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BVTT

00:00:00.840 --> 00:00:02.096
我是畫家，

00:00:02.120 --> 00:00:04.696
我專攻大型的形象繪畫，

00:00:04.720 --> 00:00:06.540
也就是說，我畫人物，

00:00:06.840 --> 00:00:08.039
像這樣的。

00:00:08.840 --> 00:00:11.616
但今晚我來這裡，是想和大家分享

00:00:11.640 --> 00:00:15.160
一些改變我作品和想法的私事。

00:00:15.520 --> 00:00:17.626
一些我們都會經歷的事，

00:00:17.626 --> 00:00:22.050
而我希望我的經歷能幫助到一些人。

00:00:22.520 --> 00:00:26.096
先跟大家說說我的背景，
我是家裡八個孩子中最小的。

00:00:26.120 --> 00:00:28.296
是的，我們家中有八個孩子。

00:00:28.320 --> 00:00:30.656
我有六個哥哥和一個姐姐。

00:00:30.680 --> 00:00:33.520
為了讓各位有更直觀的感覺，

00:00:33.720 --> 00:00:35.736
我們全家出去旅遊，

00:00:35.760 --> 00:00:37.906
開的是巴士。

00:00:37.906 --> 00:00:39.840
（笑聲）

00:00:40.920 --> 00:00:43.656
我的超人媽媽會開車
載我們到城中各處，

00:00:43.680 --> 00:00:46.416
去參加各式的課後活動──

00:00:46.440 --> 00:00:48.690
不是用巴士。

00:00:48.920 --> 00:00:51.430
我們家也是有普通車的。

00:00:51.920 --> 00:00:53.736
她送我去上美術課，

00:00:53.760 --> 00:00:55.166
不僅一、兩種。

00:00:55.166 --> 00:01:00.616
在我八歲到十六歲之間，
她帶我參加所有我能參加的美術課，

00:01:00.640 --> 00:01:02.610
因為我真的很喜歡美術。

00:01:02.760 --> 00:01:05.810
她甚至在紐約城和我一起上課。

00:01:06.040 --> 00:01:09.736
身為家中最小的孩子，
我學會了一些生存技能。

00:01:09.760 --> 00:01:11.296
規則一：

00:01:11.320 --> 00:01:15.240
永遠別讓你哥看到你在做傻事。

00:01:15.600 --> 00:01:18.096
所以我學會了安靜與整潔、

00:01:18.120 --> 00:01:21.240
循規蹈矩並小心行事。

00:01:21.520 --> 00:01:24.616
但談到繪畫，就是我說了算。

00:01:24.640 --> 00:01:27.220
那是我的私人世界。

00:01:27.560 --> 00:01:30.940
我十四歲大的時候，
就決心做一名畫家。

00:01:31.880 --> 00:01:36.160
我的偉大計劃是，去當一名
女服務生來支持我的繪畫開支。

00:01:36.440 --> 00:01:38.296
我持續磨練我的技能。

00:01:38.320 --> 00:01:40.456
我去念研究院，並獲得了碩士學位，

00:01:40.480 --> 00:01:43.776
在我第一次的個人繪畫展中，
我的哥哥問我，

00:01:43.800 --> 00:01:46.776
「那些有紅點在旁邊的畫
是什麽意思？」

00:01:46.800 --> 00:01:49.250
當時沒有人比我更驚訝了。

00:01:49.560 --> 00:01:52.016
那些紅點代表我的畫已經賣掉了，

00:01:52.040 --> 00:01:54.010
也就是說，我有能力

00:01:54.010 --> 00:01:56.040
用繪畫來支付我的房租了。

00:01:56.040 --> 00:01:59.376
我住的公寓有只四個插座，

00:01:59.400 --> 00:02:02.696
而且沒有辦法同時使用
微波爐和烤麵包機，

00:02:02.720 --> 00:02:05.370
但，至少我可以支付我的租金了。

00:02:05.480 --> 00:02:07.390
所以我很開心。

00:02:08.000 --> 00:02:10.990
這是我當時的一幅繪畫作品。

00:02:11.400 --> 00:02:13.706
我希望畫作的呈現，越真實越好，

00:02:13.706 --> 00:02:17.100
它必須具體且令人信服。

00:02:17.400 --> 00:02:23.240
它是一個讓我感到清靜、
完全有主導權的地方。

00:02:23.680 --> 00:02:27.376
之後，我專攻繪畫水中的人物像。

00:02:27.400 --> 00:02:31.416
浴缸和淋浴間是
與外隔絕的完美空間。

00:02:31.440 --> 00:02:33.176
令人感到親密且隱私的，

00:02:33.200 --> 00:02:37.416
而「水」這個複雜的挑戰
也讓我忙了將近十年。

00:02:37.440 --> 00:02:39.976
我大約創作了 200 幅這樣的作品，

00:02:40.000 --> 00:02:42.110
其中一些有 6 * 8 英呎大，

00:02:42.440 --> 00:02:43.870
就跟這幅差不多。

00:02:44.240 --> 00:02:48.736
為了要畫這幅畫，我把麵粉撒進水裡，
讓水看起來有煙霧瀰漫的感覺，

00:02:48.760 --> 00:02:51.736
然後我在上面塗了一層烹飪油，

00:02:51.760 --> 00:02:53.096
然後請一位女孩進去，

00:02:53.120 --> 00:02:54.736
當我打光上去，

00:02:54.760 --> 00:02:57.520
那畫面真的太美了，
我等不及想馬上畫了。

00:02:58.080 --> 00:03:01.760
我被這種衝動的好奇心所驅使，

00:03:02.560 --> 00:03:04.496
一直在尋找創作畫作的新元素：

00:03:04.520 --> 00:03:06.810
黑膠唱片、水蒸氣、玻璃。

00:03:07.000 --> 00:03:10.776
有一次我把凡士林往我頭上倒，

00:03:10.800 --> 00:03:13.100
想看看頭髮呈現的效果。

00:03:13.200 --> 00:03:14.996
千萬別那麽做。

00:03:14.996 --> 00:03:16.590
（笑聲）

00:03:18.120 --> 00:03:19.816
一切都相當順利。

00:03:19.840 --> 00:03:21.550
我找到了自己的出路，

00:03:21.600 --> 00:03:23.776
我是如此渴望、如此充滿動力，

00:03:23.800 --> 00:03:25.810
身邊圍繞著藝術家，

00:03:25.880 --> 00:03:28.170
也常常參加各種開幕式和活動。

00:03:28.320 --> 00:03:31.216
我獲得了成功和別人對我的認同，

00:03:31.240 --> 00:03:35.750
所以我搬到一個有超過
四個插座的公寓裡去。

00:03:36.280 --> 00:03:38.136
我母親和我會熬夜談論

00:03:38.160 --> 00:03:41.296
最新的想法，並互相鼓勵。

00:03:41.320 --> 00:03:44.380
她做的陶器很美。

00:03:44.960 --> 00:03:46.260
我有一個叫博的朋友，

00:03:46.260 --> 00:03:49.816
他畫了一幅我和他太太
在海邊跳舞的畫。

00:03:49.840 --> 00:03:51.907
他給這幅畫取名叫《光年》。

00:03:51.960 --> 00:03:54.576
我問他那是什麽意思，
他回答說：

00:03:54.600 --> 00:03:58.160
「在你步入成年，不再是一個孩子，

00:03:58.960 --> 00:04:02.880
但你卻還沒有準備好
扛起生命責任的那段時光。」

00:04:03.000 --> 00:04:05.420
那就是《光年》。

00:04:06.560 --> 00:04:08.536
2011 年 10 月 8 日，

00:04:08.560 --> 00:04:10.616
我的《光年》結束了。

00:04:10.640 --> 00:04:13.540
我媽被診斷出了肺癌。

00:04:15.160 --> 00:04:17.610
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她的骨頭和大腦。

00:04:18.680 --> 00:04:20.935
當她告訴我這件事時，我跪倒了。

00:04:20.959 --> 00:04:23.400
我完全不知所措。

00:04:23.720 --> 00:04:26.136
當我整理好情緒，我注視著她，

00:04:26.160 --> 00:04:27.846
我意識到我自己不是重點，

00:04:27.846 --> 00:04:30.870
如何幫助她才是重點。

00:04:31.000 --> 00:04:32.416
我的父親是一名醫生，

00:04:32.440 --> 00:04:36.016
所以讓他負責治療有很多好處，

00:04:36.040 --> 00:04:38.650
他在照顧我媽這方面，做得很好。

00:04:38.720 --> 00:04:41.496
但是，我也想盡一切努力幫助她，

00:04:41.520 --> 00:04:44.096
所以我想嘗試各種可能。

00:04:44.120 --> 00:04:45.320
我們甚麼都做。

00:04:45.720 --> 00:04:48.066
我研究了其它備選的藥物、

00:04:48.066 --> 00:04:51.400
飲食、果汁、針灸。

00:04:51.600 --> 00:04:52.976
有一天，我問她：

00:04:53.000 --> 00:04:55.230
「這是你想讓我為你做的嗎？」

00:04:55.280 --> 00:04:56.520
她說：「不。」

00:04:57.360 --> 00:05:02.750
她說：「做你該做的，
我之後會需要你的。」

00:05:04.160 --> 00:05:05.896
她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一切，

00:05:05.920 --> 00:05:07.336
她還知道了醫生、

00:05:07.360 --> 00:05:09.856
專家和網路不知道的事：

00:05:09.880 --> 00:05:12.480
她自己想要如何經歷這一切。

00:05:12.600 --> 00:05:15.620
我只要問她就知道答案。

00:05:15.840 --> 00:05:17.936
但我知道，如果我嘗試醫治她，

00:05:17.960 --> 00:05:20.370
我大概聽不到她想要的。

00:05:20.440 --> 00:05:22.056
所以我決定，只要守護在她身邊，

00:05:22.080 --> 00:05:25.220
不管情況變得怎樣，

00:05:25.400 --> 00:05:28.170
我只要傾聽她的想法就好。

00:05:28.320 --> 00:05:32.360
以前我會抗拒，但現在我看開了，

00:05:33.200 --> 00:05:35.816
我已經放棄嘗試去控制
那些不可控的東西，

00:05:35.840 --> 00:05:39.330
只想好好地陪伴她。

00:05:39.760 --> 00:05:41.720
時間慢了下來，

00:05:41.840 --> 00:05:44.650
日期也不重要了。

00:05:45.000 --> 00:05:47.290
我們建立了一個固定的生活方式。

00:05:47.440 --> 00:05:51.100
每天早上我都會躲進
她的被窩裡和她睡在一起。

00:05:51.160 --> 00:05:52.856
我哥哥會過來一起吃早餐，

00:05:52.880 --> 00:05:55.656
每當我們聽見他的車開入車道時，
我們都會很開心。

00:05:55.680 --> 00:05:58.980
我會握住她的雙手，幫忙扶她起來，

00:05:59.200 --> 00:06:01.740
帶她走到廚房。

00:06:01.960 --> 00:06:05.216
她有一個這麼大的、
自己做的大馬克杯，

00:06:05.240 --> 00:06:07.580
她喜歡把一大杯咖啡都喝光，

00:06:07.800 --> 00:06:10.770
她也喜歡早餐的愛爾蘭蘇打麵包。

00:06:11.600 --> 00:06:12.976
之後她會去洗澡，

00:06:13.000 --> 00:06:14.256
她很喜歡洗澡。

00:06:14.280 --> 00:06:16.376
她很愛溫暖的水，

00:06:16.376 --> 00:06:19.296
我會盡量幫她放鬆，

00:06:19.320 --> 00:06:20.520
像做 spa 一樣。

00:06:21.360 --> 00:06:23.096
我的姐姐有時會來幫忙。

00:06:23.120 --> 00:06:25.906
當她洗好，我們會趕緊準備好

00:06:25.906 --> 00:06:30.816
溫暖的毛巾和拖鞋，
這樣她就不會著涼。

00:06:30.920 --> 00:06:33.100
然後我會吹乾她的頭髮。

00:06:33.200 --> 00:06:36.056
到了晚上，哥哥們
會帶著他們的孩子過來，

00:06:36.080 --> 00:06:38.560
那是她一天當中最精彩的部分。

00:06:39.080 --> 00:06:41.400
一段時間後，我們開始使用輪椅，

00:06:42.080 --> 00:06:43.776
她不再吃那麽多，

00:06:43.800 --> 00:06:48.960
她使用我們找來的
最小茶杯來喝咖啡。

00:06:51.120 --> 00:06:52.976
我一個人已經顧不來，

00:06:53.000 --> 00:06:56.120
所以我們雇了一個助手來幫她洗澡。

00:06:56.440 --> 00:06:59.056
這些簡單的日常活動，

00:06:59.080 --> 00:07:01.850
變成我們神聖的例行公事，

00:07:01.920 --> 00:07:03.736
隨著癌症的擴散，

00:07:03.760 --> 00:07:05.570
我們日覆一日的重覆。

00:07:05.570 --> 00:07:07.696
我們很謙卑也很痛苦，

00:07:07.720 --> 00:07:11.670
但這是我想要的。

00:07:12.160 --> 00:07:16.080
我們把這段時間稱為
《美麗的痛苦時光》。

00:07:16.280 --> 00:07:19.976
她在 2012 年 10 月 26 日過世。

00:07:20.000 --> 00:07:24.450
離她診斷出癌症一年又三個禮拜後，

00:07:24.760 --> 00:07:27.490
她離開了人間。

00:07:29.520 --> 00:07:31.496
我的哥哥們、姐姐、父親還有我，

00:07:31.520 --> 00:07:35.120
大家以這種支持和
關愛的方式一起度過。

00:07:35.903 --> 00:07:37.856
雖然這是我們整個家庭的巨變，

00:07:37.880 --> 00:07:39.936
我們的付出都付之一炬，

00:07:39.960 --> 00:07:42.616
但我們仍一起面對未知的世界，

00:07:42.640 --> 00:07:47.536
感同身受，照顧彼此。

00:07:47.640 --> 00:07:50.950
我真心感激他們。

00:07:53.160 --> 00:07:56.776
把大部分時間都獨自待在畫室的我，

00:07:56.800 --> 00:07:59.570
一點都不知道這種聯繫感

00:07:59.570 --> 00:08:02.616
可以這麼重要、這麼療癒。

00:08:02.640 --> 00:08:05.900
這是相當重要的事情。

00:08:06.120 --> 00:08:08.800
這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。

00:08:09.160 --> 00:08:15.140
葬禮之後，是時候該回到我的畫室了。

00:08:15.600 --> 00:08:18.416
我收拾好行李，開車回布魯克林，

00:08:18.440 --> 00:08:22.240
繪畫一直是我的最愛，
我只會做這件事。

00:08:22.400 --> 00:08:24.500
後來發生了一件事：

00:08:27.120 --> 00:08:33.450
我心裡好像每樣東西都雜亂無章了。

00:08:33.919 --> 00:08:38.259
那種安全感，那個我在其它畫作中

00:08:38.259 --> 00:08:41.856
精心創造出的安全之地，

00:08:41.880 --> 00:08:43.135
只是個神話，

00:08:43.159 --> 00:08:45.180
它不再起作用了。

00:08:45.280 --> 00:08:50.030
我很害怕，因為我不想再畫下去了。

00:08:51.120 --> 00:08:52.576
我跑到樹林裡。

00:08:52.600 --> 00:08:56.216
我在想，我得試試，去外面走走。

00:08:56.240 --> 00:09:00.056
我帶上畫具，我並非風景畫家，

00:09:00.080 --> 00:09:02.240
但當時我什麽畫家也不是，

00:09:02.240 --> 00:09:05.240
沒有歸屬感、沒有期望，

00:09:05.240 --> 00:09:08.296
這讓我可以完全自由
不計後果地創作。

00:09:08.320 --> 00:09:10.746
我留了一副未乾的畫

00:09:10.746 --> 00:09:12.760
在外面過夜，

00:09:13.000 --> 00:09:16.176
把它放在樹林中的一盞路燈旁。

00:09:16.200 --> 00:09:20.330
隔天早上，蟲子都被黏在漆裡了。

00:09:20.520 --> 00:09:23.136
但我並不在意，這一點都不重要，
一點都不重要。

00:09:23.160 --> 00:09:25.536
我把這些畫全都帶回我的畫室，

00:09:25.560 --> 00:09:28.020
我把它們刮花，

00:09:28.020 --> 00:09:30.736
然後把塗料稀釋劑倒在畫上，

00:09:30.760 --> 00:09:33.166
倒更多的染料在上面，
在頂層作畫。

00:09:33.166 --> 00:09:34.910
我毫無計劃，

00:09:35.320 --> 00:09:38.210
但我在觀察正在發生的一切。

00:09:38.680 --> 00:09:41.845
這就是當時那幅有
好多小蟲在裡面的畫。

00:09:41.960 --> 00:09:44.096
我沒有嘗試要創作真實的空間。

00:09:44.120 --> 00:09:48.576
是其中的混亂和不完美讓我著迷，

00:09:48.600 --> 00:09:51.320
隨後一些事情發生了，

00:09:51.680 --> 00:09:53.990
我的好奇心回來了。

00:09:54.320 --> 00:09:57.440
這是在樹林裡的另一幅畫。

00:09:58.320 --> 00:10:00.136
不過現在多了一份解釋。

00:10:00.160 --> 00:10:03.096
我無法像以前一樣去控制我所畫的。

00:10:03.120 --> 00:10:06.136
它需要暗示、啟發，

00:10:06.160 --> 00:10:09.410
而非解釋、描述。

00:10:09.760 --> 00:10:14.016
而那不完美、混沌、混亂的表面

00:10:14.040 --> 00:10:17.500
向我們講述了故事的經過。

00:10:18.240 --> 00:10:21.440
我開始變得好奇，
就像我學生時代那樣。

00:10:22.000 --> 00:10:26.096
所以，我開始想把人物
放進到這些繪畫當中，

00:10:26.120 --> 00:10:28.546
我喜歡這個新的環境，

00:10:28.546 --> 00:10:33.370
我希望人物和這氛圍能融為一體。

00:10:33.760 --> 00:10:35.896
當我知道如何做的時候，

00:10:35.920 --> 00:10:38.696
我卻感到了噁心和眩暈，

00:10:38.720 --> 00:10:41.576
可能只是因為腎上腺素的原因，

00:10:41.600 --> 00:10:44.536
但這對我來說，這是一個好的徵兆。

00:10:44.560 --> 00:10:47.696
所以我想向各位展示
我最近的作品。

00:10:47.720 --> 00:10:51.776
這是一些我還沒來得及展示的畫作，

00:10:51.800 --> 00:10:53.056
我想，就把它當作

00:10:53.080 --> 00:10:56.160
我即將展示目前
所有畫作的畫展預告吧。

00:10:56.280 --> 00:10:58.570
我用開闊的空間，

00:10:59.000 --> 00:11:01.080
替代掉孤立的浴缸。

00:11:01.480 --> 00:11:05.250
我要走出去，而非在裡面。

00:11:05.480 --> 00:11:07.650
解開控制權，

00:11:07.880 --> 00:11:09.896
品味不完整，

00:11:09.920 --> 00:11:11.120
接受那──

00:11:12.160 --> 00:11:14.700
接受那些不完整。

00:11:15.680 --> 00:11:17.336
在那些不完整中，

00:11:17.360 --> 00:11:19.256
你能找尋到脆弱。

00:11:19.280 --> 00:11:25.740
我能感受到我內心深處
對我最重要的意圖，

00:11:26.000 --> 00:11:30.180
我能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連結、

00:11:30.180 --> 00:11:33.490
我能感受到無拘無束的空間。

00:11:33.560 --> 00:11:36.405
我想要對此作畫。

00:11:38.280 --> 00:11:41.010
而我學到的就是：

00:11:41.240 --> 00:11:44.650
在人生旅途中，
我們都會經歷到一些重創，

00:11:45.000 --> 00:11:47.056
也許是工作、事業、

00:11:47.080 --> 00:11:50.360
關係、愛情、青春。

00:11:51.520 --> 00:11:53.736
我們會失去健康，

00:11:53.760 --> 00:11:56.100
失去我們摯愛的人。

00:11:56.240 --> 00:11:58.656
這些失去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。

00:11:58.680 --> 00:12:00.600
它們是無法預測的，

00:12:00.720 --> 00:12:03.550
它們使我們不得不向命運低頭，

00:12:03.550 --> 00:12:06.580
所以我說，隨它去吧。

00:12:06.840 --> 00:12:10.780
讓我們低頭跪下，變得謙遜。

00:12:10.920 --> 00:12:13.110
讓嘗試改變

00:12:13.280 --> 00:12:15.300
或是希望改變的心態，隨它去吧，

00:12:15.440 --> 00:12:18.400
它就是那樣。

00:12:19.160 --> 00:12:20.616
之後會有一種空間，

00:12:20.640 --> 00:12:23.816
你會在那空間中感受到你的脆弱、

00:12:23.840 --> 00:12:25.796
思考對你最重要的事、

00:12:25.796 --> 00:12:28.450
探索你心中的意圖。

00:12:28.640 --> 00:12:31.360
抱著好奇的心態，

00:12:31.600 --> 00:12:37.810
與你當下醒著、
活著的人事物做連結。

00:12:38.120 --> 00:12:40.460
這就是我們所想要的。

00:12:40.800 --> 00:12:44.570
讓我們把握機會去尋找那些

00:12:44.720 --> 00:12:51.220
未知、無法預測、甚至是
痛苦中的美麗事物吧！

00:12:51.320 --> 00:12:52.536
謝謝。

00:12:52.560 --> 00:12:55.639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