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:00:01.309,0:00:06.378
七萬年前，我們的先祖[br]不過是各種動物中的一種。

0:00:06.398,0:00:10.497
當你想到原人時，最重要的是

0:00:10.521,0:00:12.473
他們一點也不重要。

0:00:12.497,0:00:14.705
他們對世界的影響力

0:00:14.705,0:00:20.016
和水母、螢火蟲、啄木鳥差別不大。

0:00:20.643,0:00:24.226
今天，我們卻變成地球的霸主。

0:00:24.853,0:00:26.195
所以問題是：

0:00:26.219,0:00:29.341
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？

0:00:29.666,0:00:33.318
我們是如何從毫不起眼的人猿，

0:00:33.342,0:00:36.489
在非洲的角落自生自滅，

0:00:36.513,0:00:39.003
搖身一變成為地球霸主的？

0:00:39.876,0:00:44.520
通常我們會在個體差異上

0:00:44.520,0:00:47.071
檢視我們與其它動物的分別，

0:00:47.412,0:00:50.406
我們想信 － 我想要相信

0:00:50.430,0:00:53.978
我們與眾不同，

0:00:54.002,0:00:57.128
我的身體，我的大腦，

0:00:57.152,0:01:02.435
讓我遠比狗、豬，或是黒猩猩優越。

0:01:03.221,0:01:06.482
但事實是，就個體差異來說

0:01:06.506,0:01:09.537
我和黑猩猩驚人的相似。

0:01:10.029,0:01:15.264
如果你把我和一頭黒猩猩置於同一孤島

0:01:15.288,0:01:19.536
看我們之中誰能存活的更好，

0:01:19.560,0:01:24.776
我會把籌碼放在黒猩猩身上，[br]而不是我自己。

0:01:25.419,0:01:28.445
這不是因為我個人的缺陷，

0:01:28.469,0:01:32.595
我想如果有人把你們其中任何人

0:01:32.619,0:01:34.584
與一頭黒猩猩一起放在孤島上，

0:01:34.608,0:01:37.075
黑猩猩絕對會生存的更好。

0:01:38.823,0:01:43.008
真正讓人類與其它動物分別開來的特質

0:01:43.032,0:01:45.479
不是個體的，

0:01:45.503,0:01:47.105
而是群體的。

0:01:47.518,0:01:52.324
人類控制地球，[br]是因為我們是唯一

0:01:52.348,0:01:57.525
可以大規模靈活合作的動物。

0:01:58.167,0:01:59.935
其它動物，

0:01:59.959,0:02:03.130
那些昆蟲，蜜蜂、螞蟻，

0:02:03.154,0:02:07.726
牠們也可以大規模地合作，[br]但沒有像我們這樣靈活。

0:02:08.099,0:02:10.536
牠們的合作方式是固定的。

0:02:11.012,0:02:15.191
蜂窩總是用同一種方式運作。

0:02:15.215,0:02:19.026
就算遇上新的機會、新的威脅，

0:02:19.050,0:02:23.593
蜜蜂無法在一夜之間改變分工方式

0:02:23.617,0:02:26.497
譬如說，牠們無法處死蜂后，

0:02:26.521,0:02:28.427
建立蜜蜂共和國，

0:02:28.451,0:02:31.553
工蜂也不能組成共產獨裁政權。

0:02:32.442,0:02:34.785
其它動物，那些群居的哺乳類動物

0:02:34.809,0:02:38.683
狼、大象、海豚、黒猩猩 －

0:02:38.707,0:02:41.453
牠們的合作性更靈活，

0:02:41.477,0:02:44.818
但規模有限，

0:02:44.842,0:02:47.715
因為黑猩猩合作的基礎是

0:02:47.739,0:02:51.787
對於彼此的瞭解與認知。

0:02:51.811,0:02:54.579
假設你我都是黒猩猩，

0:02:54.603,0:02:56.406
我想和你合作，

0:02:56.430,0:02:59.025
我需要先認識你。

0:02:59.049,0:03:00.819
你是哪種黒猩猩？

0:03:00.843,0:03:02.256
你是頭善良的黒猩猩？

0:03:02.280,0:03:03.933
還是邪惡的黒猩猩？

0:03:03.957,0:03:05.401
你可靠嗎？

0:03:05.425,0:03:08.478
如果我不認識你，[br]我怎麼和你合作呢？

0:03:09.676,0:03:13.427
唯一擁有這兩種特質

0:03:13.451,0:03:18.747
既能大規模合作，又能保持靈活的，

0:03:18.771,0:03:20.401
只有我們，智人。

0:03:20.973,0:03:25.104
一比一，甚至十比十，

0:03:25.128,0:03:27.697
黒猩猩可能都比我們優秀。

0:03:28.112,0:03:33.291
但，如果數目提高到[br]一千個人和一千頭黒猩猩

0:03:33.315,0:03:36.933
人類就能輕易獲勝，

0:03:36.957,0:03:40.690
因為上千頭黒猩猩無法共同合作。

0:03:41.337,0:03:45.388
如果你嘗試把十萬頭黒猩猩，

0:03:45.412,0:03:49.028
塞進牛津街、溫布萊體育館

0:03:49.052,0:03:51.584
天安門廣場或梵諦岡，

0:03:51.608,0:03:54.225
絕對會陷入一片混亂。

0:03:54.249,0:03:58.108
想像塞滿十萬頭黒猩猩的溫布萊體育館，

0:03:58.616,0:03:59.806
那個景象將有多瘋狂。

0:04:00.219,0:04:06.161
相對的，成千上萬的人時常一同在那，

0:04:06.185,0:04:09.249
也通常不會陷入混亂。

0:04:09.273,0:04:15.360
我們有效率、有制度地合作。

0:04:16.554,0:04:21.144
人類在歷史上達成的巨大成就，

0:04:21.168,0:04:24.451
無論是金字塔還是上月球，

0:04:24.475,0:04:27.050
都不是建立在個體的能力，

0:04:27.074,0:04:30.899
而是群體的靈活合作。

0:04:31.465,0:04:35.122
就像現在，我在這裡演講，

0:04:35.146,0:04:41.130
面對三、四百個觀眾，

0:04:41.154,0:04:44.278
絕大多數我都不認識。

0:04:44.928,0:04:49.912
同樣的，我不認識所有策劃

0:04:49.936,0:04:51.563
或參與這個活動的人員。

0:04:51.994,0:04:55.787
我不認識昨日帶我飛抵倫敦的

0:04:55.811,0:04:58.722
駕駛員和機組人員。

0:04:59.286,0:05:03.009
我不認識這些設備的發明和製造者，

0:05:03.033,0:05:07.543
但錄影機和麥克風正在拍攝這段演講。

0:05:08.123,0:05:11.660
為了準備這段演講，[br]我讀了不少書和文章，

0:05:11.684,0:05:14.677
卻不認識這些作者。

0:05:14.719,0:05:20.548
我當然更不認識這場演講的[br]網路觀眾，

0:05:20.572,0:05:23.999
此刻可能正在布宜諾斯艾利斯、[br]或新德里。

0:05:24.162,0:05:27.671
然而，我們雖不認識彼此，

0:05:27.695,0:05:33.548
卻能合作創造這個世界平台，[br]互相交流。

0:05:34.081,0:05:37.132
這是黑猩猩所做不到的。

0:05:37.156,0:05:38.970
當然，牠們也能溝通，

0:05:38.994,0:05:44.793
但你絕不會看到一隻黑猩猩[br]遠渡重洋

0:05:44.817,0:05:48.937
對另一群黑猩猩講解香蕉或大象，

0:05:48.961,0:05:51.969
或任何黑猩猩有興趣的事。

0:05:53.389,0:05:56.879
合作自然不是只有好事，

0:05:56.903,0:06:00.928
人類歷史上所有恐怖的事件 －

0:06:00.952,0:06:03.691
我們的確做過一些非常恐怖的事 －

0:06:03.715,0:06:08.864
同樣也是用大規模合作達成的。

0:06:08.888,0:06:11.484
監獄是一種合作系統，

0:06:11.508,0:06:14.498
屠宰場是一種合作系統，

0:06:14.522,0:06:17.526
集中營是一種合作系統，

0:06:17.907,0:06:23.087
黒猩猩沒有屠宰場、監獄、或集中營。

0:06:24.183,0:06:27.757
現在或許我已經說服你

0:06:27.757,0:06:33.095
我們的確掌控了世界，[br]因為我們能大規模靈活合作。

0:06:33.516,0:06:36.464
下一個問題隨之而來，

0:06:36.488,0:06:39.371
好奇的聽眾心裡想：

0:06:39.395,0:06:41.679
我們是怎麼做到的？

0:06:42.083,0:06:47.865
在所有動物中，[br]為什麼只有我們這樣合作？

0:06:49.714,0:06:52.260
答案是我們的想像力。

0:06:52.998,0:06:58.430
我們之所以能和無數陌生人[br]靈活的合作，

0:06:58.454,0:07:02.150
因為在這星球上的所有動物中，

0:07:02.174,0:07:06.797
只有我們能創造和相信虛構的故事。

0:07:07.326,0:07:11.914
只要大家相信同一個故事，

0:07:11.938,0:07:15.480
每個人服從並執行一樣的規則，

0:07:15.504,0:07:17.793
一樣的基準，一樣的價值觀。

0:07:18.639,0:07:22.538
其它動物的溝通，

0:07:22.562,0:07:25.058
只限於描述真實的物事。

0:07:25.590,0:07:29.807
黒猩猩說：「看啊！有獅子！快跑！」

0:07:29.831,0:07:33.937
或是：「看啊！有棵香蕉樹！[br]去摘香蕉吧！」

0:07:33.961,0:07:40.238
而人類呢，我們的語言[br]不只是用來描述現實，

0:07:40.262,0:07:44.786
更能用來創造新的現實，[br]想像的現實。

0:07:45.278,0:07:49.232
人可以說：「看啊！雲上有神！

0:07:49.256,0:07:51.336
如果你不聽從命令，

0:07:51.360,0:07:54.565
你死後，神會懲罰你下地獄。」

0:07:54.986,0:07:58.758
如果你們都相信我發明的故事，

0:07:58.782,0:08:02.597
就會依循一樣的基準、法則、價值觀，

0:08:02.621,0:08:03.913
你們就會合作。

0:08:04.278,0:08:06.628
這件事只有人類做得到。

0:08:07.207,0:08:11.048
你永遠無法說服一隻黑猩猩交出香蕉，

0:08:11.072,0:08:14.865
就算你承諾牠：「死後，[br]你會上黑猩猩天堂..... 」

0:08:14.889,0:08:15.912
（笑聲）

0:08:15.936,0:08:19.198
「... 到時候你的善行[br]會為你贏得無數的香蕉。

0:08:19.222,0:08:20.644
現在，快把香蕉給我。」

0:08:20.668,0:08:23.426
沒有任何黑猩猩會相信這種故事，

0:08:23.776,0:08:26.466
只有人類會相信這種故事。

0:08:26.490,0:08:28.573
這就是我們稱霸世界，

0:08:28.597,0:08:33.442
而黑猩猩卻淪落到[br]動物園和實驗室的原因。

0:08:34.904,0:08:37.368
或許你同意，

0:08:37.368,0:08:39.682
的確，在宗教領域，

0:08:39.682,0:08:44.032
人們因為信仰相同而彼此合作，

0:08:44.032,0:08:48.984
百萬人同心合力建造教堂、清真寺，

0:08:49.008,0:08:51.664
奮身投入各種聖戰，

0:08:51.664,0:08:57.487
全都是因為對於[br]神、天堂與地獄有著相同的信仰。

0:08:57.979,0:09:03.218
但我想說的是同樣的運作機制，

0:09:03.242,0:09:09.106
存在於所有人類的大規模合作，

0:09:09.130,0:09:11.650
不限於宗教領域。

0:09:11.674,0:09:13.952
譬如，法治概念。

0:09:14.531,0:09:20.508
現在世界上大部分的法律，[br]都以人權為基礎。

0:09:21.247,0:09:23.024
但人權是什麼？

0:09:23.596,0:09:28.298
人權，就像神和天堂，[br]都是我們發明的故事。

0:09:28.322,0:09:30.640
不是客觀的事實；

0:09:30.664,0:09:34.330
也不是智人的某種生理反應。

0:09:34.719,0:09:38.518
解剖人體，往裡探看，

0:09:38.542,0:09:43.669
裡面有心臟、腎臟、神經元、[br]荷爾蒙、基因，

0:09:43.693,0:09:45.581
但找不到什麼權利。

0:09:46.200,0:09:50.121
權利只存在於故事裡，

0:09:50.145,0:09:54.278
我們在近代世紀裡創造、散播的故事。

0:09:54.607,0:09:59.537
這些故事可能很正面、很好，

0:09:59.561,0:10:03.124
但仍然是我們虛構的。

0:10:03.664,0:10:06.184
政治領域也一樣。

0:10:06.565,0:10:12.935
國族是今日政治裡最重要的元素。

0:10:13.333,0:10:15.133
但國族是什麼？

0:10:15.593,0:10:17.718
它並不是客觀事實。

0:10:17.742,0:10:20.455
山嶽才是客觀事實。

0:10:20.479,0:10:23.763
你看得到，摸得到，甚至聞得到。

0:10:24.223,0:10:25.995
但國族，

0:10:26.019,0:10:29.799
像以色列、伊朗、法國或德國，

0:10:29.823,0:10:32.563
只是我們創造的故事，

0:10:32.587,0:10:34.561
並且變得深信不疑。

0:10:34.949,0:10:37.453
經濟領域也一樣。

0:10:37.892,0:10:41.598
今日全球經濟的主角

0:10:41.622,0:10:43.884
是公司和企業。

0:10:44.407,0:10:48.138
你們當中可能有許多人為企業工作，

0:10:48.162,0:10:51.212
像谷歌或豐田汽車或麥當勞。

0:10:51.577,0:10:53.395
這些到底是什麼？

0:10:53.982,0:10:57.929
律師叫它們法人。

0:10:58.359,0:11:01.835
是虛構並且需要維持的故事，

0:11:01.859,0:11:05.192
由厲害的巫師負責－ [br]不過我們叫他們律師。

0:11:05.216,0:11:06.661
（笑聲）

0:11:06.685,0:11:10.104
企業都在做些什麼？

0:11:10.128,0:11:12.981
他們最大的目的是賺錢圖利。

0:11:13.411,0:11:14.744
但錢是什麼？

0:11:14.768,0:11:19.934
錢也不是客觀事實；[br]沒有任何客觀價值。

0:11:19.958,0:11:23.275
這張綠色的紙，一元鈔票，

0:11:23.299,0:11:25.676
根本一文不值。

0:11:25.700,0:11:27.934
不能拿來吃，不能拿來喝，

0:11:27.958,0:11:29.250
也不能穿在身上。

0:11:29.633,0:11:33.674
但這些故事高手出現了 －

0:11:33.698,0:11:35.182
大銀行家、

0:11:35.206,0:11:36.646
各國的財政部長、

0:11:36.670,0:11:38.024
總理、首相 －

0:11:38.048,0:11:40.526
他們說著同一個動人的故事：

0:11:40.550,0:11:42.508
「你們看到這張綠色的紙嗎？

0:11:42.532,0:11:45.115
它可以換十根香蕉。」

0:11:45.591,0:11:47.700
如果我信了，你也信了，

0:11:47.724,0:11:49.240
大家都信了，

0:11:49.264,0:11:51.128
手段就成功了。

0:11:51.152,0:11:54.065
我可以拿著這張一文不值的紙，

0:11:54.089,0:11:55.726
到任何超市，

0:11:55.750,0:11:59.757
把它交給一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，

0:11:59.781,0:12:04.466
換到真的香蕉，可以給我吃。

0:12:04.870,0:12:06.591
這未免太神奇了！

0:12:06.615,0:12:08.693
黑猩猩可辦不到。

0:12:08.717,0:12:10.662
當然，黑猩猩也懂得交換：

0:12:10.686,0:12:13.436
「你給我一顆椰子，我給你一根香蕉」

0:12:13.460,0:12:14.698
也行。

0:12:14.722,0:12:17.714
但如果你給我一張廢紙，

0:12:17.738,0:12:19.752
然後要我給你一根香蕉？

0:12:19.776,0:12:20.928
做夢吧你！

0:12:20.952,0:12:22.533
你把我當什麼了，人類嗎？

0:12:22.557,0:12:24.930
（笑聲）

0:12:24.954,0:12:29.073
錢，其實是人類史上，

0:12:29.097,0:12:31.753
最成功的故事。

0:12:31.777,0:12:36.120
因為它是唯一一個所有人都相信的故事。

0:12:36.692,0:12:39.482
不是每個人都相信神，

0:12:39.506,0:12:42.531
不是每個人都追求人權，

0:12:42.555,0:12:45.340
不是每個人都愛國，

0:12:45.364,0:12:49.107
但每個人都相信錢，相信現金。

0:12:49.514,0:12:51.495
就像賓拉登。

0:12:51.519,0:12:55.206
他憎恨美國的政策和信仰，

0:12:55.230,0:12:56.679
美國文化，

0:12:56.703,0:12:59.509
但他完全不排斥美金，

0:12:59.533,0:13:01.628
其實挺愛的。

0:13:01.652,0:13:03.555
（笑聲）

0:13:04.166,0:13:05.866
結論是：

0:13:05.890,0:13:11.658
人類稱霸世界，[br]因為我們活在雙重現實裡。

0:13:12.531,0:13:16.444
其它動物活在客觀事實裡。

0:13:16.992,0:13:21.544
牠們的真實世界存在於客觀現實，

0:13:21.568,0:13:25.511
像河流、樹木、獅子和大象。

0:13:26.067,0:13:29.750
我們人類也活在客觀現實裡。

0:13:29.774,0:13:34.842
我們也有河流、樹木、獅子和大象。

0:13:35.421,0:13:37.266
但幾個世紀來，

0:13:37.290,0:13:42.017
我們在客觀現實上，

0:13:42.041,0:13:45.534
建構了另一個層次的虛構現實，

0:13:45.558,0:13:49.122
一個由虛構元素組成的現實：

0:13:49.146,0:13:53.679
國族、神、錢、企業。

0:13:54.481,0:13:59.115
厲害的是在歷史進程裡，

0:13:59.139,0:14:04.535
這一層虛構的現實日漸強大，

0:14:04.559,0:14:09.060
直到今日，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，

0:14:09.084,0:14:11.049
已經被這些虛構的主體把持。

0:14:11.715,0:14:18.509
今天，河流、樹、獅子和大象的存亡，

0:14:18.533,0:14:23.638
端賴於這些虛構主體的決策和慾望，

0:14:23.662,0:14:28.199
像美國、谷歌、世界銀行 －

0:14:28.223,0:14:32.572
這些只存在於我們想像中的主體。

0:14:32.929,0:14:34.081
謝謝各位。

0:14:34.105,0:14:38.676
（掌聲）

0:14:44.299,0:14:46.063
Bruno Guissani：烏瓦爾，[br]你剛出版一本新書

0:14:46.063,0:14:48.336
《人類大歷史》[br]之後，你又寫了一本，

0:14:48.360,0:14:50.947
希伯來文的版本已經出版了，[br]但還沒翻譯成...

0:14:50.971,0:14:53.900
烏瓦爾：我現在正在翻譯。

0:14:53.924,0:14:56.092
BG：在這本書裡，[br]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，

0:14:56.116,0:15:01.745
你認為，當今奇妙的科技突破，

0:15:01.769,0:15:04.028
不只會讓我們的生活更好，

0:15:04.052,0:15:06.288
更有可能創造 － 你這麼說 －

0:15:06.312,0:15:10.930
「...新的階級和新的階級鬥爭，[br]就像工業革命時期一樣。」

0:15:10.954,0:15:12.177
你可以多說一點嗎？

0:15:12.670,0:15:14.594
烏瓦爾：好的。[br]工業革命時期，

0:15:14.618,0:15:19.520
創造了城市中的無產階級，

0:15:19.544,0:15:24.654
過去兩百年的政治社會史

0:15:24.678,0:15:28.304
都在處理由此而生的新問題和機會。

0:15:28.328,0:15:32.960
現在，沒有用處的人[br]又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新階級。

0:15:32.984,0:15:34.135
（笑聲）

0:15:34.135,0:15:39.564
隨著電腦在越來越多的領域壯大，

0:15:39.564,0:15:43.094
電腦處理許多事務的能力

0:15:43.094,0:15:46.156
極可能勝過人類，

0:15:46.156,0:15:48.293
進而取代人類。

0:15:48.293,0:15:52.705
這個世紀[br]最大的政治和經濟問題是，

0:15:52.705,0:15:55.247
「我們需要人類做什麼？」

0:15:55.271,0:15:58.638
至少是[br]「我們需要這麼多人做什麼？」

0:15:58.662,0:16:01.120
BG：書裡會找到答案嗎？

0:16:01.144,0:16:04.678
烏瓦爾：目前別無他法，[br]要安頓這些人，

0:16:04.678,0:16:06.985
只能暫時用藥物和電腦遊戲吧。

0:16:07.009,0:16:08.010
（笑聲）

0:16:08.034,0:16:11.305
雖然這前景堪憂。

0:16:11.329,0:16:14.138
BG：所以你在書裡和在此演講的看法是，

0:16:14.162,0:16:16.948
這麼多攀升證據所顯示的

0:16:16.972,0:16:19.859
貧富懸殊、經濟極端不平等，

0:16:19.859,0:16:22.246
都只是一個新巨變的開端而已？

0:16:22.246,0:16:23.751
烏瓦爾：我還是要說，這不是預言；

0:16:23.775,0:16:27.718
只是評估眼前的所有可能性。

0:16:27.742,0:16:32.724
其中一種可能是[br]龐大廢人階級的誕生。

0:16:32.748,0:16:35.888
另一種可能是把人類分工，

0:16:35.912,0:16:38.903
分成不同的生物階級。

0:16:38.927,0:16:43.218
富人升級成神，

0:16:43.242,0:16:47.550
窮人則貶到無用之人的階級。

0:16:47.574,0:16:50.596
BG：我想一兩年內會有這個 TED 演說。

0:16:50.620,0:16:52.442
謝謝你遠道而來。

0:16:52.466,0:16:53.622
烏瓦爾：謝謝！

0:16:53.646,0:16:55.311
（掌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