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BVTT

00:00:00.760 --> 00:00:02.906
某个地方，
有这样一个人，

00:00:02.906 --> 00:00:05.896
长得有点儿像演员
伊德瑞斯·艾尔巴，

00:00:05.896 --> 00:00:08.306
好吧，至少20年前很像。

00:00:08.306 --> 00:00:10.146
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，

00:00:10.146 --> 00:00:12.056
除了他曾经冒着生命危险，

00:00:12.056 --> 00:00:14.640
救过我一命。

00:00:14.640 --> 00:00:20.006
午夜时分，这个人在高速
车道上横穿了四个车道，

00:00:20.006 --> 00:00:21.816
将我从致命车祸现场

00:00:21.816 --> 00:00:24.626
带回了安全地带。

00:00:24.626 --> 00:00:27.036
这一切显然把我吓坏了，

00:00:27.036 --> 00:00:31.296
但这件事也给我留下了
一个强烈的欲望：

00:00:31.296 --> 00:00:33.800
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，

00:00:33.800 --> 00:00:36.586
是什么驱使了他
做出这样的决定，

00:00:36.586 --> 00:00:38.456
为了救一个陌生人
不惜以生命为代价，

00:00:38.456 --> 00:00:42.086
足以让我欠他一条命？

00:00:42.086 --> 00:00:47.700
换而言之，是什么铸就了他
和其他人的强烈利他心理？

NOTE Paragraph

00:00:47.700 --> 00:00:49.460
但首先让我告诉你们
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
00:00:49.460 --> 00:00:51.396
在事故发生的那个晚上，
我当时19岁，

00:00:51.396 --> 00:00:53.586
当时我正开车，
行驶在5号州际公路上，

00:00:53.586 --> 00:00:55.616
准备回华盛顿州塔科马市的家。

00:00:55.616 --> 00:00:58.176
一只小狗冲到了我的车前。

00:00:58.176 --> 00:01:00.546
然后我做了决不该在
高速上做的一件事情，

00:01:00.546 --> 00:01:02.500
就是急转方向去躲避这只狗。

00:01:02.500 --> 00:01:05.299
然而我很快就明白了
为什么这样做是错误的。

00:01:05.299 --> 00:01:07.106
我还是不可避免地
撞上了那只狗，

00:01:07.106 --> 00:01:09.736
导致车辆开始甩尾，

00:01:09.736 --> 00:01:12.336
在高速公路上急速旋转，

00:01:12.336 --> 00:01:15.926
直到最后停在了
高速上最内侧的快车道上，

00:01:15.926 --> 00:01:18.886
车头朝后面对着来车的方向，

00:01:18.886 --> 00:01:21.500
而且发动机也坏了。

00:01:21.500 --> 00:01:25.950
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，

00:01:25.950 --> 00:01:27.106
但结果我没有，

00:01:27.106 --> 00:01:29.886
就是因为那个勇敢的陌生人，

00:01:29.886 --> 00:01:31.266
在看见我和车

00:01:31.266 --> 00:01:34.446
处于困境中的瞬间，
做出的一个决定，

00:01:34.446 --> 00:01:38.726
那就是靠边停车，
在黑暗中跑着

00:01:38.726 --> 00:01:40.706
穿过了四个高速车道

00:01:40.706 --> 00:01:42.686
只为救我的命。

00:01:42.686 --> 00:01:45.616
在他帮助我修复我的车，

00:01:45.616 --> 00:01:49.236
将我送至安全位置，
并确保我会没事后，

00:01:49.246 --> 00:01:50.816
就默默地开车走了。

00:01:50.816 --> 00:01:53.186
他甚至没告诉我他叫什么，

00:01:53.186 --> 00:01:56.470
而且我确信，我甚至
忘记了说一句谢谢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1:56.470 --> 00:01:58.416
所以在我继续说下去之前，

00:01:58.416 --> 00:01:59.886
我想利用这个机会

00:01:59.886 --> 00:02:03.290
向那位陌生人说一句谢谢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2:03.290 --> 00:02:10.739
（掌声）

NOTE Paragraph

00:02:10.739 --> 00:02:11.976
我告诉你们这些

00:02:11.976 --> 00:02:16.416
是因为那晚发生的事
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。

00:02:16.416 --> 00:02:18.046
我成为了一名心理学研究者，

00:02:18.046 --> 00:02:22.780
我致力于了解
人类关心他人的能力，

00:02:22.780 --> 00:02:25.286
这种能力从哪里来，
又是怎样形成与发展的？

00:02:25.286 --> 00:02:28.130
它最极端的形态会是怎样的？

00:02:28.130 --> 00:02:31.326
这些问题是理解人类的

00:02:31.326 --> 00:02:33.330
社会属性的关键。

00:02:33.330 --> 00:02:35.446
很多人，包括哲学家，

00:02:35.446 --> 00:02:38.396
经济学家，还有普通人，

00:02:38.396 --> 00:02:41.666
都认为人的天性是自私的，

00:02:41.666 --> 00:02:45.836
我们永远只会被
利己的事所激励。

00:02:45.840 --> 00:02:50.166
但如果那是真的，为什么总有
一些人会像救我的那个陌生人一样，

00:02:50.166 --> 00:02:52.686
做着如此无私且利他的事情，
比如冒着极大的

00:02:52.686 --> 00:02:55.690
代价和风险去帮助别人？

00:02:55.690 --> 00:02:57.206
要回答这个问题，

00:02:57.206 --> 00:03:01.336
我们要挖掘这些极端利他行为的本质，

00:03:01.336 --> 00:03:03.746
以及是什么导致了
这些人做出与他人

00:03:03.746 --> 00:03:05.616
不同的行为。

00:03:05.616 --> 00:03:09.580
但直到现在，有关课题的
研究仍然十分有限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3:09.580 --> 00:03:11.766
我的救命恩人的行为

00:03:11.766 --> 00:03:14.786
已经能够达到“无私”中
最狭隘且苛刻的定义了，

00:03:14.786 --> 00:03:17.446
也就是必须要是完全
自愿的、有代价的行为，

00:03:17.446 --> 00:03:20.640
并且是被想帮助他人的
心理所驱动的。

00:03:20.640 --> 00:03:24.560
即这是一个完全利他行为。

00:03:24.560 --> 00:03:28.120
用什么能够解释这种行为呢？

00:03:28.120 --> 00:03:30.116
一种解释是怜悯之心，

00:03:30.116 --> 00:03:32.360
显然，这是无私的
几个关键来源之一。

00:03:32.360 --> 00:03:34.296
接着这个问题转变为：

00:03:34.296 --> 00:03:38.070
为什么有些人会比
其他人的怜悯之心更强呢？

00:03:38.070 --> 00:03:42.056
答案也许是，
那些有高度怜悯心的人的

00:03:42.056 --> 00:03:45.130
大脑构造可能与
普通人有根本性区别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3:45.130 --> 00:03:47.016
想知道到底如何不同，

00:03:47.016 --> 00:03:50.166
我实际上从精神病患者开始，

00:03:50.166 --> 00:03:52.700
来逆向思考这个问题。

00:03:52.700 --> 00:03:55.806
想要了解人类本性的某一方面时，

00:03:55.806 --> 00:03:57.846
例如想要了解人们
帮助他人的欲望时，

00:03:57.846 --> 00:04:01.016
一个普遍的方式就是从缺失
这种欲望的人入手进行研究。

00:04:01.016 --> 00:04:04.200
精神病患者正是
这样的群体之一。

00:04:04.200 --> 00:04:06.606
精神病是一种
高级别的神经错乱，

00:04:06.606 --> 00:04:08.670
并且与基因有着很强的关联性，

00:04:08.670 --> 00:04:11.656
由此带来冷漠无情的性格特征，

00:04:11.656 --> 00:04:16.054
并且有着反社会倾向，甚至暴力倾向。

00:04:16.054 --> 00:04:19.326
我和我的同事们曾
在国家心理健康研究中心

00:04:19.326 --> 00:04:21.985
进行了首次针对
青少年精神病患者的

00:04:21.985 --> 00:04:24.136
脑成像研究，

00:04:24.136 --> 00:04:27.016
我们，以及后来其他
研究者们的发现都一致表明，

00:04:27.016 --> 00:04:29.336
精神病患者的大脑

00:04:29.336 --> 00:04:33.180
会呈现出三种特性。

00:04:33.180 --> 00:04:37.806
首先，他们并不是普遍
不能识别所有的人类情感，

00:04:37.806 --> 00:04:41.616
但是他们的确不能感知到
他人正处于悲伤或痛苦中。

00:04:41.616 --> 00:04:42.506
尤其是，

00:04:42.506 --> 00:04:46.766
他们对于害怕这种面部神情
存在理解障碍，比如这个。

00:04:46.766 --> 00:04:50.486
害怕的神情同时会传达出
迫切需要帮助和情感上的悲痛，

00:04:50.486 --> 00:04:52.976
而这些会引诱出目击者的怜悯之心

00:04:52.976 --> 00:04:54.546
和想去帮助的欲望，

00:04:54.546 --> 00:04:57.126
所以那些趋于缺少怜悯之心的人，

00:04:57.126 --> 00:05:00.450
同时也趋向于对这些
神情表现出不敏感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5:00.450 --> 00:05:01.766
杏仁核是人类大脑中

00:05:01.766 --> 00:05:04.256
负责识别痛苦的面部表情的

00:05:04.256 --> 00:05:05.900
最重要的部分。

00:05:05.900 --> 00:05:09.416
只有极少的人完全缺失杏仁核，

00:05:09.416 --> 00:05:13.260
他们对识别痛苦的神情
存在严重障碍。

00:05:13.260 --> 00:05:15.716
当看到害怕的神情时，

00:05:15.716 --> 00:05:18.326
健康成年人与儿童的

00:05:18.326 --> 00:05:20.486
杏仁核会反应活跃，

00:05:20.486 --> 00:05:23.636
精神病患者的杏仁核
则处于非活跃状态，

00:05:23.640 --> 00:05:25.326
有时候它们根本毫无反应。

00:05:25.326 --> 00:05:29.290
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
他们无法识别那些表情。

00:05:29.290 --> 00:05:32.416
最后，精神病患者的杏仁核的大小

00:05:32.416 --> 00:05:34.920
比平均水平小18%-20%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5:34.920 --> 00:05:38.786
所有的这些发现都是
可靠而确凿的，

00:05:38.786 --> 00:05:40.236
也是十分有趣的。

00:05:40.240 --> 00:05:41.926
但要记得我主要的兴趣

00:05:41.926 --> 00:05:45.450
不是想弄明白为什么
有的人不关心他人，

00:05:45.450 --> 00:05:47.870
而是为什么有的人会关心。

00:05:47.880 --> 00:05:50.206
所以真正的问题是，

00:05:50.206 --> 00:05:52.506
拥有非凡的利他主义的人，

00:05:52.506 --> 00:05:54.716
也就是在同情心和
帮助他人的想法上

00:05:54.720 --> 00:05:58.166
与精神病患者
完全相反的一群人，

00:05:58.166 --> 00:06:02.196
他们是否在大脑构造中也与
精神病患者的大脑完全相反？

00:06:02.206 --> 00:06:05.860
是否拥有一种
“反精神错乱型大脑”，

00:06:05.860 --> 00:06:09.006
能够更加易于识别他人的恐惧，

00:06:09.006 --> 00:06:11.446
并且有着更活跃

00:06:11.446 --> 00:06:13.810
且体积更大的杏仁核？

NOTE Paragraph

00:06:13.810 --> 00:06:15.966
我的研究已经
证实了我们的猜想，

00:06:15.966 --> 00:06:17.436
上述三点都是存在的。

00:06:17.446 --> 00:06:18.490
我们的发现基于

00:06:18.490 --> 00:06:21.730
对一批真正的极端
利他主义者的测试。

00:06:21.730 --> 00:06:24.446
他们会将自己的肾脏捐赠给

00:06:24.446 --> 00:06:26.600
一个完全陌生的人，

00:06:26.600 --> 00:06:29.726
也就是说他们完全自愿地
承受一个大型外科手术

00:06:29.726 --> 00:06:32.330
来移除自己身上
一个健康的肾脏，

00:06:32.330 --> 00:06:34.456
捐给一个从未见过，

00:06:34.456 --> 00:06:37.050
甚至也永远不会相见的陌生人。

00:06:37.050 --> 00:06:40.530
也许许多人都想问 
“谁会想做这样的事啊？”。

00:06:40.530 --> 00:06:41.926
而答案很可能是

00:06:41.926 --> 00:06:44.196
那些极端利他主义者的大脑

00:06:44.200 --> 00:06:47.040
有他们的独特之处。

00:06:47.040 --> 00:06:50.286
他们擅长识别他人的恐惧。

00:06:50.286 --> 00:06:53.736
他们确确实实更能
察觉处在悲痛中的人。

00:06:53.736 --> 00:06:58.360
这种行为部分源于他们的杏仁核
会对这些表情做出更活跃的反应。

00:06:58.360 --> 00:07:00.406
但要记得，我们发现神经病患者的


00:07:00.406 --> 00:07:03.200
大脑在同一区域，是处于非活动状态的。

00:07:03.200 --> 00:07:06.096
最后，利他者的杏仁核
也要比平均水平大，

00:07:06.096 --> 00:07:07.886
大百分之八左右。

00:07:07.886 --> 00:07:09.656
总的来说，最终这些
实验数据都表明了，

00:07:09.656 --> 00:07:13.276
这世界上有一种关爱衡量轴，

00:07:13.280 --> 00:07:16.866
一个极端就是精神高度错乱，

00:07:16.866 --> 00:07:19.366
处于另一个极端的人则
非常具有同情心，

00:07:19.366 --> 00:07:22.760
总是被极度利他的精神驱使着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7:22.760 --> 00:07:26.736
但我应该继续补充的是，
极端利他主义者之所以如此，

00:07:26.736 --> 00:07:29.160
并非仅仅因为他们的
同情心高于平均水平。

00:07:29.160 --> 00:07:30.666
他们确实是有很强的同情心，

00:07:30.666 --> 00:07:32.606
但令他们更不同寻常的是

00:07:32.606 --> 00:07:34.736
他们的同情和无私

00:07:34.736 --> 00:07:37.696
并不只是针对他熟知的

00:07:37.696 --> 00:07:39.686
核心圈子里人，对吗？

00:07:39.686 --> 00:07:42.920
因为对自己爱的人无私

00:07:42.920 --> 00:07:46.030
并不能使你与众不同。

00:07:46.040 --> 00:07:50.246
真正非凡的利他主义者的
恻隐之心远远超过那个圆圈，

00:07:50.246 --> 00:07:52.426
甚至超出他们的社交圈

00:07:52.426 --> 00:07:55.436
和任何认识的人，

00:07:55.440 --> 00:07:57.016
甚至完全是陌生人，

00:07:57.016 --> 00:07:59.970
就像救我的那个人一样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7:59.970 --> 00:08:03.486
如今我有机会去询问很多
无私的肾脏捐赠者，

00:08:03.486 --> 00:08:07.876
问他们是如何建立一个
如此广阔的怜悯圈，

00:08:07.880 --> 00:08:11.256
以至于愿意给完全
陌生的人捐赠肾脏。

00:08:11.256 --> 00:08:14.786
然而我发现，他们不知道
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8:14.786 --> 00:08:18.836
我说，“为什么你愿意去做

00:08:18.846 --> 00:08:20.866
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呢？

00:08:20.866 --> 00:08:23.316
你属于美国不到两千人的

00:08:23.316 --> 00:08:25.946
肾脏捐赠者之一，

00:08:25.946 --> 00:08:28.410
是什么让你如此特别？”

NOTE Paragraph

00:08:28.410 --> 00:08:31.390
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？

NOTE Paragraph

00:08:31.400 --> 00:08:34.200
他们说，“没什么，

00:08:34.200 --> 00:08:36.006
我没有什么不同，

00:08:36.006 --> 00:08:39.249
我跟所有人都一样。”

NOTE Paragraph

00:08:39.249 --> 00:08:42.346
其实我觉得这恰恰
是个很说明问题的回答，

00:08:42.346 --> 00:08:47.240
因为这说明利他主义者的
圆不是这样画的,

00:08:47.240 --> 00:08:49.246
而是这样的。

00:08:49.246 --> 00:08:51.340
它们是没有圆心的。

00:08:51.340 --> 00:08:53.786
这些无私的人从来就

00:08:53.786 --> 00:08:56.026
不以自己为中心来思考问题，

00:08:56.026 --> 00:08:59.850
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重要。

00:08:59.850 --> 00:09:03.256
当我问利他主义者
为什么捐赠肾脏时，

00:09:03.256 --> 00:09:07.220
她说，“因为这对他们更重要。”

00:09:07.220 --> 00:09:08.800
另一个人说，

NOTE Paragraph

00:09:08.800 --> 00:09:11.206
“我没有什么不同。我并不特别。

NOTE Paragraph

00:09:11.206 --> 00:09:14.432
你的研究最终只能
发现我跟你完全一样”。

00:09:14.432 --> 00:09:18.558
我觉得对这些神奇的
缺乏自我中心意识的行为，

00:09:18.560 --> 00:09:20.556
最好的解释是谦虚。

00:09:20.556 --> 00:09:23.566
正如奥古斯丁所说的

00:09:23.566 --> 00:09:26.246
谦虚让人如同天使。

00:09:26.246 --> 00:09:27.846
这是为什么？

00:09:27.846 --> 00:09:30.376
因为如果你的圆圈没有中心，

00:09:30.376 --> 00:09:33.232
那就没有内圆和外圆的区别，

00:09:33.232 --> 00:09:35.952
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同等的，

00:09:35.952 --> 00:09:37.796
都值得怜悯和关心。

00:09:37.796 --> 00:09:41.076
我相信这一点是真正将
非凡的利他主义者与大众

NOTE Paragraph

00:09:41.076 --> 00:09:43.386
区分开来的地方。

00:09:43.386 --> 00:09:46.760
其实我认为这样一种
世界观是绝大多数人

00:09:46.760 --> 00:09:49.010
能够接受和拥有的。

00:09:49.010 --> 00:09:51.150
而且由于社会发展的程度，

00:09:51.150 --> 00:09:55.900
无私与怜悯之心已经在各处扩张。

00:09:55.900 --> 00:09:58.160
心理学家史迪芬·平克
以及很多研究者都表明，

00:09:58.160 --> 00:10:01.650
全世界范围内的人
都越来越不能接受

00:10:01.650 --> 00:10:04.160
其他人承受痛苦，
而这个圈子还在不断扩大。

00:10:04.160 --> 00:10:07.230
这也就导致人们拒绝
任何方式的残迫与暴力，

00:10:07.230 --> 00:10:11.480
从虐待动物到家庭暴力，
再到死刑。

00:10:11.480 --> 00:10:14.320
各种无私心都在增长。

00:10:14.320 --> 00:10:17.450
一百年前，人们会认为

00:10:17.450 --> 00:10:18.810
把对陌生人的

00:10:18.810 --> 00:10:22.280
无偿献血和骨髓捐献
视为一种平常事，

00:10:22.280 --> 00:10:24.710
是绝不可能的。

00:10:24.710 --> 00:10:26.830
但一百年后，

00:10:26.830 --> 00:10:29.430
人们是否会将捐赠肾脏，

00:10:29.430 --> 00:10:30.800
视为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呢？

00:10:30.800 --> 00:10:33.960
就像今天的无偿献血
与捐献骨髓一样。

NOTE Paragraph

00:10:33.960 --> 00:10:35.800
也许会的。

00:10:35.800 --> 00:10:38.520
所以到底是为什么
会发生这些改变呢？

00:10:38.520 --> 00:10:40.520
其中部分原因是，

00:10:40.520 --> 00:10:44.600
生活水平与富裕水平的提升。

00:10:44.600 --> 00:10:47.360
因为社会变得更富裕且更好，

00:10:47.360 --> 00:10:50.000
看起来人们关切的
焦点会向外部转移，

00:10:50.000 --> 00:10:53.870
由此，针对陌生人的
无私之心也会增加,

00:10:53.870 --> 00:10:59.440
从自愿帮助到慷慨捐赠，
甚至到肾脏捐赠。

00:10:59.440 --> 00:11:02.430
但这些改变同样得出

00:11:02.430 --> 00:11:05.680
一个矛盾的结果，

00:11:05.680 --> 00:11:08.996
尽管这世界变得越来越有爱心，

00:11:08.996 --> 00:11:10.390
的确是这样，

00:11:10.390 --> 00:11:13.210
同时有一种声音说这个
世界在变得更糟糕，

00:11:13.210 --> 00:11:16.090
更残忍，但这不是事实。

00:11:16.090 --> 00:11:17.840
我并不确切地知道
这种声音的由来，

00:11:17.840 --> 00:11:21.520
但我想这也许是由于
现在人们能够

00:11:21.520 --> 00:11:24.730
了解到更多远距离的新闻，

00:11:24.730 --> 00:11:27.160
而且我们更在意受难的人，

00:11:27.160 --> 00:11:30.256
尽管这些事并未发生在我们身边。

00:11:30.256 --> 00:11:33.956
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，
我们看到这些变化表明了

00:11:33.956 --> 00:11:36.442
利他主义和怜悯之心的
根源都是人性，

00:11:36.442 --> 00:11:39.278
如同残忍和暴戾的人性一样，

00:11:39.278 --> 00:11:41.324
甚至程度更深，

00:11:41.324 --> 00:11:45.300
同时部分群体对
在遥远的地方受难的人

00:11:45.300 --> 00:11:47.400
生来敏感，

00:11:47.400 --> 00:11:50.190
我确信，摆脱以自我为中心的

00:11:50.190 --> 00:11:51.990
思考方式，

00:11:51.990 --> 00:11:56.080
扩充自己的怜悯之心，
关心更多的陌生人，

NOTE Paragraph

00:11:56.080 --> 00:12:00.280
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
都是触手可及的。

NOTE Paragraph

00:12:00.280 --> 00:12:01.318
谢谢。

00:12:01.318 --> 00:12:07.788
（掌声）