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00,705 --> 00:00:02,930
在「D體系」的世界裡

2
00:00:02,930 --> 00:00:04,977
這是間商店

3
00:00:04,977 --> 00:00:07,304
而我要說的是，這張照片

4
00:00:07,304 --> 00:00:12,619
是我在奈及利亞，拉哥斯的馬可可貧民窟(Makoko)拍的

5
00:00:12,619 --> 00:00:15,002
商店位於潟湖的上方，那裡沒有街道

6
00:00:15,002 --> 00:00:16,818
也就沒有商店可逛

7
00:00:16,818 --> 00:00:18,708
因此流動攤販就這麼出現了

8
00:00:18,708 --> 00:00:20,493
在同一個社區中

9
00:00:20,493 --> 00:00:22,245
有所謂的企業合作

10
00:00:22,245 --> 00:00:26,351
這艘小船是剛剛那位小販的

11
00:00:26,351 --> 00:00:29,091
這位是製作船和槳的工匠

12
00:00:29,091 --> 00:00:30,396
現做現賣

13
00:00:30,396 --> 00:00:32,560
給需要的人

14
00:00:32,560 --> 00:00:34,742
這是個跨國生意

15
00:00:34,742 --> 00:00:38,868
小販歐甘狄羅(Ogandiro)在拉哥斯的馬可可賣燻魚

16
00:00:38,868 --> 00:00:41,829
我問她「這些魚是哪來的？」

17
00:00:41,829 --> 00:00:44,555
我猜她應該會說，「噢，這個啊...」

18
00:00:44,555 --> 00:00:47,456
「就在這潟湖裡，要不就非洲」

19
00:00:47,456 --> 00:00:48,887
不過你會很高興聽到她說

20
00:00:48,887 --> 00:00:50,944
魚是從我們這裡，北海來的

21
00:00:50,944 --> 00:00:53,270
在北海捕撈，冷凍，再運到拉哥斯

22
00:00:53,270 --> 00:00:56,357
煙燻料理後再以微薄利潤

23
00:00:56,357 --> 00:00:57,879
賣到拉哥斯的街頭

24
00:00:57,879 --> 00:00:59,730
這是那兒的企業創新育成中心

25
00:00:59,730 --> 00:01:03,432
奧盧梭森(Olusosun)，拉哥斯最大的垃圾場

26
00:01:03,432 --> 00:01:06,503
有2000多人在這討生活

27
00:01:06,503 --> 00:01:08,921
這是安德魯‧薩布魯(Andrew Saboru)跟我說的

28
00:01:08,921 --> 00:01:13,081
安德魯在這拾荒了16年

29
00:01:13,081 --> 00:01:16,309
他賺了錢，成了約聘秤重員

30
00:01:16,309 --> 00:01:18,919
也就是說，他得帶著磅秤到處跑

31
00:01:18,919 --> 00:01:21,143
測量大家撿來的東西有多重

32
00:01:21,143 --> 00:01:24,166
現在的他則是廢棄回收物商

33
00:01:24,166 --> 00:01:26,567
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小倉庫

34
00:01:26,567 --> 00:01:31,078
他的薪水為奈及利亞最低薪資的2倍

35
00:01:31,078 --> 00:01:33,340
這是他們的購物中心

36
00:01:33,340 --> 00:01:35,515
位於拉哥斯的奧修地市場(Oshodi Market)

37
00:01:35,515 --> 00:01:37,861
博爾赫斯(Jorge Luis Borges)有部作品叫「阿萊斯」(The Aleph)

38
00:01:37,861 --> 00:01:39,684
「阿萊斯」是世界的上一個小小的點

39
00:01:39,684 --> 00:01:41,979
卻無奇不有

40
00:01:41,979 --> 00:01:44,324
對我而言，這畫面就好比是「阿萊斯」

41
00:01:44,324 --> 00:01:46,788
什麼都有，是世界的縮影

42
00:01:46,788 --> 00:01:49,637
而當談到「D體系」時，該講些什麼呢?

43
00:01:49,637 --> 00:01:51,936
他正式的說法是非法經濟

44
00:01:51,936 --> 00:01:55,564
地下經濟或黑市

45
00:01:55,564 --> 00:01:57,857
我無法想像這種模式

46
00:01:57,857 --> 00:02:00,614
但我認為這非常重要，必須得去理解這個情況

47
00:02:00,614 --> 00:02:05,094
畢竟黑市就大剌剌的擺在眼前，等著你去探索

48
00:02:05,094 --> 00:02:07,821
沒有任何遮掩，完全赤裸地公開

49
00:02:07,821 --> 00:02:10,343
根本沒有地下不地下這回事

50
00:02:10,343 --> 00:02:13,725
那只是我們的刻板印象

51
00:02:13,725 --> 00:02:18,230
我從前法國殖民地那借用了「D體系」這個詞

52
00:02:18,230 --> 00:02:21,326
法文有個單字是débrouillardise

53
00:02:21,326 --> 00:02:23,446
即自力更生的意思

54
00:02:23,446 --> 00:02:26,809
後來前法國殖民地把這個字變成「D體系」

55
00:02:26,809 --> 00:02:29,366
用來表示他們自助式的經濟方式

56
00:02:29,366 --> 00:02:32,624
或稱DIY經濟

57
00:02:32,624 --> 00:02:35,753
但是政府痛恨DIY經濟

58
00:02:35,753 --> 00:02:38,997
這就是為什麼我在2007年拍了這張照片

59
00:02:38,997 --> 00:02:43,549
同一個市場在2009年卻變了樣

60
00:02:43,549 --> 00:02:45,855
我相信，這場演講的策畫人

61
00:02:45,855 --> 00:02:47,282
在討論到「極端開放」之時

62
00:02:47,282 --> 00:02:49,838
並不會把街道清空

63
00:02:49,838 --> 00:02:51,581
或驅散民眾

64
00:02:51,581 --> 00:02:55,524
我想我們面對的是醃菜問題

65
00:02:55,524 --> 00:02:58,464
我有個朋友曾在醃菜工廠上班

66
00:02:58,464 --> 00:03:00,365
有些小黃瓜會被丟出輸送帶

67
00:03:00,365 --> 00:03:04,368
他的工作就是去撿那些小黃瓜

68
00:03:04,368 --> 00:03:06,717
把賣相不好的小黃瓜丟進標有「可口」字樣的籃子裡

69
00:03:06,717 --> 00:03:08,623
再被送去攪碎、用醋調和

70
00:03:08,623 --> 00:03:11,949
當作其他商品販售

71
00:03:11,949 --> 00:03:14,260
這就是醃菜的獲利方式

72
00:03:14,260 --> 00:03:16,765
但我們都只關注數據

73
00:03:16,765 --> 00:03:19,344
月初在金融時報中的數據

74
00:03:19,344 --> 00:03:22,887
只關注大型的經濟活動

75
00:03:22,887 --> 00:03:25,630
這每年可值1.5兆美元

76
00:03:25,630 --> 00:03:27,374
相當龐大的數字，是吧?

77
00:03:27,374 --> 00:03:30,622
相當於瑞士GDP的3倍

78
00:03:30,622 --> 00:03:35,420
的確是一塊大餅，但我們應該給它標記一下

79
00:03:35,420 --> 00:03:39,613
這個大餅把3分之2的工作者排除在外

80
00:03:39,613 --> 00:03:40,666
全世界的工作者

81
00:03:40,666 --> 00:03:44,055
全球18億人是在

82
00:03:44,055 --> 00:03:49,591
沒有規範、非法的情況下工作

83
00:03:49,591 --> 00:03:52,871
這個驚人的數字又意味著什麼?

84
00:03:52,871 --> 00:03:57,624
這代表著，如果把這些人集結為單一政治體系

85
00:03:57,624 --> 00:04:01,879
變成一個國家

86
00:04:01,879 --> 00:04:04,880
稱為「攤販聯盟共和國」，簡稱U.S.S.R.

87
00:04:04,880 --> 00:04:06,713
或「市集斯坦」

88
00:04:06,713 --> 00:04:10,989
那每年將值10兆美元

89
00:04:10,989 --> 00:04:13,045
甚至會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

90
00:04:13,045 --> 00:04:15,526
僅次於美國

91
00:04:15,526 --> 00:04:18,366
而從未來15年，開發中國家新興經濟體

92
00:04:18,366 --> 00:04:22,031
龐大的經濟成長規模

93
00:04:22,031 --> 00:04:25,403
可以預測得到

94
00:04:25,403 --> 00:04:27,534
美國被取代是早晚的是

95
00:04:27,534 --> 00:04:30,900
地下經濟將成為最大經濟體

96
00:04:30,900 --> 00:04:34,435
言外之意是，這是不容小覷的

97
00:04:34,435 --> 00:04:37,958
因為這就是勞動力的來源，18億人口

98
00:04:37,958 --> 00:04:42,580
我們甚至能創造更平等的世界

99
00:04:42,580 --> 00:04:46,551
因為大家是真的為了討生活而賺錢

100
00:04:46,551 --> 00:04:49,546
接著繁榮起來，就像安德魯的例子一樣。

101
00:04:49,546 --> 00:04:51,707
商人很清楚這點

102
00:04:51,707 --> 00:04:53,686
在這張幻燈片裡令人驚訝的

103
00:04:53,686 --> 00:04:55,944
並非是有人可以用頭頂著箱子

104
00:04:55,944 --> 00:04:58,459
跑東跑西還可穩如泰山

105
00:04:58,459 --> 00:05:01,554
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是那裡頭的Gala牌的臘腸捲

106
00:05:01,554 --> 00:05:04,264
是由跨國食品公司UAC生產的

107
00:05:04,264 --> 00:05:06,831
在非洲和中東都有這家公司的蹤影

108
00:05:06,831 --> 00:05:10,520
不過在店裡可是買不到Gala臘腸捲的

109
00:05:10,520 --> 00:05:13,857
UAC公司發現臘腸捲擺在裡是賣不掉的

110
00:05:13,857 --> 00:05:17,962
大家只到街頭攤販那買

111
00:05:17,962 --> 00:05:20,775
小販會把臘腸當作點心，在拉哥斯靠公車站的街道上

112
00:05:20,775 --> 00:05:25,248
或在塞車的時候奔走叫賣

113
00:05:25,248 --> 00:05:28,270
這樣的販賣方式已經持續40年了

114
00:05:28,270 --> 00:05:30,440
這對公司來說是商業策略

115
00:05:30,440 --> 00:05:32,933
這不單是在非洲

116
00:05:32,933 --> 00:05:36,046
這是寶僑清潔品牌「清潔先生」

117
00:05:36,046 --> 00:05:37,966
和其他寶僑的產品

118
00:05:37,966 --> 00:05:40,414
一說到寶僑

119
00:05:40,414 --> 00:05:42,991
數據總是會說沃爾瑪(Wal-Mart)

120
00:05:42,991 --> 00:05:47,832
是寶僑的頭號大客戶，以一家店的規模來看這沒有錯

121
00:05:47,847 --> 00:05:51,034
有15%由沃爾瑪買單，也就是說

122
00:05:51,034 --> 00:05:54,134
寶僑在生意上有15%是和沃爾瑪合作的

123
00:05:54,134 --> 00:05:57,695
但是他們最大市場區是他們所謂的「高頻率商店」

124
00:05:57,695 --> 00:06:00,615
指的就是一些小販售亭

125
00:06:00,615 --> 00:06:03,926
一個亭子配一個店員，其他類似的經營手法

126
00:06:03,926 --> 00:06:09,273
就和地下經濟「D體系」的情況一樣

127
00:06:09,273 --> 00:06:12,671
而寶僑在這樣的市場區裡

128
00:06:12,671 --> 00:06:14,720
獲利了20%

129
00:06:14,720 --> 00:06:18,156
那也是唯一正成長的市場區

130
00:06:18,156 --> 00:06:21,264
寶僑還說:「我們不考慮商店是否有合法登記

131
00:06:21,264 --> 00:06:24,158
之類的問題

132
00:06:24,158 --> 00:06:27,991
我們只想要貨品在店裡上架」

133
00:06:27,991 --> 00:06:30,163
在來是手機

134
00:06:30,163 --> 00:06:32,003
這是MTN電信的廣告

135
00:06:32,003 --> 00:06:34,645
一家南非的跨國電信公司

136
00:06:34,645 --> 00:06:37,394
觸角遍及約25國

137
00:06:37,394 --> 00:06:38,955
當他們進入奈及利亞市場

138
00:06:38,955 --> 00:06:40,912
奈及利亞在非洲是個金礦

139
00:06:40,912 --> 00:06:43,236
7個非洲人中有1個就是奈及利亞人

140
00:06:43,236 --> 00:06:45,938
大家都想打進奈及利亞的手機市場

141
00:06:45,938 --> 00:06:47,972
MTN電信進駐後，想用在美國的一樣方案

142
00:06:47,972 --> 00:06:50,932
兜售電信服務

143
00:06:50,932 --> 00:06:54,706
或像大家在英國或歐洲那樣的方案

144
00:06:54,706 --> 00:06:58,595
付昂貴的月費後有了手機

145
00:06:58,595 --> 00:07:00,595
接著完全超支

146
00:07:00,595 --> 00:07:02,723
整個人被淹沒在帳單堆中

147
00:07:02,723 --> 00:07:04,527
電信公司推出的方案觸礁失敗

148
00:07:04,527 --> 00:07:06,567
因此他們重新規劃，改良方案

149
00:07:06,567 --> 00:07:08,071
最後推出了新的方案

150
00:07:08,071 --> 00:07:10,257
不賣手機

151
00:07:10,257 --> 00:07:12,087
也沒有月費方案

152
00:07:12,087 --> 00:07:15,223
只收通話費

153
00:07:15,223 --> 00:07:17,136
那通話時間要上哪買呢?

154
00:07:17,136 --> 00:07:21,229
就在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陽傘下

155
00:07:21,229 --> 00:07:24,953
沒有人是合法登記或持照的

156
00:07:24,953 --> 00:07:27,658
但卻幫MTN電信賺了大把鈔票

157
00:07:27,658 --> 00:07:30,345
公司大概有90%的利潤

158
00:07:30,345 --> 00:07:35,007
是來自「D體系」，所謂的地下經濟

159
00:07:35,007 --> 00:07:36,843
那麼手機又是哪來的呢?

160
00:07:36,843 --> 00:07:39,717
這兒，這是中國的廣州

161
00:07:39,717 --> 00:07:43,153
如果你走到這間看似死氣沉沉電子商場的樓上

162
00:07:43,153 --> 00:07:47,779
你會看到「廣州大沙頭」

163
00:07:47,779 --> 00:07:50,652
二手交易中心

164
00:07:50,652 --> 00:07:53,836
如果你走進來逛逛，跟著身材壯碩

165
00:07:53,836 --> 00:07:56,498
搬著箱子的人走，會通到哪呢?

166
00:07:56,498 --> 00:07:59,315
拉哥斯的艾迪那兒

167
00:07:59,315 --> 00:08:02,019
大部分的手機並非二手貨

168
00:08:02,019 --> 00:08:03,326
大家會錯意了

169
00:08:03,326 --> 00:08:06,234
大多是山寨機，上頭有牌子

170
00:08:06,234 --> 00:08:09,315
但並非出自原廠

171
00:08:09,315 --> 00:08:11,971
那麼，這樣做會不會有問題呢?

172
00:08:11,971 --> 00:08:15,219
我想，在中國...

173
00:08:15,219 --> 00:08:18,511
是沒有智慧財產權的，對吧?

174
00:08:18,511 --> 00:08:20,412
少了幾個字母的凡爾賽斯(Versace)

175
00:08:20,412 --> 00:08:22,474
亞曼尼(Armani)變成卓瑪妮

176
00:08:22,474 --> 00:08:27,481
這是S.古烏...烏馳...

177
00:08:27,481 --> 00:08:30,610
全世界都是如此

178
00:08:30,610 --> 00:08:33,130
這就是產品批發的過程，舉例來說

179
00:08:33,130 --> 00:08:36,289
在巴西聖保羅

180
00:08:36,289 --> 00:08:38,258
的25街( Rua 25 de Março)上

181
00:08:38,258 --> 00:08:41,554
你可以買到盜版的名牌太陽眼鏡

182
00:08:41,554 --> 00:08:43,617
盜版古龍水

183
00:08:43,617 --> 00:08:46,392
當然也有盜版光碟

184
00:08:46,392 --> 00:08:49,249
紐約洋基隊棒球帽

185
00:08:49,249 --> 00:08:52,455
名牌仿冒品隨處可見

186
00:08:52,455 --> 00:08:55,544
還有廉價的名牌內褲

187
00:08:55,544 --> 00:08:57,841
也非出自原廠之手

188
00:08:57,841 --> 00:09:02,215
甚至還有基督教的聖樂合集

189
00:09:02,215 --> 00:09:04,969
現在，商人們開始抱怨了

190
00:09:04,969 --> 00:09:08,508
他們...我不想質疑

191
00:09:08,508 --> 00:09:10,546
他們抱怨的正確性

192
00:09:10,546 --> 00:09:15,044
但我在年初的時候，的確有問一家運動鞋大廠

193
00:09:15,044 --> 00:09:17,941
問問他們對盜版的看法

194
00:09:17,941 --> 00:09:19,288
他們說:「這個嘛，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...

195
00:09:19,288 --> 00:09:21,388
要不然我得殺你滅口」

196
00:09:21,388 --> 00:09:27,092
他們把盜版視為市場調查的一部分

197
00:09:27,092 --> 00:09:30,316
運動鞋製造商告訴我

198
00:09:30,316 --> 00:09:34,003
如果他們發現Puma或Adidas被人仿冒

199
00:09:34,003 --> 00:09:37,289
自己出產的鞋子卻沒被盜版商抄襲

200
00:09:37,289 --> 00:09:40,174
他們就會知道大事不妙了 (笑聲)

201
00:09:40,174 --> 00:09:43,251
所以盜版方面的消息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

202
00:09:43,251 --> 00:09:45,615
而掏腰包買盜版商品人

203
00:09:45,615 --> 00:09:47,735
也不屬於他們的客群

204
00:09:47,735 --> 00:09:50,467
因為他們的買家想要的是正版商品

205
00:09:50,467 --> 00:09:51,960
現在，另一個問題出現了

206
00:09:51,960 --> 00:09:55,292
這是奈及利亞的拉哥斯，路標上就寫著「落實納稅」

207
00:09:55,292 --> 00:09:58,356
顯然「D體系」的人沒在繳稅的，是吧?

208
00:09:58,356 --> 00:10:00,161
當我思考這問題時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

209
00:10:00,161 --> 00:10:03,875
政府扮演的是他和人民間「社會契約」的角色

210
00:10:03,875 --> 00:10:06,391
如果政府辦事不夠透明

211
00:10:06,391 --> 00:10:08,612
人民當然就有樣學樣

212
00:10:08,612 --> 00:10:11,660
但是我們卻用放大鏡再看那些

213
00:10:11,660 --> 00:10:13,597
不繳稅的少數人上，我們沒意識到的是

214
00:10:13,597 --> 00:10:16,370
騙術戲碼在世界各地都上演著

215
00:10:16,370 --> 00:10:20,403
甚至包括一些受人敬重的大企業

216
00:10:20,403 --> 00:10:21,543
我這就有一個例子

217
00:10:21,543 --> 00:10:25,694
有個公司行賄量達到了4000筆

218
00:10:25,694 --> 00:10:28,092
就發生在2000~2010年間

219
00:10:28,092 --> 00:10:32,993
每天花一百萬美元行賄，對吧?

220
00:10:32,993 --> 00:10:35,288
全球各地都一樣，這家大公司

221
00:10:35,288 --> 00:10:38,194
就是德國電子大廠西門子

222
00:10:38,194 --> 00:10:42,072
這就在我們所謂的合法經濟上真實上演

223
00:10:42,072 --> 00:10:44,270
當然在地下經濟的世界也不例外

224
00:10:44,270 --> 00:10:46,400
因此，怪罪地下經濟是不對的；我並非針對西門子

225
00:10:46,400 --> 00:10:50,119
我的意思的是大家都這麼做

226
00:10:50,119 --> 00:10:53,568
我想以亞當‧斯密(Adam Smith)作的例子為結語

227
00:10:53,568 --> 00:10:56,408
如果他的理論為跳蚤市場畫出了藍圖

228
00:10:56,408 --> 00:10:59,719
而非構想中的自由市場

229
00:10:59,719 --> 00:11:01,728
這些原則代表了什麼?

230
00:11:01,728 --> 00:11:05,488
首先得要了解到

231
00:11:05,488 --> 00:11:07,679
這是巴西法學家

232
00:11:07,679 --> 00:11:12,264
羅貝多‧溫格(Roberto Mangabeira Unger)的構想

233
00:11:12,264 --> 00:11:14,857
合作開發是條康莊大道

234
00:11:14,857 --> 00:11:19,535
第二，奧地利無政府主義哲學家保羅‧費耶阿本德(Paul Feyerabend) 認為

235
00:11:19,535 --> 00:11:23,823
事實是相對應的，而奈及利亞商人

236
00:11:23,823 --> 00:11:26,808
他們自助性的經濟

237
00:11:26,808 --> 00:11:30,819
對其他人而言是不好、非法的

238
00:11:30,819 --> 00:11:32,836
我們必須承認，差異一直都存在於

239
00:11:32,836 --> 00:11:34,893
人們定義事情的方式和事情本身的事實之間

240
00:11:34,893 --> 00:11:37,993
第三，是我從垮掉派美國詩人

241
00:11:37,993 --> 00:11:41,273
艾倫‧金斯堡(Allen Ginsberg)那引用的

242
00:11:41,273 --> 00:11:44,425
另類經濟世界中的以物易物

243
00:11:44,425 --> 00:11:47,176
不同類型的貨幣、替代貨幣

244
00:11:47,176 --> 00:11:50,018
都是很重要的，他還談到

245
00:11:50,018 --> 00:11:53,009
他用他充滿魅力的外表就能買到想要的東西

246
00:11:53,009 --> 00:11:56,640
我就不再多話，讓你們想想

247
00:11:56,640 --> 00:12:00,856
地下經濟對全球的發展來說是顆強而有力的引擎

248
00:12:00,856 --> 00:12:02,823
我們得改變對它的刻板印象

249
00:12:02,823 --> 00:12:05,839
謝謝大家

250
00:12:05,839 --> 00:12:08,964
(掌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