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BVTT

00:00:00.825 --> 00:00:02.723
幾年前

00:00:02.747 --> 00:00:06.293
我母親患了類風濕關節炎

00:00:06.989 --> 00:00:13.088
她的手腕，膝蓋根腳趾都腫起來
導致難以忍受的慢性疼痛

00:00:14.391 --> 00:00:16.281
她甚至需要登記殘障手冊

00:00:16.734 --> 00:00:18.734
無法再去清真寺

00:00:19.336 --> 00:00:23.393
有些時候連早上刷牙都痛得辦不到

00:00:24.339 --> 00:00:25.866
我想要幫她

00:00:26.500 --> 00:00:28.536
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

00:00:28.716 --> 00:00:30.221
我不是醫生

NOTE Paragraph

00:00:31.005 --> 00:00:35.421
我只是一個醫藥歷史學家

00:00:35.930 --> 00:00:39.392
所以我開始研究慢性疼痛的歷史

00:00:39.957 --> 00:00:43.978
結果 在UCLA有完整的

00:00:44.002 --> 00:00:46.226
疼痛歷史檔案

00:00:46.593 --> 00:00:50.045
我找到一個很棒的故事

00:00:50.069 --> 00:00:55.995
有一個人拯救了無數個
像我母親這樣身患病痛的人

00:00:55.995 --> 00:00:57.667
讓他們免於疼痛

00:00:58.772 --> 00:01:00.232
但我從沒聽說過他

00:01:00.256 --> 00:01:03.888
沒有他的自傳，也沒有拍成電影

00:01:04.483 --> 00:01:08.652
他叫做約翰 J.博尼卡

00:01:09.070 --> 00:01:10.618
但在這個故事的起頭

00:01:10.642 --> 00:01:15.705
大家都稱他做強尼 “鬥牛” 沃克

00:01:16.381 --> 00:01:19.451
那是1941年夏季的一天

00:01:19.857 --> 00:01:25.017
馬戲團剛剛抵達一個叫
布魯克菲爾德的紐約小鎮

00:01:25.486 --> 00:01:29.407
大家蜂擁而來去看鋼絲行走者，小丑們

00:01:29.431 --> 00:01:32.166
幸運一點還能看得到人體大炮

00:01:32.190 --> 00:01:36.344
他們也來看壯漢 “鬥牛” 沃克

00:01:36.344 --> 00:01:40.221
只要一美元，他可包準把觀眾壓倒在地

00:01:40.467 --> 00:01:43.408
在那天，從馬戲團擴音器裡

00:01:43.432 --> 00:01:45.417
傳出廣播

00:01:45.441 --> 00:01:49.278
他們急需一個醫生到動物區幫忙

00:01:49.302 --> 00:01:51.686
訓獸師出事了

00:01:51.710 --> 00:01:54.839
他在表演的高潮時出了差錯

00:01:54.863 --> 00:01:59.059
腦袋卡在了獅子的嘴裡

00:01:59.629 --> 00:02:01.288
幾乎無法呼吸

00:02:01.312 --> 00:02:03.479
觀眾陷入恐懼

00:02:03.503 --> 00:02:06.407
馴獸師奮力掙扎接著昏了過去

00:02:06.788 --> 00:02:10.049
當獅子最終鬆開了下顎

00:02:10.073 --> 00:02:14.527
馴獸師躺在地上 一動也不動

00:02:15.813 --> 00:02:18.182
當他在幾分鐘後甦醒過來

00:02:18.206 --> 00:02:21.076
發現在他面前蹲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

00:02:21.169 --> 00:02:23.169
那就是鬥牛沃克

00:02:23.816 --> 00:02:29.049
這個壯漢做了人工呼吸 挽救了他的生命

NOTE Paragraph

00:02:30.864 --> 00:02:32.692
沃克沒有告訴任何人

00:02:32.716 --> 00:02:36.175
自己實際上是一個三年級的醫學生

00:02:36.788 --> 00:02:40.450
他參加馬戲表演是為了攢點學費

00:02:40.474 --> 00:02:43.724
但是他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秘密
來保存他的身份

00:02:43.787 --> 00:02:47.191
他在馬戲團應扮演一個大塊頭的莽夫

00:02:47.215 --> 00:02:50.397
而不是一個有學者風範的好人

00:02:50.535 --> 00:02:53.132
他的同學也不知道他的秘密

00:02:53.156 --> 00:02:57.855
在同儕間大家認為
運動員都是蠢笨不可救藥的那種

00:02:57.855 --> 00:03:00.320
因此他沒有告訴同學馬戲團的事

00:03:00.344 --> 00:03:06.051
也沒告訴他們自己在晚上和週末
參加職業摔跤比賽

00:03:06.353 --> 00:03:08.973
他使用像Bull Walker 或者是

00:03:08.997 --> 00:03:11.496
Masked Marvel 的藝名

00:03:11.627 --> 00:03:15.135
甚至當他贏得了輕量組的

00:03:15.159 --> 00:03:17.642
世界冠軍時

00:03:17.642 --> 00:03:21.111
他依然沒有將秘密透漏出去

NOTE Paragraph

00:03:21.313 --> 00:03:25.919
那些年來 
博尼卡同時過著兩條不同的生活

00:03:26.515 --> 00:03:28.209
一名摔跤手

00:03:28.233 --> 00:03:29.390
一位醫生

00:03:29.788 --> 00:03:31.310
一名混蛋

00:03:31.334 --> 00:03:32.491
一位英雄

00:03:33.038 --> 00:03:34.834
他造就痛苦

00:03:34.858 --> 00:03:36.016
他施予治療

00:03:37.242 --> 00:03:40.744
在那時他並不知道
但在接下來的50年

00:03:40.768 --> 00:03:44.006
他將會利用這兩個相對決的生命經驗

00:03:44.006 --> 00:03:47.553
去探索關於疼痛的新思路

00:03:47.620 --> 00:03:51.750
這將改造現代醫學，以至於幾十年後

00:03:51.774 --> 00:03:56.276
時代周刊將稱他為疼痛研究之父

00:03:57.351 --> 00:03:59.674
當然 那都是之後發生的事情了

NOTE Paragraph

00:04:00.179 --> 00:04:05.125
1942年，博尼卡畢業並和他的甜心

00:04:05.125 --> 00:04:09.491
在一次比賽中結識的艾瑪 結了婚

00:04:10.505 --> 00:04:13.791
他依然不得不繼續秘密地摔跤

00:04:13.791 --> 00:04:18.428
因為在紐約聖文森特醫院實習並無薪水

00:04:19.101 --> 00:04:22.117
靠著他的冠軍腰帶

00:04:22.117 --> 00:04:24.814
他在麥迪遜花園廣場等的大場地

00:04:24.838 --> 00:04:27.034
與著名對手較勁

00:04:27.034 --> 00:04:29.387
例如 “金色大熊” 馬歇爾

NOTE Paragraph

00:04:29.411 --> 00:04:33.053
或者是三屆世錦賽冠軍 賽沃爾迪

NOTE Paragraph

00:04:34.192 --> 00:04:36.969
這些比賽損傷了他的身體

00:04:36.993 --> 00:04:40.271
磨損了他的肌腱 
並導致了數根肋骨骨折

00:04:40.295 --> 00:04:45.193
一晚 “恐怖突厥”的腳趾在沃克的臉上劃了一道
像艾爾卡朋臉上的傷疤

00:04:45.217 --> 00:04:47.159
（卡朋 芝加哥黑幫老大 左頰上有三條傷疤)

00:04:47.302 --> 00:04:51.881
隔天早晨上班時，他只好戴口罩掩飾傷口

00:04:52.450 --> 00:04:56.368
有兩次，博尼卡上手術房跟刀時

00:04:56.368 --> 00:04:59.184
眼睛瘀傷嚴重至他根本看不清

00:04:59.184 --> 00:05:03.641
不過最糟糕的是那雙被打開花的耳朵

00:05:04.094 --> 00:05:07.502
感覺就像在大腦兩邊掛了個棒球

00:05:09.153 --> 00:05:12.415
疼痛不斷在他的生活中積累

NOTE Paragraph

00:05:13.177 --> 00:05:17.333
他看著他的妻子於他工作的醫院生產

00:05:17.509 --> 00:05:20.633
她努力推，很明顯十分痛苦

00:05:21.657 --> 00:05:24.101
產科醫生叫當值的實習生

00:05:24.125 --> 00:05:26.633
去給她用些乙醚以減輕痛苦

00:05:27.519 --> 00:05:30.880
但是實習生尚年輕，工作僅三星期

00:05:30.904 --> 00:05:33.840
他非常緊張 用乙醚的時候

00:05:33.864 --> 00:05:35.692
刺激了艾瑪的喉嚨

00:05:36.145 --> 00:05:40.093
她的嘔吐物阻擋呼吸道 臉色發紫

00:05:40.895 --> 00:05:46.235
博尼卡看到了這一切 趕走了實習醫師

00:05:46.259 --> 00:05:47.840
清空艾瑪的呼吸道

00:05:47.864 --> 00:05:51.352
挽救了他的妻子和還未出世的女兒

00:05:52.172 --> 00:05:57.017
就在那一刻
他決定將於生投身於麻醉醫學

00:05:57.414 --> 00:06:02.826
後來 他甚至發明用於產婦的無痛分娩技術

00:06:02.850 --> 00:06:04.985
但是在他聚焦於婦產科之前

00:06:05.009 --> 00:06:07.995
博尼卡得到部隊報到

NOTE Paragraph

00:06:10.023 --> 00:06:11.967
大概在諾曼底登陸的時候

00:06:11.991 --> 00:06:14.257
博尼卡加入了接近 Tacoma

00:06:14.257 --> 00:06:16.387
的馬迪根陸軍醫學中心

00:06:16.783 --> 00:06:21.476
座擁 7700 床位
它是全美最大的陸軍醫院

00:06:22.242 --> 00:06:24.936
博尼卡在那裡負責所有疼痛治療

00:06:25.618 --> 00:06:27.618
他當時僅 27 歲

00:06:28.470 --> 00:06:31.298
在治療了很多病人之後
博尼卡開始注意到

00:06:31.298 --> 00:06:34.283
一些案例和他學到的知識完全不符

00:06:34.976 --> 00:06:39.822
疼痛被視為身體的警報

00:06:39.846 --> 00:06:43.876
是身體對於受傷 -- 如骨折 -- 的反應

00:06:44.538 --> 00:06:46.150
但是在某些情況下

00:06:46.174 --> 00:06:49.649
比如照料一名腿部截肢的病人

00:06:49.673 --> 00:06:53.694
病人可能抱怨
在那條不存在的腿上仍感到疼痛

00:06:54.231 --> 00:06:58.223
但是如果說傷口被治療了
為什麼警報會持續個不停?

00:06:58.861 --> 00:07:02.990
還有一些其他的病例
患者沒有任何創傷

00:07:03.014 --> 00:07:05.496
卻依然感受到疼痛

NOTE Paragraph

00:07:06.678 --> 00:07:10.420
博尼卡和醫院裡的所有專家

00:07:10.420 --> 00:07:13.758
外科醫生 神經科醫師 
精神病學者等等交流

00:07:13.782 --> 00:07:16.858
聽聽他們對病人的看法

00:07:17.643 --> 00:07:23.147
這很費時，因此他是開始在午餐期間
組織小組會議

00:07:23.147 --> 00:07:27.589
以一個專家團隊去同病患的疼痛作抗爭

00:07:27.613 --> 00:07:31.553
從來沒有人如此專注於疼痛

NOTE Paragraph

00:07:32.928 --> 00:07:34.928
接下來，他沉迷書中

00:07:35.845 --> 00:07:38.708
他讀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醫學書

00:07:38.732 --> 00:07:41.793
小心翼翼地標記任何關於疼痛的出處

00:07:42.282 --> 00:07:46.163
在他讀遍的14000頁中

00:07:46.187 --> 00:07:50.363
“疼痛”這個詞僅出現於17頁半

00:07:50.908 --> 00:07:52.910
只有17頁半啊

00:07:52.934 --> 00:07:58.906
疼痛對病人們來說可是
最基礎、普遍、又無可奈何的事情

00:07:58.906 --> 00:08:01.192
博尼卡被深深地震撼了，他說:

00:08:01.192 --> 00:08:05.460
"見鬼 從這裡可得出什麼结論?

00:08:05.484 --> 00:08:08.666
病人角度來看最重要的事情

00:08:08.690 --> 00:08:10.055
他們卻避而不談。"

NOTE Paragraph

00:08:11.295 --> 00:08:15.185
所以在接下來的八年 
博尼卡不斷的提起它

00:08:15.209 --> 00:08:17.654
他不斷的記錄
他將會填補那些缺失的頁數

00:08:18.057 --> 00:08:22.561
他寫了一部被後世稱為疼痛學的聖經

00:08:22.575 --> 00:08:25.992
在此書中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法

00:08:26.016 --> 00:08:29.590
神經阻滯注射法

00:08:29.614 --> 00:08:31.701
基於那些午間討論

00:08:31.701 --> 00:08:35.119
他提出了一個全新的部門 疼痛診療部

00:08:35.248 --> 00:08:37.659
但這本書最重要的貢獻是

00:08:37.683 --> 00:08:41.765
它是對醫療界的一個當頭棒喝

00:08:42.486 --> 00:08:45.801
讓醫生在病患的生活中

00:08:45.801 --> 00:08:49.887
沒有絲毫藉口不去認真對待疼痛

00:08:51.321 --> 00:08:54.590
他完完全改變了醫學的目標

00:08:55.373 --> 00:08:59.558
目標並不是讓病患“更好”

00:08:59.582 --> 00:09:02.934
而是讓病患感覺更好

00:09:04.955 --> 00:09:07.042
他不遺餘力的推行他的疼痛病學

00:09:07.066 --> 00:09:10.084
直到最終在七O 年代被人所接受

00:09:10.831 --> 00:09:14.285
疼痛科如雨後春筍般在全世界發展

NOTE Paragraph

00:09:15.711 --> 00:09:18.941
然而在這其中 悲劇發生了

00:09:19.754 --> 00:09:22.915
博尼卡這麼多年的摔跤歷史傷了身體

00:09:24.597 --> 00:09:26.749
儘管他已經遠離比賽二十多年了

00:09:26.773 --> 00:09:31.078
但是1500多場比賽
在他的身體中總會留下印記

00:09:31.769 --> 00:09:35.838
在他50多歲時 已患有嚴重的關節炎

00:09:36.360 --> 00:09:40.379
接下去的二十年 
他總共做了二十二次手術

00:09:40.403 --> 00:09:42.930
這其中包括四次脊柱手術

00:09:42.954 --> 00:09:45.521
和一次接一次的髋關節置换手術

00:09:46.110 --> 00:09:49.367
他幾乎無法舉起胳膊 轉動脖子

00:09:50.144 --> 00:09:52.797
走路也要靠拐杖

00:09:53.879 --> 00:09:57.899
朋友和從前的學生變成了他的醫生

00:09:57.923 --> 00:10:02.125
據說他接受的神經阻滯麻醉次數

00:10:02.149 --> 00:10:04.727
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人

00:10:06.043 --> 00:10:08.865
他每天工作15到18個小時

00:10:08.865 --> 00:10:11.451
遠超一個工作狂的定義

00:10:11.922 --> 00:10:14.431
治療他人不僅僅是他的工作

00:10:14.455 --> 00:10:17.177
而是他一生的信仰

00:10:18.510 --> 00:10:22.321
“如果我不這麼工作下去” 他告訴記者

00:10:22.345 --> 00:10:25.530
“我將會是一個廢人”

NOTE Paragraph

00:10:27.423 --> 00:10:30.962
在1980年代早期 
一次去佛羅里達的出差中

00:10:30.986 --> 00:10:36.318
博尼卡讓一個從前的學生
載著自己去Tampa的海德公園

00:10:37.338 --> 00:10:40.436
他們穿過一排排棕櫚樹

00:10:40.436 --> 00:10:46.116
停在了裡面有銀色巨大的加農炮的車庫前

00:10:46.895 --> 00:10:49.834
這間房子屬於査西尼一家

00:10:49.858 --> 00:10:54.100
査西尼一家差不多是美國馬戲團的貴族

00:10:54.229 --> 00:10:56.802
幾十年前 博尼卡曾經看過他們的表演

00:10:56.826 --> 00:10:59.713
身穿銀色緊身衣頭戴護目鏡

00:10:59.737 --> 00:11:03.505
來表演人體大炮

00:11:04.772 --> 00:11:07.847
不過現在他們和他一樣 業已退休

00:11:09.267 --> 00:11:13.178
那一代人都已經消逝（包括博尼卡）

00:11:13.178 --> 00:11:16.475
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麼

00:11:16.475 --> 00:11:19.175
不過我很喜歡想像那一天發生的事情

00:11:19.233 --> 00:11:22.486
壯漢和人體大炮表演者重逢

00:11:22.510 --> 00:11:24.963
互相炫耀自己的傷疤

00:11:25.802 --> 00:11:28.058
或許博尼卡告訴他們如何療傷

00:11:28.082 --> 00:11:33.408
或許他會告訴他們

00:11:33.432 --> 00:11:39.338
在馬戲團和摔跤的經歷塑造了他的生活

NOTE Paragraph

00:11:41.286 --> 00:11:44.730
博尼卡將病痛視為生命的一部分

00:11:45.236 --> 00:11:47.776
他感受它 和它為伴

00:11:48.453 --> 00:11:52.470
這讓他無法忽視其他人的痛苦

00:11:53.449 --> 00:11:56.563
出於同情 他意外開創了一個新領域

00:11:56.587 --> 00:11:59.899
並於促使醫學慎重對待疼痛上

00:11:59.899 --> 00:12:01.135
扮演了重要角色

NOTE Paragraph

00:12:02.627 --> 00:12:04.539
在一個採訪中

00:12:04.563 --> 00:12:07.072
博尼卡曾聲稱疼痛

00:12:07.096 --> 00:12:11.353
是人類最複雜的體驗

00:12:12.215 --> 00:12:16.029
它涉及了你從前的生活 你現在的生活

00:12:16.053 --> 00:12:18.243
你的家庭 你的人際關係

00:12:19.256 --> 00:12:21.811
對博尼卡來說確實如此

NOTE Paragraph

00:12:22.593 --> 00:12:25.264
對於我的母親 依然成立

00:12:28.043 --> 00:12:31.342
醫生很容易把我的母親視為

00:12:31.366 --> 00:12:34.628
一個 "職業病人"

00:12:34.652 --> 00:12:38.470
一個常年待在候診室的人

00:12:39.714 --> 00:12:42.605
有時我也是這麼想的

00:12:45.076 --> 00:12:47.043
但是當我審視博尼卡先生的病痛

00:12:47.067 --> 00:12:51.599
疼痛是他精彩一生的證明

00:12:51.623 --> 00:12:56.130
我逐漸回想起
我母親的疼痛所包含的種種

00:12:58.370 --> 00:13:02.138
在手指還沒因關節炎變而浮腫之前

00:13:02.162 --> 00:13:05.477
我母親的雙手於電腦鍵盤上

00:13:05.501 --> 00:13:08.399
於醫院的人事部工作

00:13:09.150 --> 00:13:13.238
為大家包 samosas （咖喱角）

00:13:14.734 --> 00:13:18.435
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
那雙手為我理髮

00:13:18.459 --> 00:13:20.911
擦乾淨我的鼻子

00:13:20.935 --> 00:13:22.585
為我繫鞋帶

NOTE Paragraph

00:13:29.832 --> 00:13:31.157
謝謝大家

NOTE Paragraph

00:13:31.181 --> 00:13:38.000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