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00,699 --> 00:00:02,550
為什麼我們認為

2
00:00:02,550 --> 00:00:07,315
由男性寫的故事具有普世的重要性，

3
00:00:07,315 --> 00:00:12,984
而女性寫的故事
則被認為僅僅是關於女人？

4
00:00:14,813 --> 00:00:17,552
當我奶奶 12 歲時，她就離開了學校。

5
00:00:17,576 --> 00:00:19,247
她有 14 個小孩。

6
00:00:20,356 --> 00:00:22,247
我母親 15 歲時離開了學校，

7
00:00:22,271 --> 00:00:23,426
她是一個秘書。

8
00:00:23,426 --> 00:00:27,454
我從大學畢業後成為了一名舞臺導演，

9
00:00:27,478 --> 00:00:29,721
這一進步完全歸功於，

10
00:00:29,721 --> 00:00:33,423
那些我從未見過
而為爭取女權奮鬥的人。

11
00:00:33,423 --> 00:00:37,074
包括女性的投票權、受教育權、
取得進步。

12
00:00:37,098 --> 00:00:40,231
我決心做一樣的事，
很顯然你們也可以。

13
00:00:41,151 --> 00:00:42,151
何不呢？

14
00:00:42,151 --> 00:00:43,605
（掌聲）

15
00:00:43,605 --> 00:00:47,641
所以七年前，我創立了一個叫 
WOW 的節日——世界上的女人。

16
00:00:47,641 --> 00:00:50,229
現在 WOW 遍佈五大洲的 20 個國家。

17
00:00:50,253 --> 00:00:53,604
其中一個國家是在非洲的索馬利蘭，

18
00:00:53,628 --> 00:00:55,843
我去年去那裡旅行，

19
00:00:55,867 --> 00:01:01,460
我去那兒的樂趣之一
是去這個岩洞穴，

20
00:01:02,722 --> 00:01:04,898
拉絲·吉爾洞穴，

21
00:01:04,922 --> 00:01:10,436
這些洞穴裡有一些世界上
最古老的洞穴壁畫。

22
00:01:10,999 --> 00:01:15,990
這些壁畫被認為是在大約 9,000
到 11,000 年前完成的。

23
00:01:17,110 --> 00:01:18,539
藝術：

24
00:01:18,563 --> 00:01:22,326
是人類從進化以來所做的。

25
00:01:22,350 --> 00:01:24,473
它詮釋我們怎樣談論自己，

26
00:01:24,497 --> 00:01:26,434
我們如何了解自我，

27
00:01:26,458 --> 00:01:28,206
我們怎樣看待周圍的事物，

28
00:01:28,230 --> 00:01:31,301
因為我們生命的意義，

29
00:01:31,325 --> 00:01:33,535
我們發現彼此。

30
00:01:33,559 --> 00:01:34,883
這就是藝術的目的。

31
00:01:35,971 --> 00:01:37,933
請看看這張小圖片。

32
00:01:37,957 --> 00:01:39,903
我覺得這是一個小女孩。

33
00:01:39,927 --> 00:01:42,703
我認為她有點像小時候的我。

34
00:01:43,195 --> 00:01:47,362
我思索，誰畫了
這個快樂、年輕的畫像？

35
00:01:47,386 --> 00:01:49,490
我詢問了這些岩洞的負責人。

36
00:01:49,514 --> 00:01:53,032
「請告訴我是男人還是女人
畫了這些畫。」

37
00:01:53,056 --> 00:01:56,533
他充滿疑問地看著我，說：

38
00:01:56,557 --> 00:01:58,769
「女人不會畫這些畫」。

39
00:01:59,241 --> 00:02:01,745
接著我說：「嗯，這是在
11,000 年前畫的吧。」

40
00:02:01,769 --> 00:02:03,228
我又說：「你怎麼能確定？」

41
00:02:03,252 --> 00:02:05,779
（笑聲）

42
00:02:05,803 --> 00:02:09,534
他說：「女人不幹這些事。

43
00:02:09,558 --> 00:02:13,197
男人做了這些標記。女人不行的。」

44
00:02:14,547 --> 00:02:18,317
我不太驚訝，

45
00:02:18,341 --> 00:02:21,623
因為這是我作為舞台製作人，

46
00:02:21,623 --> 00:02:25,195
一生中持續看到的一種態度。

47
00:02:26,552 --> 00:02:32,362
我們被告知，
神的啟示是通過男性傳播的,

48
00:02:32,386 --> 00:02:37,133
無論是傳給伊瑪目、
牧師、拉比、還是聖人，

49
00:02:37,421 --> 00:02:42,717
同樣，我們被告知，
最有創造力的天才是在男性之中，

50
00:02:42,741 --> 00:02:44,487
正是男性，

51
00:02:44,511 --> 00:02:47,576
能告訴我們自己是誰。

52
00:02:47,600 --> 00:02:50,667
男性將會代表我們所有人，

53
00:02:50,691 --> 00:02:52,578
講述全體的故事。

54
00:02:52,602 --> 00:02:57,177
但女性藝術家僅僅只能
談論關於女性的經驗，

55
00:02:57,201 --> 00:03:00,577
僅僅關於女性的問題，

56
00:03:00,601 --> 00:03:03,579
男性頂多短暫的關心——

57
00:03:03,603 --> 00:03:05,505
而且真的只有某些男性會關心。

58
00:03:05,909 --> 00:03:08,180
就是那個信念，

59
00:03:08,204 --> 00:03:09,585
我們被告知的，

60
00:03:09,609 --> 00:03:13,409
我認為大大的影響了
我們是否準備去相信

61
00:03:13,433 --> 00:03:15,934
女性的故事真的很重要，

62
00:03:15,958 --> 00:03:19,505
除非我們準備去相信
女性的故事真的很重要，

63
00:03:19,529 --> 00:03:22,519
否則女性的權利就會無關緊要，

64
00:03:22,519 --> 00:03:25,411
改變就不會真的發生。

65
00:03:26,876 --> 00:03:31,586
我想要告訴你兩個故事的例子，

66
00:03:31,610 --> 00:03:34,548
是被公認為普遍重要的兩個故事：

67
00:03:34,572 --> 00:03:37,328
「E.T. 外星人」和「哈姆雷特」。

68
00:03:37,352 --> 00:03:40,463
（笑聲）

69
00:03:40,487 --> 00:03:43,753
在他們小的時候，
我帶著我的兩個孩子——

70
00:03:43,777 --> 00:03:47,027
卡洛琳八歲，羅比五歲——

71
00:03:47,051 --> 00:03:48,618
去看「E.T. 外星人」。

72
00:03:48,642 --> 00:03:52,027
這是關於一個小外星人的奇妙故事，

73
00:03:52,051 --> 00:03:54,002
他降落到了一個美國家庭，

74
00:03:54,026 --> 00:03:57,235
有一個媽媽，兩個兄弟和一個妹妹，

75
00:03:57,259 --> 00:03:59,022
但是他還是想回家。

76
00:03:59,720 --> 00:04:02,340
不只如此，還有一些邪惡的科學家

77
00:04:02,364 --> 00:04:04,738
想在他身上進行一些實驗，

78
00:04:04,762 --> 00:04:06,588
他們正在尋找 E.T.。

79
00:04:06,993 --> 00:04:09,049
所以孩子們想出了一個計畫。

80
00:04:09,073 --> 00:04:13,070
他們決定儘快帶他返回太空飛船。

81
00:04:13,109 --> 00:04:14,983
他們把他放到腳踏車的籃子裡，

82
00:04:15,007 --> 00:04:16,349
騎著離開了。

83
00:04:16,373 --> 00:04:20,269
然而不幸的是，
壞蛋們發現了並追捕他們。

84
00:04:20,293 --> 00:04:22,650
他們有警報器，他們有槍，

85
00:04:22,674 --> 00:04:24,852
他們有擴音器，真是嚇人。

86
00:04:24,852 --> 00:04:26,346
他們幾乎追趕上孩子們了。

87
00:04:26,346 --> 00:04:28,056
看起來孩子們不能帶 E.T. 回去了。

88
00:04:28,056 --> 00:04:33,529
就在這時，突然，神奇地，
他們的腳踏車飛到了空中，

89
00:04:33,553 --> 00:04:35,092
越過雲層，

90
00:04:35,116 --> 00:04:36,304
越過月亮，

91
00:04:36,328 --> 00:04:38,619
他們保護了 E.T.。

92
00:04:39,394 --> 00:04:41,672
我回頭去看我兩個孩子的臉，

93
00:04:41,696 --> 00:04:46,166
羅比沈浸在電影中，
他好像就和那些孩子一起救了 E.T.，

94
00:04:46,190 --> 00:04:48,046
他很高興。

95
00:04:48,070 --> 00:04:51,438
我轉頭看卡洛琳，她把眼睛哭紅了。

96
00:04:51,866 --> 00:04:53,411
我問她：「怎麼啦？」

97
00:04:53,435 --> 00:04:58,970
她說：「為什麼我不能去救 E.T.，
為什麼我不能去？」

98
00:04:59,422 --> 00:05:01,781
我猛然意識到：

99
00:05:01,805 --> 00:05:03,216
救 E.T. 的不是孩子，

100
00:05:03,857 --> 00:05:05,270
他們都是男孩——

101
00:05:05,755 --> 00:05:07,820
全部都是男孩。

102
00:05:07,844 --> 00:05:10,821
卡洛琳投入了如此多的
感情在 E.T. 上，

103
00:05:10,845 --> 00:05:13,015
她卻沒有被邀請去救他，

104
00:05:13,039 --> 00:05:15,716
她感到羞辱和被冷落。

105
00:05:16,412 --> 00:05:18,161
所以我寫信給史蒂芬·史匹柏——

106
00:05:18,185 --> 00:05:24,353
（笑）（掌聲）

107
00:05:24,377 --> 00:05:26,927
我說：「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

108
00:05:26,951 --> 00:05:29,330
你的故事對小女孩的心理
產生什麼影響，

109
00:05:29,354 --> 00:05:31,854
你準備好支付心裡醫療費了嗎？」

110
00:05:31,878 --> 00:05:33,292
（笑）

111
00:05:33,316 --> 00:05:36,288
二十多年過去了，
我還沒收到他寫的隻字片語，

112
00:05:36,312 --> 00:05:37,750
但我仍抱有希望。

113
00:05:37,774 --> 00:05:39,384
（笑）

114
00:05:39,408 --> 00:05:41,012
但我認為這是有趣的，

115
00:05:41,036 --> 00:05:43,908
因為如果你讀了
他製作 E.T. 的用意，

116
00:05:43,932 --> 00:05:45,723
他說得很明確：

117
00:05:45,747 --> 00:05:48,249
「我想讓這個世界了解

118
00:05:48,273 --> 00:05:51,480
我們應該兼愛和擁抱不同。」

119
00:05:51,504 --> 00:05:56,126
但不知何故他沒有把女孩子的不同

120
00:05:56,150 --> 00:05:57,842
包括在這個想法裡。

121
00:05:57,866 --> 00:06:02,176
他認為他在寫關於全人類的故事。

122
00:06:02,200 --> 00:06:04,278
卡洛琳認為他忽視了

123
00:06:04,302 --> 00:06:05,731
一半的人類。

124
00:06:05,755 --> 00:06:08,839
他認為他在寫關於人類善的故事；

125
00:06:08,863 --> 00:06:13,249
卡洛琳則認為他在寫的是
有關一個小伙子的英雄歷險記。

126
00:06:14,028 --> 00:06:15,789
這是很普遍的。

127
00:06:16,512 --> 00:06:21,633
男人感覺他們
被賦予為全人類溝通的權利，

128
00:06:21,657 --> 00:06:23,609
但顯然，他們怎麼可能？

129
00:06:23,633 --> 00:06:27,713
他們都是根據從男人的雙眼
得到的男性經驗來寫。

130
00:06:30,031 --> 00:06:32,249
我們自己必須看清這一點。

131
00:06:32,273 --> 00:06:35,949
我們必須審查我們所有的書，
所有的電影，

132
00:06:35,973 --> 00:06:37,310
以及所有我們喜愛的東西。

133
00:06:37,334 --> 00:06:40,164
然後說：「事實上，
這是由男性藝術家所寫的——

134
00:06:40,188 --> 00:06:42,176
而非一位藝術家。」

135
00:06:42,200 --> 00:06:44,604
我們必須看清許多這種故事，

136
00:06:44,628 --> 00:06:46,764
是以男性的視角寫的。

137
00:06:46,788 --> 00:06:48,725
這點沒有問題。

138
00:06:48,749 --> 00:06:52,247
但女性應該擁有 50% 的權利，

139
00:06:52,271 --> 00:06:54,825
在舞台上、電影、小說等

140
00:06:54,849 --> 00:06:56,638
發揮創造力的地方。

141
00:06:57,561 --> 00:06:59,360
讓我談談「哈姆雷特」，

142
00:06:59,384 --> 00:07:01,077
生存還是毀滅，

143
00:07:01,101 --> 00:07:02,715
這是一個問題。

144
00:07:02,998 --> 00:07:04,603
但這不是我的問題。

145
00:07:04,787 --> 00:07:05,927
我的問題是：

146
00:07:05,937 --> 00:07:08,560
為什麼在我年輕的時候，我被教導

147
00:07:08,560 --> 00:07:12,917
這是一個關於人類困境和人類經驗

148
00:07:12,941 --> 00:07:14,637
最經典的例子？

149
00:07:14,661 --> 00:07:15,997
這是一個非凡的故事，

150
00:07:16,021 --> 00:07:18,571
但實際上，這是關於一個年輕人，


151
00:07:18,571 --> 00:07:24,046
害怕自己不能夠在男性世界中
成為一個強有力的人物，

152
00:07:24,070 --> 00:07:26,985
除非他向他父親的謀殺者報復。

153
00:07:27,552 --> 00:07:32,230
哈姆雷特一再對我們說，
自殺是一個選擇。

154
00:07:32,254 --> 00:07:33,757
但在現實中，

155
00:07:33,757 --> 00:07:36,947
那個真正自殺了的人，奧菲莉亞，

156
00:07:36,947 --> 00:07:39,445
在她被哈姆雷特羞辱和謾罵之後，

157
00:07:39,469 --> 00:07:42,645
她從沒有機會向觀眾訴說她的感受。

158
00:07:42,669 --> 00:07:45,611
接著當他懲罰完奧菲莉亞後，
他轉向他的母親，

159
00:07:45,635 --> 00:07:48,468
基本上因為她厚顏無恥地
愛上他的舅舅，

160
00:07:48,468 --> 00:07:50,170
並享受性愛。

161
00:07:50,194 --> 00:07:52,231
（笑聲）

162
00:07:52,255 --> 00:07:54,343
這確實是個很棒的故事，

163
00:07:54,367 --> 00:07:57,367
但這是個關於男性的矛盾、

164
00:07:57,377 --> 00:08:00,137
男性的困境、
以及男性的掙扎的故事。

165
00:08:00,137 --> 00:08:04,329
但我被教導這是個關於人類的故事，

166
00:08:04,353 --> 00:08:07,396
儘管事實上這個故事裡
只有兩個女性。

167
00:08:07,420 --> 00:08:09,981
除非我將我自己洗腦了，

168
00:08:10,005 --> 00:08:11,730
我將會一直認為：

169
00:08:11,754 --> 00:08:15,495
女性的故事遠不如男性的故事重要。

170
00:08:16,166 --> 00:08:17,901
若是一個女人寫了「哈姆雷特」，

171
00:08:17,925 --> 00:08:19,606
她可能會寫的很不同，

172
00:08:19,606 --> 00:08:22,644
它也不會得到全世界的認可。

173
00:08:22,668 --> 00:08:24,739
就如作家瑪格麗特·愛德華說的，

174
00:08:24,763 --> 00:08:27,249
「當一個男人寫關於洗碗的時候，

175
00:08:27,273 --> 00:08:28,708
就是寫實主義。

176
00:08:29,379 --> 00:08:31,500
當一個女人寫說她在洗碗，

177
00:08:31,524 --> 00:08:34,039
那是她作為女人的本分。」

178
00:08:34,063 --> 00:08:35,272
（笑聲）

179
00:08:35,296 --> 00:08:39,130
這不僅是「那時」的故事。

180
00:08:39,154 --> 00:08:40,954
我是說，當我是年輕女孩的時候，

181
00:08:40,978 --> 00:08:43,602
拼命想要成為一名舞臺導演，

182
00:08:43,626 --> 00:08:46,465
這是我的男導師跟我說：

183
00:08:46,489 --> 00:08:50,561
他說：「裘德，英國只有三位女導。

184
00:08:50,585 --> 00:08:54,692
一位是瓊·納特，她是女同性戀，
一個叫瓊·莉特伍德，她退休了，

185
00:08:54,716 --> 00:08:57,496
還有一個是布茲·古德博蒂，
她最近自殺了。

186
00:08:57,520 --> 00:08:59,776
所以，你想成為她們中的哪一位？」

187
00:08:59,800 --> 00:09:00,853
（笑聲）

188
00:09:00,877 --> 00:09:05,463
先拋開對女同性戀者的噁心誹謗，

189
00:09:05,487 --> 00:09:08,332
事實上，他想讓我丟臉。

190
00:09:08,356 --> 00:09:12,115
他覺得我想成為一名導演是愚蠢的。

191
00:09:12,139 --> 00:09:14,394
我告訴了我的朋友瑪琳·奧爾索普，
她是一位指揮家，

192
00:09:14,394 --> 00:09:17,883
她說：「喔是的，我的音樂老師
說過一模一樣的話」。

193
00:09:17,907 --> 00:09:20,077
他說：「女人不能指揮。」

194
00:09:20,704 --> 00:09:23,427
但這麼多年過去了，
我們都有所成就。

195
00:09:23,451 --> 00:09:25,681
你會想，「嗯，現在不一樣了。」

196
00:09:25,705 --> 00:09:28,199
恐怕現在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
197
00:09:28,223 --> 00:09:31,668
巴黎音樂學校的現任領導者，

198
00:09:31,692 --> 00:09:35,119
最近說：「指揮一個交響樂團

199
00:09:35,143 --> 00:09:36,624
需要很大的體力，

200
00:09:36,648 --> 00:09:38,099
但女性太虛弱了。」

201
00:09:38,123 --> 00:09:39,270
（笑聲）

202
00:09:39,270 --> 00:09:41,539
藝術家喬治·巴塞利兹說：

203
00:09:41,563 --> 00:09:43,850
「嗯，事實上女性不能畫畫。

204
00:09:43,874 --> 00:09:45,720
她們畫不好。」

205
00:09:46,194 --> 00:09:48,582
作家 V·S· 奈波爾在兩年前說：

206
00:09:48,606 --> 00:09:52,198
「我只要讀兩段
就立刻知道是女性寫的，

207
00:09:52,222 --> 00:09:54,923
然後我馬上停止閱讀，
因為不值得我去讀。」

208
00:09:54,947 --> 00:09:56,620
（觀眾： 哇！）

209
00:09:57,389 --> 00:09:59,022
這種情況言之不盡。

210
00:10:00,997 --> 00:10:02,985
我們必須找到一種方法，

211
00:10:03,009 --> 00:10:05,287
讓年輕的女孩和女人

212
00:10:05,287 --> 00:10:08,518
不會認為她們的故事不重要，

213
00:10:08,542 --> 00:10:11,752
或者她們不能成為故事的講述者。

214
00:10:12,661 --> 00:10:16,244
因為一旦你覺得
你不能站在中心的位置，

215
00:10:16,268 --> 00:10:19,276
代表世界講話，

216
00:10:19,300 --> 00:10:24,375
你就會覺得你只能向一個小的、
特定的團體提供你的產品。

217
00:10:24,399 --> 00:10:27,915
你將會傾向於在小舞台做小的作品，

218
00:10:27,939 --> 00:10:29,972
你的經濟實力將會比較弱，

219
00:10:29,996 --> 00:10:32,468
你的觀眾將會更少，

220
00:10:32,492 --> 00:10:36,883
你比較不容易被當成藝術家。

221
00:10:37,557 --> 00:10:40,636
我們最後將世界上絕妙、

222
00:10:40,636 --> 00:10:44,000
顯著的空間，拱手讓給所謂的藝術家，

223
00:10:44,024 --> 00:10:45,763
因為他們是全體人類的說故事人。

224
00:10:45,787 --> 00:10:48,916
如果你不是藝術家，
為什麼這對你也很重要？

225
00:10:48,940 --> 00:10:52,185
假設你是一位會計師、企業家、醫師

226
00:10:52,209 --> 00:10:53,376
或是科學家，

227
00:10:53,400 --> 00:10:56,002
你應該關心女性藝術家嗎？

228
00:10:56,026 --> 00:10:58,082
你們絕對應該。

229
00:10:58,106 --> 00:11:01,518
因為你可從那些洞穴的壁畫裡看到，

230
00:11:01,542 --> 00:11:03,223
所有的文明，

231
00:11:03,247 --> 00:11:05,451
全部的人類，

232
00:11:06,105 --> 00:11:10,061
都依賴藝術家來講述人類故事，

233
00:11:10,085 --> 00:11:13,354
如果人類故事
最終都由男性來講敘述，

234
00:11:13,378 --> 00:11:15,114
相信我，

235
00:11:15,138 --> 00:11:17,115
它一定是關於男性。

236
00:11:17,671 --> 00:11:20,355
所以讓我們做一個改變。

237
00:11:20,379 --> 00:11:22,581
讓我們改變所有的機構，

238
00:11:22,605 --> 00:11:23,880
不只在西方國家。

239
00:11:23,904 --> 00:11:26,527
不要忘記——

240
00:11:26,527 --> 00:11:30,372
女性無法成為
有創造力的天才的訊息，

241
00:11:30,396 --> 00:11:34,694
正在被教導給在
奈及利亞、中國、俄羅斯，

242
00:11:34,694 --> 00:11:36,497
以及在印尼的女孩和女人。

243
00:11:36,521 --> 00:11:39,230
全世界的女孩和女人都被告知

244
00:11:39,254 --> 00:11:44,391
她們不能最終持有創意靈感的想法。

245
00:11:45,131 --> 00:11:46,780
但是我想問你們，

246
00:11:46,804 --> 00:11:48,518
你相信這個說法嗎？

247
00:11:48,542 --> 00:11:52,337
你相信女人能夠成為一位
富有創造力的天才嗎？

248
00:11:53,168 --> 00:11:58,907
（歡呼聲）（掌聲）

249
00:11:58,931 --> 00:12:00,592
若是如此，請大步向前，

250
00:12:00,616 --> 00:12:02,866
支持女性藝術家，

251
00:12:02,890 --> 00:12:04,364
購買她們的作品，

252
00:12:04,388 --> 00:12:06,656
堅持她們的聲音被聽到，

253
00:12:06,680 --> 00:12:09,950
找到能讓她們發出聲音的舞台。

254
00:12:10,680 --> 00:12:12,467
然後請記住：

255
00:12:12,491 --> 00:12:15,770
在某種意義上，
如果我們想要跨越這一刻，

256
00:12:15,794 --> 00:12:19,646
跨過這個我們已知是不平等的世界，

257
00:12:19,670 --> 00:12:22,867
藝術家必須想像一個不同的世界，

258
00:12:22,891 --> 00:12:26,501
我呼籲所有女性和男性藝術家，

259
00:12:26,525 --> 00:12:29,865
想像一個性別平等的世界。

260
00:12:30,326 --> 00:12:32,509
讓我們畫出它。讓我們描繪它。

261
00:12:32,533 --> 00:12:34,328
讓我們寫出它。讓我們拍出它。

262
00:12:34,352 --> 00:12:36,238
如果我們能夠想像它，

263
00:12:36,262 --> 00:12:39,742
我們就會擁有能量和活力，

264
00:12:39,766 --> 00:12:41,615
為朝向它而奮鬥。

265
00:12:41,802 --> 00:12:43,856
當我看到這個小女孩，

266
00:12:43,880 --> 00:12:45,920
11,000 年以前的畫像，

267
00:12:45,944 --> 00:12:49,405
我想要知道這小女孩

268
00:12:49,429 --> 00:12:52,713
現在能站在這兒，想像她有權夢想，

269
00:12:52,737 --> 00:12:55,027
她有權決定她的命運，

270
00:12:55,051 --> 00:12:59,253
她有權代表整個世界發言，

271
00:12:59,277 --> 00:13:01,101
被認可，

272
00:13:01,125 --> 00:13:02,775
然後被喝采。

273
00:13:02,799 --> 00:13:03,985
謝謝。

274
00:13:04,009 --> 00:13:08,790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