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00:00:01,023 --> 00:00:05,598
如果我說時間也有「種族」之分，

2
00:00:05,802 --> 00:00:08,702
這裡的種族是指
當代美國人所了解的種族，

3
00:00:08,722 --> 00:00:09,966
你覺得如何？

4
00:00:10,160 --> 00:00:15,522
一般來說，我們會用
黑白問題來談種族。

5
00:00:15,546 --> 00:00:18,402
在我所居住的非裔美國人社區中，

6
00:00:18,426 --> 00:00:21,218
有一個流傳了數個世代的笑話，

7
00:00:21,242 --> 00:00:23,779
說的是我們所謂的「CP 時間」，

8
00:00:23,803 --> 00:00:25,966
即「有色人種的時間」。

9
00:00:26,259 --> 00:00:29,540
我們已不再將非裔美國人
稱為「有色」的，

10
00:00:29,564 --> 00:00:31,120
但這個流傳已久的笑話

11
00:00:31,130 --> 00:00:33,723
講的是我們永遠會遲到，
不論是上教堂、

12
00:00:33,747 --> 00:00:35,429
去野炊、去家庭活動，

13
00:00:35,453 --> 00:00:38,310
連去遺體我們自己的
葬禮都會遲到。

14
00:00:39,116 --> 00:00:41,930
我個人對時間很固執。

15
00:00:41,954 --> 00:00:44,642
幾乎就像是我媽媽
在我成長過程中說的：

16
00:00:44,666 --> 00:00:46,592
「我們不要成為那種黑人。」

17
00:00:46,616 --> 00:00:49,511
所以通常我們去哪裡
都會早到三十分鐘。

18
00:00:50,198 --> 00:00:55,075
但今天我想和各位談
比較多的是時間的政治本質，

19
00:00:55,099 --> 00:00:58,338
因為如果時間也有
種族之分的話，它會是白人。

20
00:00:59,063 --> 00:01:01,327
白人擁有時間。

21
00:01:02,321 --> 00:01:04,039
我知道，我知道。

22
00:01:04,063 --> 00:01:07,935
做出這種「煽風點火的陳述」
讓我們感到不舒服：

23
00:01:08,614 --> 00:01:12,351
種族具有影響的時候
不是已經過去了嗎？

24
00:01:12,755 --> 00:01:15,462
種族不是一種強制打壓的觀念嗎？

25
00:01:15,970 --> 00:01:19,017
我們不是應該帶著
開明進步的自我向前走，

26
00:01:19,041 --> 00:01:22,676
把像種族意識這類無用的觀念
丟到歷史的垃圾桶嗎？

27
00:01:23,130 --> 00:01:27,772
如果我們不斷談種族，
我們怎麼可能會忘懷它？

28
00:01:29,779 --> 00:01:33,363
也許我們應該把種族觀念
鎖入一個時間膠囊裡，

29
00:01:33,387 --> 00:01:36,308
把它埋起來，一千年後再挖出來，

30
00:01:36,332 --> 00:01:39,960
讓未來很明顯更開明
更沒有種族意識的我們

31
00:01:39,960 --> 00:01:41,715
來凝視這些觀念。

32
00:01:42,497 --> 00:01:43,791
但你們要知道，

33
00:01:43,815 --> 00:01:48,406
想要緩和種族和種族主義造
成之影響的慾望卻跑出來了，

34
00:01:48,430 --> 00:01:50,744
出現在我們試圖
管理時間的方式中，

35
00:01:50,768 --> 00:01:52,828
出現在我們敘述歷史的方式中，

36
00:01:52,852 --> 00:01:56,884
出現在我們試圖將現在的負面真相
丟到過去的方式中，

37
00:01:56,924 --> 00:01:58,654
出現在我們試圖爭論說

38
00:01:58,684 --> 00:02:02,496
「我們渴望的未來其實就是
我們所處的現在」的方式中。

39
00:02:03,389 --> 00:02:06,531
2008 年，歐巴馬當選美國總統時，

40
00:02:06,555 --> 00:02:09,895
很多美國人宣稱我們
進入了「後種族」時代，

41
00:02:10,340 --> 00:02:11,629
我來自學術界，

42
00:02:11,653 --> 00:02:14,084
在那裡我們超愛「後」的，

43
00:02:14,484 --> 00:02:17,463
我們是後現代主義的，
我們是後結構主義的，

44
00:02:17,473 --> 00:02:19,343
我們是後女權主義的。

45
00:02:19,373 --> 00:02:21,805
「後」已經成為一個
簡單的學術附屬品，

46
00:02:21,829 --> 00:02:23,769
被我們加在各種用詞上，

47
00:02:23,793 --> 00:02:25,977
來標示出我們以前的樣子。

48
00:02:26,335 --> 00:02:30,487
但只靠在字首加一個字
無法把種族和種族歧視

49
00:02:30,511 --> 00:02:32,271
變成過去式。

50
00:02:32,295 --> 00:02:34,637
美國從來沒有「前種族」過。

51
00:02:34,939 --> 00:02:37,844
所以，在我們還沒有
努力解決種族對於黑人、

52
00:02:37,874 --> 00:02:39,754
拉丁裔，或原住民的影響時，

53
00:02:39,794 --> 00:02:42,992
就聲稱我們進入「後種族」
時期，實在太虛偽。

54
00:02:44,082 --> 00:02:46,095
就在我們準備要慶祝

55
00:02:46,125 --> 00:02:48,346
「後種族」未來的時候，

56
00:02:48,370 --> 00:02:53,035
我們的政治情勢卻達到
五十年來最種族歧視的高峰。

57
00:02:53,429 --> 00:02:56,962
今天，我想提出
三項觀察給各位參考，

58
00:02:56,986 --> 00:03:00,372
分別是關於過去、現在，及未來。

59
00:03:00,396 --> 00:03:04,515
因為它們和對抗
種族主義和白人支配有關。

60
00:03:04,997 --> 00:03:06,977
首先：過去。

61
00:03:07,802 --> 00:03:09,689
時間有段歷史，

62
00:03:09,713 --> 00:03:11,540
黑人也有。

63
00:03:11,704 --> 00:03:14,370
但是我們把時間
當成是無時間性的，

64
00:03:14,394 --> 00:03:16,798
好像它一直都是如此，

65
00:03:16,822 --> 00:03:18,311
好像它沒有一段

66
00:03:18,335 --> 00:03:21,189
和掠奪原住民土地相關的歷史，

67
00:03:21,219 --> 00:03:23,318
對原住民進行大屠殺的歷史，

68
00:03:23,342 --> 00:03:25,992
將非洲人從家鄉綁架過來的歷史。

69
00:03:26,982 --> 00:03:29,518
當白種男性的歐洲哲學家最初想將

70
00:03:29,538 --> 00:03:33,882
時間和歷史給概念化時，
其中一位提出了這段著名的聲稱：

71
00:03:33,906 --> 00:03:37,449
「非洲不是世界歷史的一部份。」

72
00:03:38,470 --> 00:03:40,044
基本上他說的是

73
00:03:40,068 --> 00:03:42,435
非洲人是不在歷史裡的人種，

74
00:03:42,459 --> 00:03:44,945
他們對於時間或是進步發展

75
00:03:44,969 --> 00:03:46,618
一直都沒有影響。

76
00:03:47,103 --> 00:03:51,548
這種黑人過去一直
對歷史沒有影響的想法，

77
00:03:51,572 --> 00:03:55,044
就是白人至上主義的
基礎想法之一。

78
00:03:55,068 --> 00:03:59,902
它也是 1926 年卡特 G. 伍德森
創立了「黑人歷史週」的原因。

79
00:03:59,926 --> 00:04:03,041
這也是我們在美國每年二月都要

80
00:04:03,065 --> 00:04:05,633
慶祝「黑人歷史月」的原因。

81
00:04:06,780 --> 00:04:09,130
我們還會看到一種想法，

82
00:04:09,154 --> 00:04:13,677
認為黑人若不是在時間的邊界之外，

83
00:04:13,701 --> 00:04:15,209
就是困在過去裡，

84
00:04:15,233 --> 00:04:18,108
在一個和我現在情況
很像的情境當中，

85
00:04:18,132 --> 00:04:22,138
一個黑人站出來，
堅持認為種族問題依舊存在，

86
00:04:22,282 --> 00:04:24,608
然後有個人──通常是白人，

87
00:04:24,632 --> 00:04:27,538
對他們說：「為什麼
你們還困在過去？

88
00:04:27,782 --> 00:04:29,779
為什麼你們不能向前走？

89
00:04:30,087 --> 00:04:31,991
我們已有一位黑人總統了。

90
00:04:32,015 --> 00:04:34,001
種族問題都已經過去了。」

91
00:04:34,751 --> 00:04:36,960
威廉福克納有句名言：

92
00:04:36,984 --> 00:04:39,079
「過去從來沒有死亡，

93
00:04:39,103 --> 00:04:41,205
過去甚至還沒有過去。」

94
00:04:41,996 --> 00:04:45,085
但我的好朋友
克莉絲蒂道森教授說：

95
00:04:45,109 --> 00:04:48,358
「我們的記憶比
我們的壽命更長。」

96
00:04:49,204 --> 00:04:51,956
我們所有人身上都背著

97
00:04:51,976 --> 00:04:55,231
家庭和社區的希望和夢想。

98
00:04:57,080 --> 00:05:01,962
我們沒有放下過去的奢侈權力。

99
00:05:01,986 --> 00:05:03,905
但有時候，

100
00:05:03,929 --> 00:05:05,914
我們的政治情勢十分混亂，

101
00:05:05,938 --> 00:05:10,237
以致於我們不知道我們
是活在過去，還是活在現在。

102
00:05:10,268 --> 00:05:12,943
舉例來說，當「黑命貴」的抗議者

103
00:05:12,967 --> 00:05:16,988
走上街頭抗議警方
不公正地射殺黑人公民時，

104
00:05:17,012 --> 00:05:20,113
那些流出來的抗議照片

105
00:05:20,137 --> 00:05:22,700
感覺就像五十年前拍的照片一樣。

106
00:05:23,795 --> 00:05:26,173
「過去」不肯放我們走。

107
00:05:26,696 --> 00:05:30,647
但，我們還是要奮力
朝「現在」前進。

108
00:05:31,537 --> 00:05:33,969
在「現在」，我會主張

109
00:05:33,993 --> 00:05:36,330
我們現在正在經歷的種族鬥爭

110
00:05:36,354 --> 00:05:39,431
都是因時間和空間所發生的衝突。

111
00:05:40,185 --> 00:05:41,850
我是什麼意思？

112
00:05:42,300 --> 00:05:45,219
我剛剛已經告訴各位，
白人擁有時間。

113
00:05:45,842 --> 00:05:48,917
有權的人掌控了工作日的步調。

114
00:05:49,593 --> 00:05:52,982
他們能決定我們的時間
到底值多少錢。

115
00:05:53,973 --> 00:05:56,115
喬治利普茲教授主張

116
00:05:56,139 --> 00:06:00,050
白人甚至掌控了社會包容的步調。

117
00:06:00,074 --> 00:06:03,740
他們能決定弱勢團體要花多少時間

118
00:06:03,790 --> 00:06:06,838
才能取得他們在爭取的權力。

119
00:06:07,315 --> 00:06:10,593
讓我很快地繞回過去，
給各位一個例子。

120
00:06:11,101 --> 00:06:13,244
想想看非裔美國人民權運動，

121
00:06:13,268 --> 00:06:16,201
及運動領導人大喊著
「現在就要自由」，

122
00:06:16,225 --> 00:06:19,594
他們就是在挑戰
白人社會包容的緩慢步調。

123
00:06:20,317 --> 00:06:24,345
到了 1965 年，
選舉法案通過的那一年，

124
00:06:24,369 --> 00:06:26,659
從內戰結束，到將投票權

125
00:06:26,699 --> 00:06:28,766
賦予非裔美國人社區，

126
00:06:28,806 --> 00:06:31,036
已經過了整整一百年。

127
00:06:31,060 --> 00:06:33,275
儘管戰爭一觸即發，

128
00:06:33,299 --> 00:06:37,646
仍然花了整整一百年，
才讓真正的社會包容實現。

129
00:06:38,498 --> 00:06:40,433
自從 2012 年，

130
00:06:40,457 --> 00:06:43,988
美國各地的保守派州議院
花費越來越多的心力

131
00:06:44,018 --> 00:06:46,347
試圖撤回非裔美國人的投票權，

132
00:06:46,371 --> 00:06:49,196
手段包括通過限制性的
「選民身份法」

133
00:06:49,226 --> 00:06:51,435
以及削減提早投票的機會。

134
00:06:51,852 --> 00:06:55,802
去年七月，一個聯邦法庭駁回了
北卡羅來納州的選民身份法，

135
00:06:55,826 --> 00:06:58,712
理由是「針對非裔美國人，

136
00:06:58,732 --> 00:07:01,662
且這針對性精準到
和要動手術一樣。」

137
00:07:02,605 --> 00:07:06,017
限制非裔美國人融入國家，

138
00:07:06,041 --> 00:07:10,007
是我們試圖藉由管理和控制時間，

139
00:07:10,037 --> 00:07:13,576
來管理和控制人民的主要方式。

140
00:07:14,188 --> 00:07:17,756
還有一個地方，也會
看見時間和空間的衝突。

141
00:07:17,770 --> 00:07:19,662
是在中產階層化的城市，

142
00:07:19,682 --> 00:07:22,292
如亞特蘭大、布魯克林、費城、

143
00:07:22,322 --> 00:07:24,739
紐奧良，和華盛頓特區——

144
00:07:24,763 --> 00:07:28,387
在這些地區，黑人
已經存在數個世代。

145
00:07:28,411 --> 00:07:31,703
但現在，假借
都市更新和進步的名義，

146
00:07:31,727 --> 00:07:33,714
這些社區被趕出去，

147
00:07:33,738 --> 00:07:36,562
為的竟是要帶他們
進入二十一世紀。

148
00:07:36,904 --> 00:07:40,152
雪倫荷蘭教授問道：

149
00:07:40,176 --> 00:07:42,977
「當一個存在於時間內的人，

150
00:07:43,027 --> 00:07:47,294
遇到一位只佔有空間的人，
會發生什麼事？」

151
00:07:48,897 --> 00:07:50,492
這些種族的鬥爭

152
00:07:50,516 --> 00:07:54,096
是為了被認為是「佔據空間者」的人

153
00:07:54,120 --> 00:07:56,611
及被認為是「世界製造者」的人

154
00:07:56,651 --> 00:07:58,041
所打的仗。

155
00:07:58,041 --> 00:08:01,030
那些控制歷史洪流和推進的人，

156
00:08:01,054 --> 00:08:04,627
被認為是世界製造者，
他們擁有並掌管時間。

157
00:08:05,195 --> 00:08:07,840
換言之：他們就是白人。

158
00:08:08,210 --> 00:08:09,549
但當黑格爾說出

159
00:08:09,569 --> 00:08:12,369
「黑人不是歷史的一部份」
那句名言時，

160
00:08:12,399 --> 00:08:14,904
他的本意是，非洲只是一大塊地，

161
00:08:14,928 --> 00:08:17,159
佔據了全球最底層的空間。

162
00:08:17,520 --> 00:08:20,002
非洲人是佔據空間者。

163
00:08:20,528 --> 00:08:24,811
今天，白人繼續掌控
歷史的洪流與推進，

164
00:08:24,835 --> 00:08:29,378
同時，他們太常認為
黑人只是在佔據空間，

165
00:08:29,402 --> 00:08:31,349
而我們無權這麼做。

166
00:08:31,710 --> 00:08:35,657
時間和進步發展被用來當作工具，

167
00:08:35,681 --> 00:08:40,096
為要找到正當理由
來殘酷暴力對待最弱勢的族群，

168
00:08:40,120 --> 00:08:43,519
這些人被視為佔據空間者，

169
00:08:43,539 --> 00:08:45,199
而非世界製造者，

170
00:08:45,219 --> 00:08:47,536
他們被趕出自己的家園，

171
00:08:47,560 --> 00:08:50,608
為了帶他們進入二十一世紀。

172
00:08:51,868 --> 00:08:54,668
因居住地的郵遞區號不同，
生命就比較短，

173
00:08:54,698 --> 00:08:58,043
這只是許多例子中的一個，
說明在黑人的生命中，

174
00:08:58,053 --> 00:09:00,703
時間和空間如何
以不公平的方式結合。

175
00:09:00,973 --> 00:09:03,938
在紐奧良郵遞區號 70124 地區，

176
00:09:03,978 --> 00:09:07,406
有 93% 人口是白人，
在這裡出生的兒童

177
00:09:07,470 --> 00:09:10,073
壽命預期會比生在紐奧良

178
00:09:10,093 --> 00:09:14,978
郵遞區號 70112 地區的兒童
多出整整二十五歲，

179
00:09:15,002 --> 00:09:17,609
在這個地區有 60% 人口是黑人。

180
00:09:18,036 --> 00:09:22,160
在華盛頓特區有錢的
馬里蘭郊區出生的兒童，

181
00:09:22,184 --> 00:09:25,064
壽命預期會比出生在

182
00:09:25,094 --> 00:09:28,922
鄰近市中心的兒童
多出整整二十歲，

183
00:09:29,672 --> 00:09:32,356
塔內西科特斯主張

184
00:09:32,380 --> 00:09:38,020
「被納入黑人種族的關鍵特徵，

185
00:09:38,044 --> 00:09:40,948
就是無法避免時間被奪取。」

186
00:09:41,554 --> 00:09:44,741
他告訴我們，
我們對時間歧視的感受

187
00:09:44,765 --> 00:09:46,245
不只是結構性的，

188
00:09:46,269 --> 00:09:47,720
也是個人化的：

189
00:09:47,744 --> 00:09:49,568
喜樂的時刻不再，

190
00:09:49,592 --> 00:09:51,808
連結的時刻不再，

191
00:09:51,832 --> 00:09:54,329
與所愛的人相處時的品質不再，

192
00:09:54,353 --> 00:09:57,429
還會失去多年健康的生活品質。

193
00:10:00,049 --> 00:10:01,664
在未來，

194
00:10:01,994 --> 00:10:04,304
你有看見黑人嗎？

195
00:10:04,524 --> 00:10:07,288
黑人有未來嗎？

196
00:10:08,389 --> 00:10:10,619
如果你剛好屬於那個總是

197
00:10:10,643 --> 00:10:13,390
在和時間競爭的種族，會如何？

198
00:10:14,325 --> 00:10:18,971
如果你所屬的種族
沒有任何能夠想像的未來呢？

199
00:10:20,091 --> 00:10:21,787
這些時間空間的衝突——

200
00:10:21,811 --> 00:10:24,076
抗議者與警方間，

201
00:10:24,106 --> 00:10:26,746
中產階層化者與居民間的衝突——

202
00:10:26,770 --> 00:10:29,797
並沒有為美國所希望的黑人未來

203
00:10:29,837 --> 00:10:32,366
繪出一幅非常美麗的圖畫。

204
00:10:32,390 --> 00:10:34,104
若「現在」是一種指標，

205
00:10:34,128 --> 00:10:36,319
我們孩子的將無法受到良好教育，

206
00:10:36,339 --> 00:10:38,561
健康問題會讓我們付出代價，

207
00:10:38,585 --> 00:10:41,384
我們也仍然無法付擔住房。

208
00:10:42,092 --> 00:10:45,114
所以，若我們真的準備好
要來談論未來，

209
00:10:45,138 --> 00:10:49,106
首先我們應該承認
我們已經沒時間了。

210
00:10:49,994 --> 00:10:52,677
我們黑人的時間向來不夠。

211
00:10:53,265 --> 00:10:55,389
時間不屬於我們。

212
00:10:55,413 --> 00:10:58,609
我們的生命是永遠緊急的生命。

213
00:10:58,633 --> 00:11:01,165
時間被用來取代我們，

214
00:11:01,189 --> 00:11:05,309
或者，反過來說，
無止盡地呼籲「要有耐心」

215
00:11:05,339 --> 00:11:07,344
敦促我們變得自滿。

216
00:11:07,985 --> 00:11:10,437
但，如果過去是序幕，

217
00:11:10,461 --> 00:11:13,714
讓我們利用反正我們的時間
總是不夠的方式，

218
00:11:13,738 --> 00:11:15,386
來急迫地要求：

219
00:11:15,410 --> 00:11:17,088
現在就要自由。

220
00:11:17,767 --> 00:11:20,622
我相信未來是我們自己創造的。

221
00:11:20,646 --> 00:11:25,091
但我們必須先要斷定
時間屬於我們所有人。

222
00:11:25,817 --> 00:11:28,520
不，不是每個人都有同等的時間，

223
00:11:28,544 --> 00:11:32,562
但我們可以決定
我們得到的時間公正且自由，

224
00:11:32,586 --> 00:11:34,655
我們可以不要讓郵遞區號成為

225
00:11:34,655 --> 00:11:36,677
決定你壽命長短的主要因素。

226
00:11:37,024 --> 00:11:40,374
我們可以不要再透過
過度使用退學和停學

227
00:11:40,394 --> 00:11:42,824
來偷走黑人孩子的學習時間。

228
00:11:42,848 --> 00:11:46,377
我們可以不要再透過
非暴力犯罪的長期監禁

229
00:11:46,397 --> 00:11:48,260
來偷走黑人的時間。

230
00:11:48,947 --> 00:11:51,487
警可以不要再透過過度武力

231
00:11:51,517 --> 00:11:54,059
來偷走黑人的時間和性命。

232
00:11:55,177 --> 00:11:57,917
我相信未來是我們自己創造的。

233
00:11:58,424 --> 00:12:02,439
但如果我們想要辦到，
不能用有色人種的時間，

234
00:12:02,463 --> 00:12:04,391
或白人的時間，

235
00:12:04,415 --> 00:12:06,227
或你們的時間，

236
00:12:06,251 --> 00:12:08,000
或甚至我的時間。

237
00:12:08,981 --> 00:12:11,044
應該要用的是我們的時間。

238
00:12:11,063 --> 00:12:12,335
我們的。

239
00:12:12,359 --> 00:12:13,516
謝謝。

240
00:12:13,540 --> 00:12:16,749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