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00,880 --> 00:00:03,616
信仰不只限於你相信什麼。

2
00:00:03,640 --> 00:00:06,456
信仰是權力，是影響力。

3
00:00:06,480 --> 00:00:09,096
那種影響力會影響所有人，

4
00:00:09,120 --> 00:00:12,976
每天都如此，
不管你自己相信什麼。

5
00:00:13,000 --> 00:00:17,056
儘管現今宗教
對世界的影響如此之大，

6
00:00:17,080 --> 00:00:20,856
我們仍然對宗教
有不同的審查及問責標準，

7
00:00:20,880 --> 00:00:23,936
跟社會上其他部分都不一樣。

8
00:00:23,960 --> 00:00:28,376
比方說，
如果今天有個跨國組織、

9
00:00:28,400 --> 00:00:31,456
政府或企業，

10
00:00:31,480 --> 00:00:35,736
說女性不能進入領導階層，

11
00:00:35,760 --> 00:00:39,856
女性不能有決定權，

12
00:00:39,880 --> 00:00:43,736
女性不能處理財務問題，

13
00:00:43,760 --> 00:00:45,136
我們會非常憤怒。

14
00:00:45,160 --> 00:00:46,816
我們會對之制裁。

15
00:00:46,840 --> 00:00:52,376
然而這卻是當今世界
大多數宗教的常例。

16
00:00:52,400 --> 00:00:54,816
我們在信仰生活上

17
00:00:54,840 --> 00:00:57,936
接受我們在世俗生活上
無法接受的事，

18
00:00:57,960 --> 00:01:02,016
我知道這種狀況，
因為我在過去三十年都是如此。

19
00:01:02,040 --> 00:01:06,536
我是那種在成長階段
會抗爭各種性別歧視的女孩。

20
00:01:06,560 --> 00:01:10,576
我會自己擠進去
跟男生玩三對三鬥牛。

21
00:01:10,600 --> 00:01:14,036
我宣稱自己要當
美國第一位女總統。

22
00:01:14,060 --> 00:01:16,496
我一直在為
「平權修正案」奮鬥，

23
00:01:16,520 --> 00:01:18,976
這個修正案
在議院躺了 40 年。

24
00:01:19,000 --> 00:01:22,136
我是父母雙方家庭中，

25
00:01:22,160 --> 00:01:26,336
第一個在外面上班，
並接受高等教育的女人。

26
00:01:26,360 --> 00:01:31,176
我從不接受只因我是女人
而被排除在外，

27
00:01:31,200 --> 00:01:33,376
除了我的宗教。

28
00:01:33,400 --> 00:01:34,776
那整段時間，

29
00:01:34,800 --> 00:01:39,096
我都屬於父權至上的
正統摩爾門教。

30
00:01:39,120 --> 00:01:41,896
我在一個極為傳統的家庭長大。

31
00:01:41,920 --> 00:01:44,056
我有八個手足，
媽媽是家庭主婦。

32
00:01:44,080 --> 00:01:47,280
我的父親其實是
社區裡的宗教領袖。

33
00:01:48,160 --> 00:01:53,016
我長大的世界，
篤信我的價值及立場

34
00:01:53,040 --> 00:01:57,096
就是為了持守
我熟悉了一輩子的規定。

35
00:01:57,120 --> 00:01:59,936
妳婚前要保持處女之身，
滴酒不沾，

36
00:01:59,960 --> 00:02:02,336
不抽菸，總是在教會服事，

37
00:02:02,360 --> 00:02:04,336
當個好小孩。

38
00:02:04,360 --> 00:02:07,936
有些規定很嚴，

39
00:02:07,960 --> 00:02:10,576
但是你還是會遵守，
因為你愛這些人，

40
00:02:10,600 --> 00:02:13,256
你愛這個宗教，
你也相信這個宗教。

41
00:02:13,280 --> 00:02:16,096
摩爾門教的教義決定你穿什麼，

42
00:02:16,120 --> 00:02:17,626
你跟誰約會，你跟誰結婚。

43
00:02:17,651 --> 00:02:20,000
還規定我們穿什麼內衣褲。

44
00:02:21,040 --> 00:02:24,096
我可以說我很虔誠，
因為我認識的每一個人

45
00:02:24,120 --> 00:02:27,496
都會把十分之一的收入
奉獻給教會，

46
00:02:27,520 --> 00:02:28,736
包括我自己。

47
00:02:28,760 --> 00:02:32,694
無論是送報還是看小孩，
我都捐十分之一。

48
00:02:32,694 --> 00:02:35,800
我就是那麼虔誠，
即使我聽到家長

49
00:02:35,800 --> 00:02:39,416
在孩子要離家
當兩年的傳教士時，

50
00:02:39,440 --> 00:02:41,976
對孩子說寧可讓孩子死，

51
00:02:42,000 --> 00:02:45,216
也不要他們回家時
蒙羞、犯了罪。

52
00:02:45,240 --> 00:02:47,696
我就是那種那麼虔誠的人，

53
00:02:47,720 --> 00:02:51,176
即使每一年教裡都會有孩子自殺，

54
00:02:51,200 --> 00:02:55,536
因為他們害怕在社區出櫃。

55
00:02:55,560 --> 00:02:57,576
但我就是那麼虔誠，

56
00:02:57,600 --> 00:03:00,136
因為在我住的世界
這些都不重要。

57
00:03:00,160 --> 00:03:03,936
我有友情，
有即時的互助。

58
00:03:03,960 --> 00:03:08,176
我在那裡覺得安全，
我有確定而清楚的人生。

59
00:03:08,200 --> 00:03:10,456
我有幫手能養大我的小女兒。

60
00:03:10,480 --> 00:03:15,376
這就是為什麼我毫不質疑的接受
只有男人能當領袖，

61
00:03:15,400 --> 00:03:17,536
我毫不質疑的接受

62
00:03:17,560 --> 00:03:20,696
女人在世上
沒有從神而來的屬靈權柄，

63
00:03:20,720 --> 00:03:22,136
也就是我們說的聖職。

64
00:03:22,160 --> 00:03:25,450
我容許教會在經常預算、

65
00:03:25,450 --> 00:03:30,056
在紀律委員會及在決策能力上，
對男女有差別待遇，

66
00:03:30,080 --> 00:03:33,216
我給了我的宗教一張
來去自如的通行證，

67
00:03:33,240 --> 00:03:35,096
因為我愛它。

68
00:03:35,120 --> 00:03:37,096
直到我停下來，

69
00:03:37,120 --> 00:03:40,736
了解到我已經容許自己

70
00:03:40,760 --> 00:03:45,656
被視為男性工作的助手。

71
00:03:45,680 --> 00:03:48,056
我面對自身的矛盾，

72
00:03:48,080 --> 00:03:50,816
加入社區裡其他
改革行動者的行列。

73
00:03:50,840 --> 00:03:55,216
我們在過去十幾年
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努力。

74
00:03:55,240 --> 00:03:57,454
我們做的第一件事
就是提高意識。

75
00:03:57,478 --> 00:03:59,976
你不能改變你沒看見的事。

76
00:04:00,000 --> 00:04:03,216
我們開始做播客 (podcasting)、
寫部落格、寫文章。

77
00:04:03,240 --> 00:04:05,776
我洋洋灑灑寫下數百條

78
00:04:05,800 --> 00:04:08,816
我們社區裡男女不公平的現象。

79
00:04:08,840 --> 00:04:12,336
然後我們建立倡導組織。

80
00:04:12,360 --> 00:04:16,296
我們試著做無法視而不見的事，

81
00:04:16,320 --> 00:04:21,776
像女生穿褲子上教會，
並試著參加只有男性的聚會。

82
00:04:21,800 --> 00:04:24,296
這些事好像很簡單，

83
00:04:24,320 --> 00:04:28,536
但是對我們、對組織者而言，
這些事犧牲很大。

84
00:04:28,560 --> 00:04:31,816
我們失去友誼。我們失去工作。

85
00:04:31,840 --> 00:04:33,896
我們每天都收到仇恨的信。

86
00:04:33,920 --> 00:04:37,256
我們在社群網路
及全國新聞上被攻擊。

87
00:04:37,280 --> 00:04:38,976
我們還收到死亡威脅。

88
00:04:39,000 --> 00:04:43,216
我們在社區失去立場。
有些人甚至被逐出教會。

89
00:04:43,240 --> 00:04:46,136
我們大部分的人
都被押到紀律委員會前受審，

90
00:04:46,160 --> 00:04:49,296
被我們所愛的社區拒絕在外，

91
00:04:49,320 --> 00:04:53,320
只因為我們想要讓社區更好，
只因為我們相信社區可以更好。

92
00:04:54,480 --> 00:04:57,736
我已經開始預期
我自己的族群會有這種反應。

93
00:04:57,760 --> 00:05:01,696
我知道在你覺得
有人試著想改變你

94
00:05:01,720 --> 00:05:03,736
或批評你是什麼感覺。

95
00:05:03,760 --> 00:05:07,896
但讓我徹底震驚的，
是我努力的這整段期間，

96
00:05:07,920 --> 00:05:12,120
我收到世俗左派的尖酸批評，

97
00:05:13,400 --> 00:05:17,096
跟宗教右派的憤怒話語一樣多。

98
00:05:17,120 --> 00:05:20,976
我的世俗朋友不明白的是
這種對宗教的敵意，

99
00:05:21,000 --> 00:05:25,136
有些話像是，
「喔，信教的都是瘋子笨蛋。」

100
00:05:25,160 --> 00:05:27,216
「不要管宗教。」

101
00:05:27,240 --> 00:05:30,576
「他們會仇視同性戀或性別歧視。」

102
00:05:30,600 --> 00:05:32,656
他們不明白的是

103
00:05:32,680 --> 00:05:37,240
這種敵視
無法對抗宗教極端主義分子，

104
00:05:37,280 --> 00:05:40,616
只會培育宗教極端主義分子。

105
00:05:40,640 --> 00:05:44,056
這種論點沒有用，
我知道，因為我記得

106
00:05:44,080 --> 00:05:48,120
有人告訴我
我身為摩爾門教徒很笨。

107
00:05:49,800 --> 00:05:53,656
這使我要為自己、為我的族群

108
00:05:53,680 --> 00:05:57,160
及我們所相信的一切辯護，
因為我們不笨。

109
00:05:58,720 --> 00:06:03,496
所以批評及敵視沒有用，
我也不聽這種論點。

110
00:06:03,520 --> 00:06:06,216
我聽到這種論點時，
還是會怒髮衝冠，

111
00:06:06,240 --> 00:06:07,896
因為我有家人及朋友。

112
00:06:07,920 --> 00:06:10,616
他們是我的族群，
我是第一個替他們辯護的人，

113
00:06:10,640 --> 00:06:12,656
但是其中的掙扎卻很真實。

114
00:06:12,680 --> 00:06:16,456
我們如何既能
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，

115
00:06:16,480 --> 00:06:18,476
又能讓他們負起責任，

116
00:06:18,480 --> 00:06:22,096
因為他們的信仰
可能對他人造成傷害及損失？

117
00:06:22,120 --> 00:06:24,896
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。
我仍然沒有兩全其美的答案。

118
00:06:24,920 --> 00:06:29,056
我的雙親與我在過去十年
一直走在這條兩難的鋼索上。

119
00:06:29,080 --> 00:06:31,816
他們是聰明的人。
他們是和善的人。

120
00:06:31,840 --> 00:06:35,736
讓我試著幫助你們
了解他們的觀點。

121
00:06:35,760 --> 00:06:38,736
摩爾門教相信人死後，

122
00:06:38,760 --> 00:06:42,096
如果你生前持守教規、
遵守儀文，

123
00:06:42,120 --> 00:06:45,216
你們就會再次成為一家人。

124
00:06:45,240 --> 00:06:47,656
對我的雙親而言，
我的行為舉止，即使簡單如

125
00:06:47,680 --> 00:06:51,056
現在穿著一件無袖上衣，
露出肩膀，

126
00:06:51,080 --> 00:06:52,856
都會讓我不配、蒙羞。

127
00:06:52,880 --> 00:06:56,216
我將無法在永生國度裡
與家人相聚。

128
00:06:56,240 --> 00:07:00,416
更糟的是，我有個弟弟
15 歲時死於一場不幸的意外，

129
00:07:00,440 --> 00:07:04,696
像這麼簡單的一件事，
也意味著我們無法再成為一家人。

130
00:07:04,720 --> 00:07:08,296
對我的雙親而言，
他們無法了解

131
00:07:08,320 --> 00:07:11,416
為什麼像時尚及女權
這麼簡單的事，

132
00:07:11,440 --> 00:07:14,136
能讓我再也見不到弟弟。

133
00:07:14,160 --> 00:07:16,896
這就是他們的心態，
這就是我們要面對的，

134
00:07:16,920 --> 00:07:20,016
批評不會改變這種心態。

135
00:07:20,040 --> 00:07:22,736
所以我的雙親和我
走在這條兩難的鋼索上，

136
00:07:22,760 --> 00:07:25,696
我們解釋自己的觀點，
尊重對方的觀點，

137
00:07:25,720 --> 00:07:31,306
實際卻不斷以我們的生活方式
證明對方最基本的信念是錯的，

138
00:07:31,336 --> 00:07:33,056
這真的很難。

139
00:07:33,080 --> 00:07:35,536
我們之所以能這麼做，

140
00:07:35,560 --> 00:07:37,976
是我們超越防禦的堅硬外殼，

141
00:07:38,000 --> 00:07:42,016
真正領會信與不信的柔軟內面，

142
00:07:42,040 --> 00:07:46,656
試著既尊重彼此，
又能維持自己的界限。

143
00:07:46,680 --> 00:07:51,136
還有一件世俗左派、
無神論者、正統教派、

144
00:07:51,160 --> 00:07:55,176
及宗教右翼都不了解的，

145
00:07:55,200 --> 00:07:58,056
就是到底為什麼要關注
宗教行動主義？

146
00:07:58,080 --> 00:08:01,136
我不能用成千上萬個人
說過的話回答你：

147
00:08:01,160 --> 00:08:03,776
「如果你不喜歡宗教，就離開吧！」

148
00:08:03,800 --> 00:08:05,680
為什麼你要試著改變它？

149
00:08:06,880 --> 00:08:09,317
因為在主日教導的宗教律法

150
00:08:09,342 --> 00:08:12,376
已經滲透進我們的政治、
我們的健康政策，

151
00:08:12,400 --> 00:08:14,256
還有全世界的暴力活動。

152
00:08:14,280 --> 00:08:17,976
它還滲透進教育、
軍事及財務決策。

153
00:08:18,000 --> 00:08:21,296
這些宗教律法已經
正式編入法律及文化中。

154
00:08:21,320 --> 00:08:26,256
事實上，我自己的宗教
對這個國家有著巨大的影響。

155
00:08:26,280 --> 00:08:30,856
比如在 8 號提案倡議期間，
我的教會募到了二千二百萬美元

156
00:08:30,880 --> 00:08:34,159
用來對抗加州提出的同性婚姻法。

157
00:08:34,840 --> 00:08:39,056
四十年前，政治歷史學家會說，

158
00:08:39,080 --> 00:08:42,936
如果不是摩爾門教反對
平權修正案，

159
00:08:42,960 --> 00:08:46,776
今天我們的憲法就會有
平權修正案。

160
00:08:46,800 --> 00:08:49,960
有多少生命因此受到影響？

161
00:08:50,800 --> 00:08:53,576
我們可以花時間對抗每一條

162
00:08:53,600 --> 00:08:56,736
大大小小的法律規章，

163
00:08:56,760 --> 00:08:58,336
我們也可以問自己，

164
00:08:58,360 --> 00:09:04,536
為什麼全世界
都默認性別不平等？

165
00:09:04,560 --> 00:09:07,216
為什麼是這樣的假設？

166
00:09:07,240 --> 00:09:13,176
因為宗教不只
創造道德的根源，

167
00:09:13,200 --> 00:09:17,256
它還生出「正常」的種子。

168
00:09:17,280 --> 00:09:20,616
宗教可以解放或征服，

169
00:09:20,640 --> 00:09:23,856
可以賦權或濫權，
可以安慰或毀滅，

170
00:09:23,880 --> 00:09:28,416
而會在倫理道德上
顛覆平衡的人，

171
00:09:28,440 --> 00:09:31,576
通常都不是掌權的人。

172
00:09:31,600 --> 00:09:34,496
宗教無法被解散或忽視。

173
00:09:34,520 --> 00:09:37,416
我們必須認真面對宗教。

174
00:09:37,440 --> 00:09:41,976
但是要影響一門宗教並不容易，
就像我們剛剛談的。

175
00:09:42,000 --> 00:09:44,216
但是我要告訴你們
我的夥伴做了什麼。

176
00:09:44,240 --> 00:09:46,336
我的團隊很小，
只有幾百個人，

177
00:09:46,360 --> 00:09:48,736
但是我們的影響很大。

178
00:09:48,760 --> 00:09:51,776
現在，女性的照片可以與男性
並列懸掛在教會大廳裡，

179
00:09:51,800 --> 00:09:53,016
這是首次見到。

180
00:09:53,040 --> 00:09:55,776
女性可以在
全教會的聚會裡禱告，

181
00:09:55,800 --> 00:09:58,816
以前總會教友大會
從來不准女性禱告。

182
00:09:58,840 --> 00:10:01,376
到上星期為止，
有個歷史性的行動，

183
00:10:01,400 --> 00:10:04,576
三位女性受邀進入三個教會議會

184
00:10:04,600 --> 00:10:06,576
管理整個教會。

185
00:10:06,600 --> 00:10:09,416
我們在摩爾門社區看到知覺轉變，

186
00:10:09,440 --> 00:10:11,936
允許討論性別不平等。

187
00:10:11,960 --> 00:10:15,336
我們開放了空間，
不顧鄙視，

188
00:10:15,360 --> 00:10:19,256
讓更多保守女性加入，
產生真正的改變，

189
00:10:19,280 --> 00:10:24,136
而「女性」及「聖職」這兩個詞
現在可以出現在同一句話上。

190
00:10:24,160 --> 00:10:26,776
在我過去的經驗中從未有過。

191
00:10:26,800 --> 00:10:31,376
我的女兒及姪輩繼承的宗教，
是我以前沒有的，

192
00:10:31,400 --> 00:10:34,160
是更加平等的，
我們的努力有了成效。

193
00:10:35,400 --> 00:10:38,296
這很不容易，
我們排在隊伍裡

194
00:10:38,320 --> 00:10:41,496
試著進入全是男性的聚會。

195
00:10:41,520 --> 00:10:43,696
我們有幾百個人，

196
00:10:43,720 --> 00:10:46,336
在會場門前
一個接著一個被告知：

197
00:10:46,360 --> 00:10:50,016
「很抱歉，這場聚會只讓男性參加。」

198
00:10:50,040 --> 00:10:54,816
而我們必須退後，
看著男性進入會場，

199
00:10:54,840 --> 00:10:56,976
連只有 12 歲的年輕人，

200
00:10:57,000 --> 00:11:01,056
都有人陪同越過我們進去，
我們只能站在那裡排隊。

201
00:11:01,080 --> 00:11:03,816
但是曾經在那裡排隊的女性
都不會忘記那一天，

202
00:11:03,840 --> 00:11:07,800
那些越過我們的小男孩
都不會忘記那一天。

203
00:11:09,520 --> 00:11:15,136
假使我們是跨國企業或政府，
發生同樣的事，

204
00:11:15,160 --> 00:11:16,776
我們會非常憤怒，

205
00:11:16,800 --> 00:11:19,216
但是我們只是一門宗教。

206
00:11:19,240 --> 00:11:22,200
我們都只是宗教的一部分。

207
00:11:23,120 --> 00:11:25,856
我們不能老是
用那樣的方法看宗教，

208
00:11:25,880 --> 00:11:28,736
因為它不僅影響我，
還影響我的女兒、

209
00:11:28,760 --> 00:11:31,736
你們的女兒，
及她們能有什麼機會，

210
00:11:31,760 --> 00:11:34,013
她們能穿什麼，
她們能愛誰、跟誰結婚，

211
00:11:34,038 --> 00:11:37,136
她們是否能有生育保健。

212
00:11:37,160 --> 00:11:40,496
我們必須在世俗生活中重拾道德，

213
00:11:40,520 --> 00:11:42,776
以倫理檢視全世界的宗教，

214
00:11:42,800 --> 00:11:44,976
並讓他們負起責任，

215
00:11:45,000 --> 00:11:48,136
但是我們必須
以尊重的方法來做，

216
00:11:48,160 --> 00:11:51,376
培育合作，而非極端分子。

217
00:11:51,400 --> 00:11:55,456
我們可以做到，
以無法視而不見的勇敢行動

218
00:11:55,480 --> 00:11:58,816
捍衛性別平等。

219
00:11:58,840 --> 00:12:01,336
現在是全世界一半人口

220
00:12:01,360 --> 00:12:04,296
在世界各宗教
有聲音、有平等的時候，

221
00:12:04,320 --> 00:12:08,856
無論是教會、猶太會堂、
清真寺還是寺廟。

222
00:12:08,880 --> 00:12:12,440
我在影響我的族群。
你在為你的族群做什麼？

223
00:12:13,400 --> 00:12:19,240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