不是 Spock。

0:08:06.640,0:08:08.802
谢天谢地我我做不了 Spock。

0:08:08.802,0:08:09.976
（笑声）

0:08:11.526,0:08:16.089
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个差别[br]是因为最近一篇文章

0:08:16.089,0:08:19.339
刊登在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科学期刊，

0:08:19.339,0:08:24.686
评价我们在福林市的工作是[br]“青年理想主义”，

0:08:24.686,0:08:27.389
以及“好莱坞戏剧式敏感”。

0:08:27.389,0:08:32.904
它号召科学家不惜一切代价，[br]不管原因是否正义，

0:08:32.904,0:08:36.279
保护他们的研究经费和机构。

0:08:36.279,0:08:39.625
如果你觉得自己有必要介入[br]一些事件，

0:08:39.625,0:08:41.683
即使非常紧急，

0:08:41.683,0:08:45.861
先尝试找一个活动团体或 NGO，

0:08:45.861,0:08:48.881
然后获得学术团体的完全支持——

0:08:48.881,0:08:50.243
且不论完全支持是什么意思——

0:08:50.243,0:08:51.979
然后在考虑介入。

0:08:52.609,0:08:56.772
没有人提到我们在精神上[br]和作为专业人士的责任

0:08:56.772,0:08:58.859
去避免对公众利益的损害，

0:08:58.859,0:09:02.252
没人提到我们有专业技能，

0:09:02.252,0:09:05.301
资源，甚至有些人有终身教职，

0:09:05.301,0:09:07.971
去实现这个任务。

0:09:08.721,0:09:11.505
我并不是说所有的科学家[br]都需要成为活动家。

0:09:11.505,0:09:16.348
公开发表观点有时候会带来[br]非常痛苦的结果。

0:09:16.348,0:09:21.203
但是仅仅为了保护你的研究经费，

0:09:21.203,0:09:23.623
或者仅仅因为你己的胆小，

0:09:23.623,0:09:26.272
而非常绝对地否定这个观点，

0:09:26.272,0:09:31.497
我们希望传递给我们学生的[br]一定不是这样的思想。

0:09:32.367,0:09:35.932
而你可能会想，[br]”好吧，听起来很棒，

0:09:35.932,0:09:39.579
但是你永远不可能改变[br]组织的文化，

0:09:39.579,0:09:43.650
或在学生和教授的脑子里[br]植入这样的观念

0:09:43.650,0:09:46.311
将他们的工作视为公众利益——

0:09:46.311,0:09:48.395
为了大众服务的科学。”

0:09:49.025,0:09:50.530
或许吧。

0:09:50.530,0:09:52.796
但是会不会是因为

0:09:52.796,0:09:55.480
我们训练学生的方法是错误的？

0:09:55.480,0:09:58.323
因为如果你仔细想想，

0:09:58.323,0:10:03.259
我们的教育系统现在[br]更加注重培养

0:10:03.259,0:10:08.338
前耶鲁教授 Bill Deresiewicz[br]说的“优秀的绵羊”——

0:10:08.338,0:10:11.217
聪明和有上进心的年轻人

0:10:11.217,0:10:16.145
同时厌恶风险、胆小、没有方向，

0:10:16.145,0:10:18.971
而且，有时，只想着自己。

0:10:18.971,0:10:20.914
现在，孩子们 … 你知道，

0:10:20.914,0:10:23.554
我们在小时候沉迷于科学，

0:10:23.554,0:10:27.880
却不知为何在高中和大学[br]花费大部分时间

0:10:27.880,0:10:29.401
只是在往上爬，

0:10:29.401,0:10:32.892
做一些能够美化我们简历的事情，

0:10:32.892,0:10:34.586
忘记了坐下来，

0:10:34.586,0:10:39.129
思考我们到底想要做的事情，[br]想要成为的人。

0:10:40.839,0:10:42.398
而且，

0:10:42.398,0:10:47.259
过去二十年来我们的[br]高校研究生中

0:10:47.259,0:10:50.426
认为自己富有同情心的人[br]大幅度减少，

0:10:50.426,0:10:53.176
而具有自恋表现的比例在上升。

0:10:53.176,0:10:55.871
与此同时工程专业学生和大众之间的

0:10:55.871,0:10:58.828
关联在进一步疏远。

0:10:58.828,0:11:04.885
我们训练学生构建桥梁，[br]解决复杂问题，

0:11:04.885,0:11:09.923
却没有传授他们，如果作为一名[br]公民生活和思考。

0:11:09.923,0:11:14.340
我的本科生活就是明明确确的[br]找工作的准备期，

0:11:14.340,0:11:18.570
我无法告诉你这个过程中有时会[br]多么痛苦和令人窒息。

0:11:19.760,0:11:21.540
然后，

0:11:21.540,0:11:25.141
有人可能会觉得培养伟大的[br]工程师和科学家的方法

0:11:25.141,0:11:26.969
是更多的技术训练。

0:11:26.969,0:11:28.226
或许吧。

0:11:28.226,0:11:31.744
但是也需要这样的讨论，例如[br]涉及伦理的决策，

0:11:31.744,0:11:33.593
或性格角色的塑造，

0:11:33.593,0:11:36.457
或者区分对错的能力？

0:11:37.507,0:11:41.988
来看看我非常喜爱和欣赏的[br]一个项目。

0:11:41.988,0:11:44.790
名字叫“英雄主义想象力计划。”

0:11:44.790,0:11:47.437
老顽童 Phil Zimbardo 博士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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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斯坦福监狱实验的设计者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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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项计划训练全球范围的[br]适龄儿童

0:11:55.508,0:11:58.972
将自己视为蓄势待发的英雄，

0:11:58.972,0:12:00.912
或正接受培训的英雄。

0:12:00.912,0:12:06.287
所以，这些年轻的思想，不断地[br]磨练自己的意志和技能，

0:12:06.287,0:12:08.471
等待机会的到来，

0:12:08.471,0:12:11.065
不管是什么样的机会，

0:12:11.065,0:12:13.697
都会挺身而出，做正确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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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句话说，

0:12:15.647,0:12:17.588
人人皆是英雄。

0:12:17.588,0:12:20.524
停下来回味一下这个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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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我们不在科学和工程教育中[br]引入这样的方法——

0:12:24.239,0:12:28.641
英雄注意和公众服务被视为[br]核心利益，

0:12:28.641,0:12:31.283
因为确实地，英雄主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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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是对公众冷漠的解毒剂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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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对抗福林市那样系统性的[br]罪恶的解毒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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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跟我一起梦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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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和工程师[br]可能成为的样子：

0:12:45.752,0:12:49.329
那些掌握科学技能的个人

0:12:49.329,0:12:51.327
能够服务社会大众，

0:12:51.327,0:12:52.545
同时也能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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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识到自己力量的强大，[br]决策的重要；

0:12:56.045,0:13:00.283
这些人能够持续不断地[br]发展自己的精神勇气，

0:13:00.283,0:13:04.093
并且意识到冲突和争议

0:13:04.093,0:13:06.221
并不一定是坏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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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们的终极目标，是为了[br]地球和人类的福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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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会像福林事件中的我们[br]一样挺身而出——

0:13:15.863,0:13:19.622
不是媒体中的救世主或英雄形象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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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你我能够信任的那种[br]利他主义的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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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一下培养公共利益导向的[br]思维模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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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课堂里、在服务过程中、[br]在活动中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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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学里、甚至在高中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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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这些年轻的思想就可能[br]在进入社会时，

0:13:42.193,0:13:44.689
保持这种思维方式，

0:13:44.689,0:13:48.836
不管是做咨询，学术，决策——

0:13:48.836,0:13:51.652
甚至成为国家的总统。

0:13:53.362,0:13:57.090
我们将要面对的，是人类[br]最伟大的挑战；

0:13:57.090,0:14:00.121
饮用水污染仅仅是[br]其中一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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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绝对可以使用更多——

0:14:02.661,0:14:07.672
不，我们急迫的需要更多——[br]充满激情的杰出的人

0:14:07.672,0:14:10.830
以及关心公众利益的[br]科学家和工程师

0:14:10.830,0:14:12.863
他们能够坚持做正确的事情，

0:14:12.863,0:14:14.899
并且不容易被管理住。

0:14:14.899,0:14:16.094
谢谢。

0:14:16.094,0:14:20.642
（掌声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